“娘,你是收人威脅替人頂罪吧!”劉五可不能讓劉老太壞了他的事,若是劉老太進去了,那唐糖兒不痛不癢的,那唐家的一切怎麼到他手裡?
劉老太怒瞪了一眼劉五,看了一眼劉大,“你們兩個不孝子,知道些什麼!”
在劉老太還要繼續說的時候,唐糖兒不由分說的上前,給了她一手刀,劉老太的身子就軟了下去,唐糖兒把劉老太交給徐燕,這才麵對著朝堂,“劉老太一個老婦沒辦法對付那二人是事實,而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就能對付那二人了?”
“我知道劉家人恨我,對我有私人恩怨,但你我話說分明,我沒做過的事情休想按在我頭上來。”唐糖兒一臉淡定,他直視著徐敏儒身側的男子,“不知劉家人許了你什麼好處?這般盤算一個女人辛辛苦苦賺下來的家業,你們還真是一丘之貉。”
唐糖兒的話毫不客氣。
男人拍案而起,他冷冷一笑,“今日這個罪必定要你認下!”
“徐縣令,你還在等什麼!用刑啊!”男子氣的手微微顫抖著。
劉五一臉快意,若是唐糖兒乖乖聽話,原諒了他,他怎麼會把她至於如此境地呢?一個女人還不想要依靠男人活著?簡直是做夢。
徐氏埋在徐大的懷裡,但眼神中都是恨意,她的娘哥哥就是被這個人害死的,她活該償命!
齊大川則是有些不忍,那一路護送過來,唐糖兒對他們很是客氣,銀子給的也足也不虧待,而他如今站出來作證,實在是心中有愧,但他隻是說出實話而已,並非想要害唐糖兒。
齊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小聲的吐出一句話,“對不住。”
唐糖兒淡淡地掃過眾人,隨即嘴角邊揚起一抹笑意來,“想要屈打成招嗎?”
“這事辦案起碼的流程罷了!”男子高高在上的仰著頭。
徐敏儒進退兩難,他難以抉擇,這人辦完案就走了,可他卻還要在徐江縣,這日後的人情往來該如何平衡?
“徐縣令,你還在猶豫什麼?”男子冷了聲音,大有徐敏儒再不下令就要越俎代庖之意。
正在這時,外麵衙役來報!
“外麵來了一個人,說是證人!”
徐敏儒立馬揮手讓人進來。
進來的是王傳舉,他來的匆忙,走起路來呼呼喘氣,額頭上都是汗,他擦了擦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唐糖兒,又漫不經心的彆過視線。
具體的情況他都聽墨風說了,本身他來徐江縣是應了唐糖兒的邀約。
杜康走的時候,唐糖兒想起王傳舉來,王傳舉這人做事踏實肯乾,唐糖兒信任的人不多,就想著若是杜康能遇見他,讓他過來幫自己。
王傳舉感念唐糖兒的知遇之恩,再者讓他過來說實話,他說便是。
“草民王傳舉,在那日去瓦西村接唐糖兒的時候遠遠的見過楊家母子,之後我們跟唐糖兒一直都在一塊,這一點齊大川和齊安還有外麵的我爹王德發都可以證明。”王傳舉話音一落。
齊大川和齊安立馬讚同的點頭,“是的,從那以後就一直都在一塊。”
如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徐敏儒再次為難。
說是唐糖兒做的那也沒有直接的證據,王傳舉這次作證也表示唐糖兒沒有那個時間去做這個事情,劉家人又一口咬定唐糖兒,但他們隻說了猜測也沒有實際性的證據,案子審到這裡,基本上就已經沒有再審的必要了。
但徐敏儒旁邊的男子不依不饒,一定要讓唐糖兒繩之以法,他猛然站起身,“本官是府衙派過來的官差,此案過於惡劣,若是縣衙辦不好那就隻能讓府衙來辦了。”
徐敏儒這一聽,這是要追究他的責任啊!
他連忙寬慰道,“王官差,息怒息怒,咱都是看證據秉公辦案的,總不能有錯案冤案不是。”
王官差剛要說話,徐敏儒便道,“再者,你想想,如今這特殊時期,你把這案子往府衙送,那不是給知府大人添堵嗎?”
王官差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徐敏儒,真要送那肯定不行的,這麼個小案早處理早好。
“對嘛!早辦完早好!犯人狡猾,就要上刑才能說實話。”王官差一句話不離上刑。
徐敏儒還真不知道唐糖兒怎麼就得罪了王官差,正頭疼的時候,又來人了!
路之術來的時候,徐敏儒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他咳了咳,“閒雜人等就不要上堂,擾亂秩序了。”
路之術似乎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從袖中摸出來一個金牌亮出來。
徐敏儒和王官差二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兩個人衝著金牌跪下行李。
唐糖兒這個角度看不見路之術那金牌上寫著什麼,但應該是路之術背後真正的靠山。
“這人我現在要帶走,徐縣令可以吧!”路之術的聲音略帶著冰冷。
徐敏儒忙不迭是的點了點頭,“可可以。”可平日裡笑嘻嘻送他整箱整箱的金銀珠寶路之術判若兩人。
路之術收了金牌,隨即看了一眼唐糖兒,“還不走?”
唐糖兒當然走,有人幫忙還不趕緊跟上。
徐燕扶著劉老太走在後麵,王傳舉也跟了上來。
堂上隻剩下劉家人和齊家人。
“大人,這……”劉五看得目瞪口呆,從來不知道唐糖兒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來人啊!他,就他,打二十大板,剩下人走!”徐敏儒越看劉五越不順眼,非要搞這麼一出,差點嚇死他的小膽,以後路之術的禮打死他他也不敢說了。
劉五被拉出來打板子,劉大帶著徐氏灰溜溜就走了。
“你為了救我把底牌都亮出來了?那這樣的話以後想低調可是低調不了了,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站哪邊的了?再想背地裡搞銀子怕是行不通的。”唐糖兒是真的很詫異,路之術竟然對她伸出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