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與你一道回去吧。”齊王也起身。
齊王妃沒說拒絕的話,也沒什麼歡迎的樣子,隻是嗯了一聲就前麵走了。
回去的路上,齊王還是很好奇“我以前不知道,你喜歡熱鬨。我以為你喜歡清淨。”
“人不能太清淨,容易生出心魔來。”齊王妃聲音不緊不慢。
齊王沒再說話,等回到了正院,吃了晚膳後再與齊王妃坐下,他才道“雲娘你一直都在怪我是嗎?”
“你知道世家女子是什麼樣嗎?”齊王妃看齊王“她們看重名節,看重家族,看重榮耀。唯獨不看重感情。我以前不懂,如今我懂了。重感情的女子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有句話,你說錯了,我不是一直都在怪你。而是我終於不再怪你了。”
“什麼意思?”齊王心跳有些快。
“意思就是,大王啊,我從此後都不會再對你有期待。我會做好這個王妃,其餘的你也不必期待。不管你怎麼不甘心我是大安女子。不管你後院的西涼貴女多麼不甘心她們隻能做妾,都不會有改變。”
除非你敢叫我病逝在你的後院,你能麵對裴家。
“你這是什麼話?我憐惜你,但是納孺人是父皇的意思我……”
“大王,與孺人沒關係。大王日後要是還來我這裡,我也如往常一般。隻是那些深情厚誼不必再說了。”齊王妃打斷他。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齊王就是再厚的臉皮子也站不住了。
自然是甩袖子走了。
隻是回到了前院,他的憤怒不減絲毫。到底憋著氣睡了一夜。
西涼虎回府後,被叫去正院。正好他父親也在。
西涼月穿著一身漂亮的裙子笑道“這布料可真好,阿媽多給我點,回頭去了烈王府也好穿。”
“好都給你,首飾也多給你打了。喜歡什麼都好。”葉氏點頭,轉頭看西涼虎“虎兒這是去哪裡了?”
西涼虎就道“宮裡,留晚了一些。”
他不想說今日的事,說了又是一番鬨騰。一群人玩,人家也想不起請西涼月。
或者說,想起來人家也不能請。
不然她一去,所有人都彆想高興。
西涼月毫無察覺,也不在乎弟弟去哪裡了。
倒是西涼大將軍看出來了,晚膳後,與西涼虎在書房說話“今日去哪了?”
西涼虎自然不會在自家父親麵前說謊,就一五一十說了。
西涼虎還忐忑呢,父親不會怪自己不友愛手足吧?
西涼勇歎口氣“你做的很好。你姐姐的性子衝動,不易成事。日後你都這麼做吧。不管她如何,你跟二皇子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們的情誼,就不必牽扯你姐姐了。”
“嗯。”西涼虎鬆口氣,他是真的不願意給西涼月擦屁股,她太蠢了。
王稚第二天就開始構思畫畫,她想畫一幅美人圖,就畫齊王妃。
正好她昨日瞧著有個場景挺好的,齊王妃笑的青春活潑。
畫到了一半,薛紹衝那邊就給她送東西了。
賀楷笑道“二皇子怕您還生氣呢,昨天雪砸疼了沒?特地送這個來。”
王稚打開盒子一看,是個狼頭玉佩。
她就笑出聲來“這我能戴啊?”
“您就留著玩兒唄,總歸是個東西嘛。”賀楷道。
王稚笑著接了,打量了幾眼道“雕工是真不錯,這玉也不錯。”心裡想著狼頭嘛,估摸也挺辟邪了。
“您喜歡就好,那我可回去啦。”賀楷擺手,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