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還有底牌沒用,比如那一絲邪神的邪性。
隻是使用的話,怕是不可避免的會見血,到時候雙方的關係恐怕是永遠也不可能挽回得了的了。
一旁一直坐著的,宛如一尊巋然不動的雕像一般的幽玉,自然是很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拽進了自己的大腿,她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是……
“夠了!你們停手!”
幽玉大小姐的忽然爆發,自然讓那幾個想要對陸和出手的打工仔停了手。
他們紛紛扭頭,臉上露出了一副驚愕的表情。
倒不是幽玉多麼的有威懾力。
雖說對方是川野家唯一的大小姐,但說到底又沒有實權,他們還真不一定會聽對方的話。
而讓他們唯一住手的情況,是他們的老板川野居被挾持了。
對,被他的女兒給挾持了!
隻見幽玉的臉上滿是緊張,但她不愧是做任何事情都從來不計後果的瘋子。
跟陸和同款的鋒利剖刀架在了川野居的脖子上,刀身微微乏著寒光,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茶杯,猛然從川野居的手摔落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令他終於再也無法做到一絲一毫的淡然。
這道聲響仿佛在嘲諷著川野居的教育失敗,致使他整張臉都不由得黑了下來。
川野居黑著臉,他甚至都沒敢動脖子。
川野居深知自家閨女刀法出眾,他甚至都不敢百分百的保證對方會因為自己是她爹就手下留情!
“幽玉!你到底在乾什麼?難道你想為了一個野男人,殺了你自己的親爹嗎?”
幽玉抿了抿嘴,她的臉上滿是緊張。
她本想為了陸和金盆洗手、改過自新,不再對任何的生物動刀,爭取當一個賢良淑德的淑女。
隻是沒有想到這才僅僅過了一天不到,幽玉就不得不被逼犯戒了。
“我……我當然不想,所以我才緊張啊!”
“爸你彆亂動哦,女兒也是第一次這樣做,手抖得緊,要是你亂動傷到了你,女兒我也是很自責的呀!”
川野居“……”
她要是哭著吵著威脅他,那麼川野居反而還不怎麼怕。
他深知外強中乾的道理,吼得越凶就越不敢動手,川野居大可以用往日的威嚴震懾女兒。
但像是這樣的,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剖刀在不斷的顫抖著,鬼知道會不會他剛一張口想要教訓對方,幽玉就一個“意外”的失手了!
在場的人都不由安靜了下來,就這樣愣愣的看著眼前“父慈女孝”的畫麵。
就連陸和都不由的無語了。
一般的狗血劇,不是女方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父親不要對自己的小情人動手的嗎?
這有些不按套路來啊……
陸和哪裡知道,幽玉是瘋子又不是笨蛋,死了多可惜啊,那麼她就永遠都看不到陸和了。
而且威脅自己多危險,威脅她爸……
至少她就不危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