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就請客吧。”薛紹衝道。
王稚點頭“好,那明日叫人去我家說一聲。”
兩個說著閒話,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吃飯時候。王稚想著西涼月會不會叫人來請?
結果還真是不出意外。
西涼月身邊的芙蓉親自來,王稚沒攔著。她進來請安後就對薛紹衝道“大王,孺人請您去用膳呢。早上時候,是我們孺人不懂事。她知錯了。”
王稚心裡,已經看這個芙蓉是個死人了。
這是真不把自己看在眼裡。
明目張膽的來搶人。
“不去。”薛紹衝皺眉。
“大王息怒,孺人真的知錯了,她今日一整日都傷心,上午時候哭了許久。如今還是她新婚呢,您要不去,如何叫她立足。”芙蓉又看王稚“想必王妃娘娘也不會阻攔的吧?”
花奴皺眉“你這是什麼話?孺人性子急,不懂事也罷了。你是個什麼身份?也敢這麼不懂事?孺人進府,是納妾。因西涼孺人的父親有功,所以她身份尊貴。才處處與眾不同。但是到底規矩就是規矩。豈敢說新婚一詞?王妃與大王新婚,才有十日同房的規矩。你得記得住。”
“不去,你趕緊走。”薛紹衝看著芙蓉冷淡道。
芙蓉還看王稚,是真不把花奴的話當回事。
可王稚根本不說話,隻是喝茶。
門外頭,宮人左洪進來拉了一把芙蓉“姑娘還是先回去吧,大王和王妃要用膳了。”
芙蓉隻好行禮出去。
她走了,王稚笑道“花奴姐姐說話真是直。下回好歹婉轉些。”
意思是,你說的都對,隻是太直白了。
“奴婢記得了。”花奴道。
薛紹衝怎麼不知道王稚的意思,不過他看著王稚這輕聲細語的樣子,就覺得順眼。
歸根結底,他就不是個喜歡小辣椒的人。
“擺膳嗎?二哥餓了沒有?我都餓了。”王稚問。
“嗯。”薛紹衝沒意見。
這邊吃飯的時候,可想而知丹鳳院又是一番鬨騰。
短短的三四日功夫,整個府邸都看出來王妃與孺人之間的不和睦。也看出了彼此的手段。
反正大家都不傻,怎麼站隊利益多,大家都會選。
次日的時候,王稚就叫花奴回家去,跟家裡人說了。
邀請自己的哥嫂,兄弟,姐妹。
回話是明日就來。
郭氏如今七個月的身孕了,輕易是不大出門的。王稚叫她,也是看她自己來不來。
不過她非常樂意來看看,她婆婆李氏也是建議她出來走走看看。一來自己散散心,二來也看看嬌娘在府裡什麼樣。
於是,等到了十五這一日,王家的小輩們就都來了。
王稼沒能來,他還有事務。
照顧郭氏的,是李氏跟前的一個穩重婆子。
既然叫了郭氏,也就叫了魏家的兩個嫂嫂。
魏穎自然也來了。
王穠和王秧許久沒見王稚,激動的不得了。撲上來就不撒手。
西涼月那,薛紹衝一早就去說了不許她來正院打攪。
可不管她氣成什麼樣,薛紹衝倒是直接就在正院裡候著,等嶽家的人來。
哪怕隻是見一麵他也就忙自己的事去了呢,禮數是到了。
快上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