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洗衣做飯這些事,她不可能做好,也不需要這麼做。
她隻是將軍營裡一些不能去打仗的人組織起來,占了一處地方,預備著接手傷兵而已。
她做不出抗生素,但是她可以做一些彆的。
她在路上的時候就叫長安做一批特殊的工具。
精鐵打造的手術用具。她上一世的時候學過這些。不是專門學,但是作為一個記者,她還是認真學過的,基本的知識是清楚的。
薛紹衝對她做的事一點都沒有懷疑和不滿,反倒是叫白蛟跟著她,方便她做事。
白蛟好奇得很“王妃,這是要做什麼?”
“建造一個醫院。”
“醫院?太醫院那樣的?”白蛟不解。
“戰地醫院。”王稚輕笑“你會知道的,要趕緊去催咱們要的東西。還有軍醫們,按照我的吩咐弄的東西都記住了嗎?”
“彆的不說了,那個鹽糖水……我聽見老軍醫們都不明白啊。還有那些婆婆草什麼的,有什麼用啊?”
“鹽糖水能快速補充體力,戰場上不光是有刀劍傷。”如今這條件不好,腹瀉之類的常有。或者重傷的人,沒法補充彆的,就用鹽糖水也管用。
如今的糖還金貴呢。
“好吧,我催一催。”這些事白蛟看不懂,但是一向尊貴的王妃娘娘如今不辭辛苦他還是看得見的。
這一點也值得肯定。
八月初三,大戰一觸即發。
很快,就有傷兵被送回來。
有王稚帶人調劑,第一批傷兵回來後並沒有造成什麼擁擠。
按照傷情或者病情輕重分區域照顧。
不嚴重的就不用浪費軍醫資源,派一些動藥理的包紮熬藥就好了。
嚴重的,就要軍醫們出手。
而王稚更是第一天就上手了。
有一個小兵大腿被長槍戳到了,血流不止,從前線運回來至今已經過了半日,血止不住。這麼下去他必死無疑。
“王妃娘娘!”老軍醫情急一把拉住王稚“您看不得啊。”
“你這老頭,彆拉呀。”青雀急的很,一把拉開軍醫。
“何老不必如此,我在這裡,不是做花瓶的。”王稚知道這個何老,一向是看不起女流之輩。
可他本人,卻又確實有本事。
“此人傷重,你有把握止血嗎?”王稚問。
“用白藥,多倒一些。”何老道。
“多少夠?不浪費嗎?”王稚淡淡的“青雀,熱水,烈酒,把我的東西拿來。”
青雀心都在顫抖,但是給自家王妃長臉是絕不能慫。
青雀和青蠻分頭,很快就把事情辦好。
王稚洗了手,又用烈酒泡了一下手。
沒法子,這裡不可能有橡膠手套了。
她也不管那小兵傷處尷尬,一把撕開棉布褲子。
那小兵饒是流血流的已經臉色蒼白發灰了,現在也臉紅了“娘娘……”
“彆亂動。”王稚按住他“能忍得住疼嗎?”
“小的能。”小兵紅著臉。
“忍不住就暈過去,沒關係。我不敢說能救你的命,但是能給你止血。”王稚對他一笑。
深吸一口氣,先用水給他洗了傷口處。
倒也不用洗太仔細了,因為那血液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