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
莊誌希披著衣服出來,湊到幾個老爺們之中,說“我這也有點睡不著了。”他反手把門關好,又找個板凳坐下,大家一個個麵麵相覷,這是中年男人的聚會啊!幾個人索性都來到周群這邊,坐在了他家的門口,周群開始散煙。莊誌希“我不抽煙。”楊立新“我也不抽煙。”周群拍頭,倒是給這茬兒忘了。莊誌希剛畢業就去了醫務室,這裡可不是抽煙的地方,要是真的抽煙是很不合規矩的,所以莊誌希一直不抽煙,後來結婚了更不會變。至於楊立新也是職業習慣,他是做廚子的,也不抽煙,一身煙味兒,怕是坐席麵主家不高興。這油煙味兒和煙草味兒可不一樣。四個老爺們排排坐,隻有莊誌希是三十出頭,其他三位都是四十出頭了。楊立新“你們咋回事兒?”大家一個個都不言語,莊誌希“你呢?”楊立新也沒言語,大家都有自己的為難哎,莊誌希往牆上一靠,說“我是不放心我媽。”幾個人齊刷刷的看向了莊誌希,不知道他有什麼可操心的,趙大媽生龍活虎,乾翻老爺們都不在話下,有什麼可操心的?白奮鬥直言“真的假的啊?你操心她乾啥?”莊誌希眼神有點惆悵,說“我這茬兒拿了一些喇叭褲回來,我媽賣的挺好的,但是馬上就賣完了。”“這不是好事兒?”“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這跟你媽有啥關係?”莊誌希幽幽“這東西賣完了,我媽想進貨,你們猜她能怎麼辦?”大家紛紛一怔。莊誌希“我就怕我媽想去廣州進貨。”他抄了抄自己的頭發,說“這好到六十歲的人了,我能不愁?”三個人紛紛點頭“是該愁的。”他們一想,嘿,還彆說,這事兒真是趙大媽能乾出來的。你說一個這麼大歲數的老太太要是真的跑到廣州去進貨,這當兒女的還真是要嚇的三魂沒了七魄。再看莊誌希,那眼神兒的就相當同情了。楊立新也歎息一聲,說“巷子裡的油條攤兒要不乾了,我想給接過來。但是我這又猶豫的很,不曉得家裡是個什麼想法。再說,我這還有工作的……”他要是真的早起賣油條,那麼自己的工作必然是要耽誤的。這要是不耽誤本職工作,你怎麼樣都沒人管,但是要耽誤本職工作,保不齊領導就要把人開除了。他十分的惆悵,也是有點迷茫,這是對前路的無措。大家也是紛紛點頭,說“你這確實也該愁,這可不是小事兒。”“那你呢?”大家齊刷刷的看向了周群,周群抿抿嘴,看向了白奮鬥。白奮鬥“你看什麼看,看屁啊。”他抽了一口煙,說“我打算買個三輪車傍晚去火車站拉客,但是吧,你說三輪車也不便宜,我心裡也沒底兒……”“啊!你竟然心乾這個。”周群震驚,不過又一想,其實也是適合白奮鬥的啊,白奮鬥這人脾氣差嘴巴壞,練攤兒肯定不行,保不齊要得罪人。但是要說蹬三輪兒,這個就沒什麼了啊!他覺得白奮鬥這個想法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是符合白奮鬥自己的實際情況。但是雖然這樣,但是大家也不敢說,這個活兒究竟掙不掙錢,不管乾啥的,都是有人掙錢有人不掙錢,再說一輛三輪車也是真真兒不便宜啊。諸位男同誌點頭“你這愁的也對。”“那你呢?你愁什麼?”大家又看向了最後一個人,周群。周群“我這……”還沒說完,就看到張三兒從後院兒過來了,他說“我就聽到外麵喳喳喳,還以為進賊了,沒想到是你們,深更半夜的,你們乾啥?”大家麵麵相覷,周群開了口“各有各的難處,中年男人的苦楚啊。”這一提中年男人的苦,張三兒也愁了,他說“給我來根煙,我也不容易啊。”“咋?”張三兒“這住的地方小,孩子隻能養在丈母娘家,跟我們夫妻都不親了。有時候管他們也不聽,你說小時候就還不聽話,長大咋辦?我還怕他們變成蘇金來那樣呢。”“那倒不至於。”張三兒“我這不是想著現在孩子還小,有些小毛病能管過來的,但是我一管,我丈母娘和老丈人就要攔著,就扔臉子不樂意,反倒是把我跟我媳婦兒罵的狗血淋頭。你說我也是……哎,你說我給孩子養在那邊,也是難啊。”幾個男同誌同情的看著張三兒,像是楊立新感觸最深,他可是上門女婿,最是懂的在老丈人家抬不起頭的難處了,他拍拍張三兒的肩膀,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周群“你們這……”“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好麼,剛才還說這話,這莊誌遠竟然也出來了。莊誌希挑眉“大哥你怎麼出來了?”莊誌遠“給我來根煙,我睡不著啊。”他吐著煙圈兒惆悵“虎頭今年高考,他的成績中等,長相中等,性格中等,現在就連開小灶補個表演也是中等,你說我咋辦?這孩子也不是那種能去車間乾活兒,我這憂心啊。”他寧願自己什麼都是一般般,也是希望孩子什麼都好。但是這想法總是很美好,可是實際上,哎。莊誌遠的難處,大家也明白,一個個同情的說“你看開吧,能考什麼樣子考什麼樣子,這孩子還沒這麼樣,我看你們夫妻兩個倒是都要神道了,一天天的愁個不行。”莊誌遠苦笑“可不,但是當爹媽的哪有不擔心孩子的?”“你不容易啊。”大家陷入沉默,沒一會兒,白奮鬥說“周群你還沒說你愁啥呢?深更半夜不睡覺的出來。”周群“我?我這想著未來呢!我家可是兒子,我能不為他多想?大家都想著掙點外快,我也想啊,但是這乾啥,我是真的想不到。你說我是個電工,但是我也不能出去給人家修電線吧?練攤兒我也丟不起那個人,我就不知道自己能乾點啥。所以出來清醒一下。”“練攤兒怎麼就丟人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這政策都是允許的,你就覺得丟人?”莊誌希毫不客氣,說“你自己不響應國家號召也就罷了,怎麼還能看不起小商小販呢?這做人都是平等的,你這樣可不好。”莊誌希叭叭叭,周群“哎媽呀,兔子念經一樣。”莊誌希“再說你家不是挺好的?雙職工工資高,這還想賺外快?”“就是。”“可不呢,你家是咱們大院兒日子最好過的,掙得多家裡人口簡單。”“你啊,這好日子過的多了,洋性了。”周群“呸。我哪兒啊,那你們都進步,隻有我原地不動?則要是大家都不動,我也不著急,但是你說大家都風風火火的往前跑,我能不動?”“那倒也是。”周群想了想,說“哎不是,大家都是鄰居,難得深更半夜湊在一起。你們也幫我琢磨琢磨,你們說我乾啥好?”一時間大家還真是有點沉默,主要是周群看起來真是不能乾什麼啊。要說破釜沉舟乾點啥,更不可能了,沒到那個份兒上啊。大家紛紛搖頭,周群重重的歎息“你看,我最愁。”六個老爺們,頂著晚風十分的惆悵。大家各有各的難處啊,這就是中年男人。莊誌希作為其中的年輕一派,也是真的擔心趙桂花去廣州。從昨天他媽問王自珍進貨的事兒,莊誌希就敏銳的看出來了。他老娘,可不是什麼安安分分的老太太,那可是能乘風破浪的。他感慨“你們那都是小事兒,我這才是大事兒。”莊誌遠“怎麼?”莊誌希一說,莊誌遠就沉默了。為啥呢?他可是跟他弟弟一樣了解他們那乘風破浪的老娘。“她要是真的想去,這可咋整。”好麼,莊誌遠一下子從一個擔憂變成了兩個擔憂。六個人都坐在院子裡不言語。這深更半夜,蘇金來一股便意撲麵而來,他罵罵咧咧的穿著衣服出門,銀來睡得很實在,銅來都是翻了個身,不過該睡還是睡。金來心情一般般,攏著衣服迷迷糊糊出門,這晚上上廁所是最不爽利的,大夏天的都沒那麼舒服,更不要說這樣的天氣,這天兒雖然不像是冬天那麼冷,但是也涼颼颼的啊。他匆匆往外跑,剛跑沒幾步,突然就覺得好多道視線看向了他,這是一種感覺,一種被刷的一下子盯上了的感覺,蘇金來趕緊閉上眼睛,念叨“天靈靈地靈靈……”莊誌希一乾人等“……”這好端端的,這小子怎麼還搞起這個了?雖然現在不抓什麼封建迷信了,但是你也不好這樣把?總歸是說出去要被嫌棄不講科學的。金來嗖嗖不敢睜開眼,嗖嗖的往外跑,但凡是能忍住一點點屎意,他都得往家跑。嗚嗚嗚。他嗖嗖的跑著,閉著眼睛,跌跌撞撞“佛祖觀音如來玉皇大帝,保佑我蘇金來一身正氣,牛鬼蛇神退散,天靈靈地靈靈……”他邊念叨邊跑,很快的出了院子。幾個人目瞪口呆,周群問“這小子又怎麼了?”“那誰知道呢?”莊誌希“我看他是神神道道的。”頓了一下,他說“不過這小子沒看見我們嗎?我們這大個兒的大活人坐在這裡,他就沒看見?我們是空氣?”張三兒一言難儘的說“我懷疑他不是覺得我們是空氣,而是覺得見了鬼。”莊誌希“……這也太誇張了吧?但凡看一眼也會知道我們是大活人啊!”他起身“算了,回家睡覺,我在擔心也管不住我媽啊。明天還得上班。”莊誌遠“我明天是發冰城,來回得好幾天,我也走了。”他走了兩步,回頭跟莊誌希說“咱媽這邊得你多操心了。”莊誌希擺手“這我還不知道?你走吧。”莊誌遠點頭,惆悵離開。楊立新起身“那我也得走了,我明早還得去食堂做早飯。”職工是七點半上班,他們食堂六點半就得把一切準備好等著賣飯,五點半就得到場開始做早飯了。他抄著袖子回去,這也得早起啊。白奮鬥“我也走了,我這車間裡活兒也得打起精神。”他們機械廠每隔幾年都有出事故的,不少都是自己分心導致的,雖然不是說所有活兒都有危險,但是總是要小心一些的。畢竟車間的活兒也不輕鬆,白奮鬥也走人了。張三兒一看大家都撤了,跟周群對視一眼,說“我六點半就得到崗換班,走了。”保衛科的活兒也不容易啊,最近有人偷鋼材,他們為了抓住這夥兒小賊,上班也是比較忙的。他說“你也早點休息吧。”這要是說起來,周群真算是輕鬆了,畢竟電工組的活兒機動啊,沒有活兒就可以休息。周群“你們都走了我自己坐著也沒意思,出來都出來了,我去上個廁所再回家睡覺。”還彆說,雖然出門之前有點很焦慮自己乾點什麼更好,但是真的出來之後又偶然碰到了幾個深夜睡不著的男同誌,他突然就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可操心的。其實他的生活還是不錯的,雖然沒有想好乾點什麼賺外快,但是看到彆人也有這樣那樣的憂愁,他這心一下子就平靜了。恩,知道彆人也過的不好,那就心情很舒暢了。周群抄著手,哼著小曲兒出了門,他來到廁所,正好遇見蘇金來往外走,蘇金來本來就害怕呢,一看到迎麵過來人,嗷的一聲。周群“臥槽,你叫什麼?你有病啊?”蘇金來嚇的原地顫抖,再定睛一看,嗯,原來是周群?他怒了,說“你過來咋不出聲兒,你嚇到我了。”周群“……?”他毫不客氣,翹著蘭花指罵人“蘇金來,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我一個人往廁所走出什麼聲兒?倒是你,至於嗎?一個陽剛大小夥子。這麼一驚一乍的,你的膽子是比針鼻兒還小吧?真是好笑,讓開!”他一扭腰,進了廁所。蘇金來“……娘裡娘氣!”這話一出,周群炸了,自己從廁所裡出來,指著蘇金來就罵“你個混蛋你什麼意思,你說誰娘,你說誰?我娘嗎?你自己還是什麼好貨?你看看你那一臉腎虛的樣兒,還好意思說我娘?我這麼爺們的人。娘個屁啊!倒是你,一看就是一副讓女人榨乾了的樣子,臉枯體虛的,就是個廢物。怪不得人家官紅他們家不同意女兒跟你好,這誰家要是生個閨女跟你好,那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你這種人,一看就不行,啊呸,呸呸!”“你你你!”蘇金來看著眼前的周群,覺得這可真是太不爺們了,怎麼跟個老娘們一樣,這還說自己不娘?分明就十分娘,他罵道“你憑什麼罵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當我不知道你那些事兒,你是男女通吃,你喜歡老太太你還喜歡老爺們,就咱們院兒以前住的那個,就是叫陳源那個。他就是因為你對他圖謀不軌才嚇跑了的。彆看我小,我也知道!”當時他雖然不在現場,但是又來聽人議論,也是聽說了的。嗬嗬,就這種人還敢說他?“你胡說,陳源是為了住樓房才搬走的,你竟然往我身上破臟水?你知道個屁。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小時候就是個小偷兒,你二進宮,你更不是啥好東西,你小時候還去我家偷東西被我們抓了個現場。你怎麼好意思站在這裡說話的?我看就該給你送到監獄裡改造。”“你才進監獄呢,我那是少管所,跟監獄不一樣。你媽才是進監獄呢。你媽搞封建迷信,真是笑死人,你家自己是這樣,還說彆人。”蘇金來也是絲毫不虛。彆看他當年小,但是什麼不知道呢?周群“你好意思?你說我媽搞封建迷信,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剛才還在念叨什麼如來佛祖,當我沒聽見?”他冷笑“來啊,瞧一瞧看一看啊,這個不要臉的腎虛狗東西自己就是個封建迷信的還好意思說彆人,真是馬不知臉長。”倆人就這樣站在廁所門口,互噴起來。雖然深更半夜,但是兩個男同誌都扯著嗓子罵人,沒一會兒就給距離廁所比較近的大院兒驚動起來了,這出來一看,這兩個貨真是不著調啊,大晚上的站在廁所門口吵得唾沫橫飛,彼此恨不能直接給對方一拳,乾翻對方。雙方都瞪著眼睛,十分的凶猛。大強他們大院兒都被驚動起來了,他膽子大,早早出來了,這一看是周群,問“大舅哥,你倆為啥吵起來啊?”是的,大舅哥。周大媽還是王自珍的乾媽,周群相當於乾哥哥,那麼叫一句大舅哥,沒毛病。周群“你們來給我評評理,我出來上廁所,他從廁所出來說我上廁所沒聲音,也要討伐我,這還有這麼做人的嗎?難道我上廁所還要敲鑼打鼓的從屋裡走過來?我是上廁所還是上墳?這人埋怨我也就算了,還翻舊事兒,你說他過不過分?”大強認真“過分了啊。”蘇金來“你給我滾一邊兒去,誰不知道你麼你是親戚,咋的還能互相袒護啊?那深更半夜不出聲音本來就嚇人,你周群又不是什麼好人,我害怕不是正常的?”“你可得了吧?什麼叫你害怕是正常的?說的好像我能對你乾什麼一樣。你看你一個一臉腎虛樣兒,我還沒說呢,你一個風評不好的小偷兒,我還懷疑你不對呢。”“你個癟犢子。你侮辱我。”蘇金來一拳頭就打了過去,周群飛快一閃,說“氣死你,打不著。”“媽的!“你媽的!”兩個人衝到了一起,開始撕把起來。大家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打的這麼快,真是,完全沒想到啊!周群到底是個成年男人,雖然不說是賣力氣的,但是總是好過最近腿軟的蘇金來,三兩下就把人按在地上,他被蘇金來罵成了娘娘腔,真是氣的不行,惡向膽邊生,直接拽下蘇金來的褲子,衝著他的屁股咣咣就是兩腳!他叉腰,十分有周大媽的風範,罵道“你在找茬兒,我就對你不客氣。哼!”蘇金來短暫的愣神兒,隨即暴哭“你個變態,你個大變態,嗚哇……你扒我褲子……”蘇金來沒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哦,不是光天化日,但是晚上也不行!竟然有人能乾出這種事兒,可憐他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小夥子啊。他可怎麼辦啊。他嗷嗷的哭,捂著屁股就跑“你是個禽獸!”周群“你媽你這樣跑是什麼意思,彆人會誤會的啊……”大強一言難儘“你就不該打他屁股啊!”他深深的看了周群一眼,有點說不好這人是不是故意的,畢竟,他也確實是有這方麵讓人不放心的地方啊。他十分憂愁的看著周群,默默的後退一步,總之是十分的不放心啊。周群委屈的跺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這不是看打屁股打不壞?”他這也是跟王香秀學的啊,他本來就在想為什麼王香秀揍兒子是打屁股,他是沒看懂,但是後來倒是琢磨出來了,王香秀應該也是怕把人打壞了,但是打屁股就肯定打不壞,肉多嘛!就因為這個,他剛才動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屁股,但是吧,他左右看了看,就見圍觀圍觀的人們都用一種十分神奇的眼光看著她,那表情,不用多說都曉得到底是個啥。他瞬間慌了,他的名聲啊!他說“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覺得打屁股打不壞,不會有什麼後續問題才這麼乾的。你們可得相信我啊,我沒有壞心啊!”“那你乾啥還扒褲子?”這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周群趕緊解釋“我這不是順手了嗎?”大家的眼神兒更加的意味深長。周群“不是……哎媽呀,你們相信我啊,我真不是個壞人啊。我真的沒有想要亂來啊!我我我,我委屈啊!我就是出來上個廁所啊,嗚嗚嗚!”他也委屈哭了。這要是說白奮鬥那一次,他是屁也不敢放,因為他就是沒安好心的。但是現在,他真是委屈啊!他真的沒有多想啊,他都不行了啊,根本沒有這種需求啊。對啊,他都不行了,為什麼大家還懷疑他啊!周群這下子也不哭了,義正言辭“我都不行了,我至於嗎?你們用用腦子啊!”眾人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對啊,這話也沒錯啊。”“這沒錯。”“也許,他愛好這個呢?就算是不行了,也未必不想樂嗬一下啊?”“媽呀。”“唉我去~”周群氣的都發抖了“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人,彆說我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我是那樣的人,我也看不上蘇金來那個小兔崽子啊。”“可你當初都看上白奮鬥了啊。”“對啊,最起碼人家蘇金來還年輕英俊,白奮鬥也不年輕,也不英俊。你當時都想下手了。”這老鄰居多了就是這點不好,稍微有點什麼事兒都被人拆了底兒。白奮鬥出來看個熱鬨,都被人戳了一下,他吼道“你們少胡說八道了,我們是清清白白的。誰在編排我們,我就打人了,有你們這麼說人家小話的嗎?說點閒話不要緊,說這個不是過分了?這要是傳出去,家裡孩子不小心聽說了怎麼辦?你們……他媽的,誰在說!誰說我就不客氣!”他直接擼袖子要打人。周群一聽,也是讚同“對啊,我自己名聲無所謂,你們胡說八道要是影響了孩子怎麼辦?誰要是瞎說,我也不客氣了。”鑒於這兩個胡攪蠻纏的都真的生氣了,大家一個個都怏怏的閉嘴了,其實大家說的都是實話啊,但是實話不好聽啊。舊事不可提啊。不然這氣的發瘋真是要打人,那可是要吃虧的。畢竟誰都知道,不管是白奮鬥還是周群,這倆人雖然做人不怎麼樣,但是卻是好爸爸。“散了散了。”“都回家吧。”“這都什麼事兒。”“其實還是蘇金來大驚小怪的,這上個廁所真的也不用大張旗鼓啊,乾啥膽子那麼小。”“就是。”大家不想惹老混混白奮鬥二人,隻能說蘇金來的小話兒。蘇金來嚶嚶嚶哭著跑回家,隻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他怎麼就這麼慘啊,竟然還能遇見這樣的事兒,他委屈的不行,提著褲子跑。這一路嗖嗖的回家,坐在炕頭就哭。銅來“怎麼了?”他坐了起來,就連王香秀都起來了。蘇金來“周群。周群那個王八蛋他扒我的褲子!”“什麼!”這下子銀來都一咕嚕爬起來了。王香秀立刻就扯蘇金來的褲子,說“他怎麼你了?”蘇金來哭“他踹我的屁股。”王香秀剛才已經提來的心瞬間放下了不少,說“咋回事兒?”蘇金來委屈啊,哭哭啼啼的把事情一說,嗷嗷的委屈“你說他是不是個變態。”周群的變態,王香秀是曉得的。但是她也知道,周群不行的啊!這要是說周群真的有什麼想法,王香秀其實也不怎麼相信的。這不是說因為周群不行,而是因為這些年因為不行,因為廢了,周群明顯跟個老娘們差不多。他八卦他碎嘴子他搬弄是非他欠欠兒的,但是真的不太容易有這種世俗的渴望。她深吸一口氣,說“這個事兒把……”蘇金來突然就猜到眼淚,說“我得搬出去。”王香秀“哎?”蘇金來認真“我必須搬出去住,我覺得他是看上我了,今天就是隻是個開始,他一定是愛上我,想要霸占我。”王香秀“……”銅來“這個不至於吧?”銀來“……你這個想法,有點刺激啊。”蘇金來“這又什麼不至於的?你們還是不是我的家人了?你們想啊,是不是周群給我起的大鳥的外號兒?我看,他一定是那個時候就盯上我、看上我了。現在就是再找機會呢,他要找到一切的機會。然後將我醬紫釀紫。是的,一定是的。我看透他了。”王香秀aa銀來aa銅來“……”三個人麵麵相覷。蘇金來惆悵望天,一臉的滄桑“我這樣英俊的男人,注定是要比彆人多一些愛慕者的,感情的路,也必定是繁花似錦的。”銅來“這個詞兒不能這麼用……”金來“你閉嘴。”銅來“哦。”金來“他剛才還提到了官紅,他說官紅他們家不樂意官紅和我在一起,你們想啊,他為什麼知道這些?為什麼官紅他們家不樂意了?保不齊就是他挑撥的。是他是他就是他,他是故意破壞我的姻緣,以達到霸占我的目的。”蘇金來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樣,他就說官紅怎麼沒出現,肯定是周群從中挑撥了,肯定是!就是他!王香秀聽到這個,有點點不自然了。這個事兒,隻是周群給她背鍋了。官紅之所以這幾天沒來,是因為她。這還真不是因為周群啊,不過王香秀這不是故意乾這個的,雖然她不覺得大兒子能養得好媳婦兒,但是也不會從中挑撥的。畢竟這個家夥能娶到媳婦兒也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她不會挑撥的。她是因為在車間裡吐槽大兒子,被人家聽見了。不是官紅,這種女孩子都是愛情至上,她聽見了也不會認同的。那是官紅她二嬸,官紅跟王香秀不是一個車間,但是官紅他二嬸跟王香秀一個車間,自然是聽到了王香秀和其他工友的抱怨,記在心裡,告訴了大哥大嫂。這官家原本就不樂意官紅選擇蘇金來。畢竟他們樂意跟李偉偉相親,是因為李偉偉家風好,人也勤快,在食堂做臨時工,看得見的努力。但是蘇金來吧……這人也沒見過啊!就不是很靠得住。本來已經覺得不靠譜。但是可沒想到實際上這孩子更不靠譜,這下子可是徹底把女兒管了起來。正因此,官紅才沒有出現在蘇金來麵前。現在官紅上下班都有家裡人送,死死看住她!根本就不給她可以私下裡再接觸蘇金來的機會,上班的時候她二嬸是死死的盯著她,上下班還有家裡人來接送,總之彆想自己偷偷去找蘇金來,彆想!這事兒在廠裡都傳遍了,不過蘇金來不是廠裡的職工自然是不曉得的。他現在就覺得,肯定是周群乾的,就是因為周群覬覦他的英俊容顏。他咳嗽一聲,更加的堅定,說“媽,我這幾天出去躲一躲。”王香秀抿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銀來銅來“……”饒是兩個孩子都算是經曆頗多,也實在不能理解自家大哥的想法。周群覬覦他?這就一點也沒看出來啊!不過兩個人都沒敢言語,畢竟這個事兒一旦是真的呢?那大哥的清白不就搖搖欲墜?所以,不管真真假假,躲一躲,倒是也對。兩個人默默的坐在一旁,不敢發表意見了。王香秀沉默一下,說“那你想要搬到哪裡?你總得讓我知道吧?如果你在外麵有什麼事兒,我們家裡人都不曉得。”蘇金來“……”他說“我明早就去找房子。”他幽幽歎息,說“我這樣的英俊青年,實在是承受了太多太多。”這個時候,他倒是能體會當年那個陳源的苦了,這被老爺們盯上,真是覺得渾身不對勁兒啊。他輕輕咳嗽一聲,說“我想租個樓房,這樣的房子也方便一點。”他可是住過酒店的人,曉得這住的好與不好到底差距有多大。他跟一般人可不一樣,也是他們大院兒第一個去老莫的人,他肯定是獨一無二的,如果彆人也去過老莫,那麼早就顯擺了,還得是他啊。“行,如果你要租房子也行,我讓王大媽趙大媽他們也幫你尋摸尋摸,哦對,我想到了,蓮大媽,她消息靈通,我也去問問她。”王香秀琢磨起來。蘇金來“行。”他嚴肅“這件事兒,你們不能不放在心裡,要儘快操辦。”“知道知道。”蘇金來斷定,周群愛上了他,他就是這樣一個能夠引起男人和女人共同愛慕的男人。他就是這麼厲害。蘇金來雖然很忐忑很擔心但是心裡又隱約的十分得意。這種得意,沒人懂。蘇金來斬釘截鐵,可是周群卻氣的抽抽,回家的時候還在不斷碎碎念“媽的有病,我是瘋了嗎?我是瞎了嗎?我乾什麼不好,怎麼這麼倒黴呢,深更半夜上個廁所,也有這麼多屁事兒。”薑蘆剛才聽到動靜已經起來了,但是現在卻淡定的很,她雖然很惆悵,但是仍是說“早點睡吧。”頓了一下,警告周群“你彆影響家裡的名聲。”周群委屈“我真是比竇娥還冤。”薑蘆深深的看了周群一眼,緩緩說“這個事兒,我倒是相信你的。”雖然周群不著調,但是作為枕邊人,她倒是多少可以看清楚周群現在的愛好。她相信周群不至於亂來,但是“你彆做讓人誤會的事兒。”周群“……”他仰天寬麵條淚,說“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我比竇娥冤啊。”薑蘆“好了,睡吧,明天媽肯定要埋怨你的。”周群更委屈了,眼淚掉的更多,就不知道為什麼他老娘就是這麼不相信他,一遇到這樣的事兒,就跟吃了槍藥一樣,對他慢慢都是怨懟和不信任。這不信任的狀態啊,真是傷透了他的心,嗚嗚嗚。周群嘰嘰歪歪,薑蘆不管那麼許多,蒙頭就睡。她可不管那些,不過恍惚間,薑蘆倒是隱約的覺得,她婆婆這十來年完全不作妖,十分安分,一來是被教育的好,是真的收到了教育懂得了明白有些事兒不能做。二來也是因為周群的名聲實在是……在老一輩兒的眼裡,你跟女同誌就算是不清不楚一些也沒有什麼大事兒,但是不能跟男人不清不楚啊。這樣也就實在太丟人了,都覺得對不起列祖列宗。正因此,周大媽有限的心思都用來盯著兒子了,嗯,盯著兒子和照顧孫子。這人都沒有時間作妖了。薑蘆眼神閃了閃,閉眼安穩睡覺,周群倒是還坐在床腳嗚嗚哭,像是一個受儘了委屈的小媳婦兒,無儘的苦楚啊,這眼淚心裡流啊!因為周群和蘇金來的事情,第二天早起大家都興奮了許多,早上去院子裡洗漱,彼此之間擠眉弄眼。白奮鬥再次感歎自己還是得躲著點周群,不然這貨如果舊病複發,不是又要找他?果然這男人太英勇也是錯,就是會被不懷好意的其他老爺們盯上。白奮鬥嗖嗖的收拾完,立刻騎著自行車出門,生怕遇到周群。白晴晴小姑娘在家裡吃包子,嘟囔“爸爸今天好快啊。”何蘭笑著說“你爸爸是嚇到了。”白晴晴眨巴眨巴眼睛,何蘭沒說什麼,反而是揉了揉女兒的頭,說“等一下找七斤他們一起上學吧。要做好朋友哦。”白晴晴點頭“我知道的呀。”他們幾個小孩兒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小朋友也會吵嘴會摩擦,但是早上打架晚上和好,小孩子可沒有隔夜仇。小孩子們整天在一起我哪兒,倒是也快活。白晴晴“媽媽,圓圓說,夏天的時候他們家要去北戴河玩兒,我們也去好不好?”小姑娘抬頭看著媽媽,滿滿的期待。何蘭“人家去你就要去啊?”白晴晴點頭,說“我想跟團團圓圓一起去玩兒,珍珍也想去,七斤也想去,思遠也想去,大家都想去的。”她吃著早飯的,小嘴兒叭叭的,何蘭看著女兒的大眼睛,說“好,到時候如果他們不覺得彆扭,我們也一起。”白晴晴立刻喜出望外,開心的呦吼一聲,飛快的把包子塞進嘴裡,說“那我要跟圓圓說。”何蘭“行。”她把書包遞給女兒,說“好好上學,今天放學是不是要去少年宮?”白晴晴“對呀,媽媽我走啦。”小姑娘很快的跟去院子裡叫人“七斤,七斤。”七斤匆匆出來“我好了。”這時其他三個小孩兒也出來,五個小家夥兒一起來到隔壁,叫上了葉家三兄妹,八人小分隊迎著朝陽,一起唱歌上學。小朋友們都去上學,莊誌希一早上班,叮囑媳婦兒“你們今天賣東西如果在遇到壞人就扭送到派出所。”明美失笑,說“我什麼時候害怕過這種人?”莊誌希“那倒也是,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你太自信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多留心。”明美“這個我知道的。”他一早去上班,明美直接跟趙桂花兩個人一起出門,新一天的擺攤兒,開始了。因為是周二,倒是不如昨天的生意,昨天有些人還是前天沒帶錢,昨天才來買,今天就明顯少了不少的,但是因為昨天這婆媳兩個都展露了一些能力,周圍的人倒是都不敢覬覦他們了。彆看做生意好像很容易,但是如果誰家明顯賣得好,也是會被盯上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有壞人麼。不過趙桂花兩個倒是淡定,她告訴兒媳婦兒,說“再有人來收保護費我們就不客氣。”真是看電影看傻了。雖然現在電影院不會放港島的片子,但是有一些私下裡的小錄像廳是會放的,現在雖然風氣緊,但是也有膽大敢搞小錄像廳的,港島風格和他們這邊截然不同,搞得一些看過電影的街溜子腦子像是讓驢踢了一樣跟著學。就像是之前來要錢的那個威哥,三月末的天氣,他們還穿毛衣呢,這貨穿個大拖鞋,這麼就不給他腳丫子凍掉了呢!真是個蠢貨。這些人學的這些東西,還真以為這邊是電影裡那樣囂張?那是沒感受過正義的鐵拳。純純欠收拾!也不看看這是哪兒!趙桂花掃了一眼,開始開場“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大家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兩人在外麵做生意,今天上午生意不如昨天,但是倒是也還成,快中午的時候又賣出去幾件,明美就近買了午飯,不過這不經意的一看,倒是瞬間看見一個熟人。這熟人倒不是旁人,正是他們單位的。是的,這是關桂玲。明美在單位一貫都是不理這個女人的,這種腦子不正常的女人,她是一點也待見。她那個男人鄭雨豐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一直拿關桂玲做筏子坑錢。關桂玲那是豁出自己的身體坑錢,她倒跟那些出賣身體的不一樣,但是也不見得比那種更好。他是以傷害自己從而得到錢財。明明跟周群還有白奮鬥他們都是同學,四十出頭的年紀,但是看起來真的五十開外。而且一看吧,這人身體就不好,如果說十年前她還是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那麼現在乍一看就是一個乾瘦蠟黃老太太。她婆婆趙桂花今年五十九。關桂玲也就四十二三,可是要說關桂玲是趙桂花子隻差個兩三歲的小老妹兒,那也是絕對有人信的。她這些年,蹉跎的都是自己的身體。關桂玲並不是自己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如果從眉眼上看,能看出這是娘倆兒,也可能不是,不過明美見過關桂玲女兒背影,感覺像是。而此時關桂玲正和女兒一起左顧右盼呢,他們要找的自然不是旁人,也正是明美。關桂玲心裡其實一直都很嫉妒明美,同樣都是女人,她的日子卻比自己好無數倍。她是今天才聽說明美最近請假了沒上班,因為他家婆婆作妖要擺攤兒。關桂玲的心裡真是瞬間就生出一股子狂喜,她就是覺得,看到明美過的不好,她就放心了。憑什麼彆人就要過的好呢。這不,她立刻就叫上自己的大女兒,一路找了過來,她就是想看看明美多麼丟臉,或者還可以居高臨下的同情她幾分。想到這裡,她暗戳戳的笑了出來。她其實不知道在哪裡,還是她女兒專門去杏花裡那邊巷子找人打聽了個大概位置,這才找過來的。這為了看明美的熱鬨,她也是下了功夫的。兩個人一起張望,明美遠遠看見了,拎著午飯回到攤位,對趙桂花說“我看見關桂玲了。”她聳聳肩,說“我估計是要來看我的熱鬨的。”趙桂花呸了一聲,說“就她?彆人不看她熱鬨就不錯了,還好意思出來看彆人的熱鬨,真是自以為是。哎不是,你說你怎麼惹她了,她對你這麼不依不饒的,總是想看你笑話。”趙桂花笑了出來,調侃了一句。明美認真想了想,說“大概是因為我過得好吧,有些人就是這樣的,隻要你比她過得好,那就是原罪了。她不會去嫉妒高不可攀的人呢,但是卻會嫉妒眼前的人,跟這種人一個單位,我也相當於出門就踩到一塊臭狗屎了。”趙桂花沒忍住笑了出來,笑夠了,張望關桂玲的方向,說“我看看,這人現在……哎!”她突然就愣住了。明美“怎麼了?”她疑惑的看向了婆婆。趙桂花“那個……關桂玲身邊的是誰啊?”明美“應該是她女兒吧?我看輪廓有點像。”如果陌生人隻看外貌還有點疑惑,但是明美又不是陌生人,她是知道關桂玲的年紀的,也是知道她家裡的情況的。她說“那個應該是她大女兒。好像來單位找過她,不過我沒見過正麵,隻看過背影,但是瞅著像。”趙桂花牙疼似的到抽了一口氣,好半天,緩緩說“關桂玲的女兒啊……”明美點頭“應該是。”趙桂花再次深吸一口氣,說“她是不是叫鄭慧旻?”明美詫異的看向了婆婆,隨即點頭“對,她是叫鄭慧旻,她名字挺特彆的,我記得的。”趙桂花真是一副吃了大瓜的樣子,她幾乎是震驚的看著關桂玲母女,有一瞬間的迷茫,隨即就是深深的感歎,這個世界,真是太小太小太小了啊。鄭慧旻這個名字耳熟吧?這人不是旁人啊,就是上輩子,蘇金來娶的那個媳婦兒啊。那個沒有娘家,在婆家任勞任怨,丈夫坐牢也堅定不移,永不放棄,照顧孩子,照顧婆婆,照顧奶婆婆,甚至還照顧了出獄的小叔子還有做鴨小叔子的孩子,為那個家兢兢業業,嘔心瀝血的媳婦兒啊。這種女人,就是鄉土電視劇裡麵的妥妥的女一號。那種無私奉獻的精神哎……簡直堪稱熱門反智鄉土劇,她這老太太都看不下去的鄉土劇這個草那個草的女主角一樣,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為蘇家鞠躬儘瘁。到底是換來了浪子回頭。準確說,是蘇金來折騰不動了。那個時候都五六十的人了,就算想偷也不行了,他改成為老不尊胡攪蠻纏了,就是公交車上那種熊老人。就他!反正這個鄭慧旻是一直對蘇家付出的深沉,不過倒是也不奇怪,畢竟嫁入蘇家的兒媳婦兒,都有這麼個屬性。兒媳婦兒王香秀是這樣,孫媳婦兒鄭慧旻也是這樣。這都是蘇老太太的功勞。不過這輩子這老家夥早在十來年前就進去了,就不曉得沒這麼個高手在,這個鄭慧旻還會不會死心塌地。哦不,準確說,也不知道她跟蘇金來還能不能再次認識了。畢竟,兩輩子不一樣了。不過她是真的很感慨,真是怎麼也想不到,鄭慧旻是關桂玲的女兒啊。她對鄭慧旻印象深刻,但是對關桂玲一無所知。主要是,上輩子鄭慧旻自己一個人提這個小包袱就上門,從此就跟蘇家深沉綁定,再也不分開。從來沒有聽說她有娘家,也沒說他娘家父母如何。現在乍一看關桂玲竟然是她媽,真是讓人懵。趙桂花看見鄭慧旻,真是吃了一個大驚,不過倒是也很快的恢複了正常,這上輩子是上輩子,這輩子是這輩子,這她總是懂的。她移開了視線,不過那頭兒關桂玲倒是看見了明美,瞬間激動,她努力平複心情,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來到了明美這邊的攤子,笑著說“哎呦。這不是明美?我就聽說你請假了,原來你真是陪著婆婆過來擺攤兒了啊?”她拿出一副同情的表情,說“這還要賣多久啊。我也買一條幫幫你吧。”明美笑著說“行啊,那你多買點啊,如果能全給我們包了才好呢。”她笑眯眯的說“媽,你往後點,關大姐身體不好總是暈倒,這碰到你少不得咱們賣多少條褲子就白乾了。您雖然年紀大,但是沒有她經驗多。”鄭慧旻聲音柔弱的開口“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媽也是好心的。”明美失笑“我又沒說你媽是壞心,我不過是提醒一下我婆婆罷了。你媽在客運站可是有一號的人物,給薑保紅那種刻薄人都碰瓷兒的嚇跑了。那可是頂頂的能人。”這話可不是胡說八道的。薑保紅自從自行車事件之後就跟關桂玲杠上了,不過薑保紅可不是關桂玲的對手,關桂玲憑借自己這副顫顫巍巍的身體,可是沒少碰瓷兒薑保紅。薑保紅吃了幾次虧之後不是關桂玲的對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自己的工作讓給了兒媳婦兒,自己打了申請,去外地找她前夫去了。不過薑保紅臨走的時候,關桂玲讓人揍了一頓,那個慘哦,鼻青臉腫,衣服都扒光了扔的一地都是,十分丟人,她在醫院躺了一個禮拜,據說,大夫讓她住一個月,但是關桂玲堅持不肯。習慣了。她死咬是薑保紅乾的,但是薑保紅那個時候已經在火車上了,這倒是沒有證據了。最後關桂玲吃了這個虧,不了了之!但是從那以後關桂玲就更是無差彆碰瓷兒,不要臉麵了。所以現在客運站是人人都對她唯恐不及。在外麵也是惡名昭彰。不過這些年她碰瓷兒也不容易,因為就連附近各個派出所都對她很熟悉了。你說一個人混到這個份兒上,也是神了。明美笑眯眯“客運站碰瓷兒強者關桂玲,誰不曉得啊。”此言一出,嘩啦一下子,周圍圍著的人都退了好幾圈兒。你瞅瞅這個威力!關桂玲的臉氣的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