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必然的!”
雲渺子麵無表情地道:“所以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拯救太虛星空,確保這方大世界不會真正的淪為上界大人物眼中的牧場。隻可惜那些道統勢力的高層鼠目寸光,對我劫運宮百般防備,卻不知道亡族滅種的危機近在眼前。”
被抽乾了氣運與世界本源的太虛星空,將會徹底變得死氣沉沉、不再適宜任何生靈的繁衍生息,並且永不會再有複蘇的機會。
雲渺子一直都覺得,自己為整個太虛星空的前途未來籌劃,在此過程中哪怕是動用了一些不夠光彩的手段,那也是著眼於大局,根本不值一提。
反倒是那些道統勢力高層心胸狹窄、敝帚自珍,哪怕一丁點利益都不願犧牲,否則劫運宮何至於淪落到現在的局麵?
嗯,這回等開派祖師們回歸之後,既定的計劃方略還是要堅定不移地推行下去,唯有讓劫運宮成為此界的最高主宰,整合了所有資源,才有能力對抗上界的那些大人物們。
驀地,一縷熾烈無比的金輝自時空通道深處溢出,迅速蔓延到了通道之外,旋即又擴散到整座大陣,乃至殿堂的每一個角落。
恐怖到令梅清楓幾乎為之窒息的威壓,浩浩蕩蕩地橫掃而過,一波接一波,直到反複三十六輪之後,才慢慢平息下來。
時空通道之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通體金光籠罩的身影,影影綽綽看不清麵目五官,但他身上那精純無比的準聖帝君氣息卻是騙不了人的。
“祖師!”
雲渺子高聲喚著,拉著徒弟一起跪伏在地上、以大禮參拜。
那道身影左右看看,目光落向了雲渺子,一個溫和中透著無儘威嚴的聲音在神魂層麵響起:“你就是劫運宮這代的掌教?怎麼修為如此稀鬆平常?嗯,你似乎有傷在身,倒也不能苛求太多。”
“太虛星空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宗門基業安好?”
“祖師,一言難儘……”
雲渺子歎了口氣,無論對內還是對外,劫運宮如今的情況都可謂相當的不樂觀。
對外,劫運宮的名聲已經狼藉不堪,被幾乎所有的勢力組織視為人女乾叛徒,背棄了太虛星空修行界的害群之馬對內麼,已經被天人族整個占據的劫運宮,如今也就隻剩下一個名了。
“無妨,且說來聽聽。”
“是,祖師。”
雲渺子答應一聲,便以神念溝通的方式,將這些年來的情況如數彙報之,尤其是最近十年內的太虛星空局勢變化。
沛然偉力毫無征兆地襲來,雲渺子一聲悶哼,被打得倒飛出去數十丈遠,七竅流血地爬起來,連連磕頭賠罪不止。
時空通道出口處,金輝籠罩的身影已經變成了七道,出手的便是其中一位。
“廢物!”
那身影怒哼道:“如此廢柴的表現,真不知道當初你是如何當上掌教的,宗門裡這些不成器的東西,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劫運宮的現狀,是這些飛升的祖師們始料未及的,從來都是自命不凡、以天選之子自居的他們,不曾想有朝一日居然被人給端了老巢。
為首的那道身影放緩了口氣:“雖然你罪孽深重,倒也並非一無是處,那個秦沐淩是怎麼回事?你且將和他有關的情況再述說一遍,越詳儘越好!”
雲渺子忙不迭地答應著,依舊以神念交流的方式告知。
“原來如此!”
劫運宮的開派祖師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驚喜:“如果他真的是從始源星宮出來的,那豈不是說,他就是那先天鴻蒙靈種的化形之身?”
“晚輩目前還隻是推測,”
雲渺子小心翼翼地道:“應該有一半的把握可以斷定,不過就算沒有這層關係,他也依舊是應劫而生的氣運之子,本紀元太虛星空複蘇的關鍵異數所在,隻要能夠將他掌握在手裡,對宗門的好處多不可數!”
“嗯,有道理!”
開派祖師聲音裡多了一
絲滿意:“你雖有過錯,但也是情有可原,這事情就由我們來出手擺平吧!”
“掌教之位,暫時仍由你來執掌,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其餘的六位祖師均沒有出聲,畢竟剛剛從上界返回,在尚未熟悉太虛星空情勢的前提下,貿然換人是不可取的。
況且宗門內外,現在能用的人也沒幾個了,說起來若不是雲渺子的這一著後手,他們連安然回歸的機會都很難有,等到天人族高層真正占穩了腳跟,那就什麼都晚了。
……
青銅殿堂外。
廣場上,上百艘體長三千丈的青銅樓船已經整裝待發,一隊隊太乙、大羅金仙有條不紊地登船,包括元璽、白鳶等七位天人族帝君立在殿堂外,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紫煌、靈曦兩女站在白鳶帝君身後,沉默不語。
“這一次的行動,我們必定可以大獲全勝。”
元璽帝君胸有成竹地道:“雲夢天宮應該被摧毀,除了那個秦沐淩要活著抓回來之外,其餘的那些女修不如就一並殺光了吧?一個都不要留!藉此殺一儆百,讓其他的勢力都掂量下與我們天人族為敵的後果!”
靈曦:“……”
她真想出言反駁,帝君您這麼一搞,太虛星空人人自危,隻怕明天就是那道庭聯合大批至尊級道統勢力打上門來了!七位帝君固然厲害,可此界的準聖帝君數量更多,你們總不能完全滅了吧?
可惜她現在人微言輕,根本沒法出言當麵反駁帝君的意見,隻能私下裡跟自家老祖宗白鳶帝君商議了。
就在這時候,似有若無的震動聲自地底傳來,立時引起了七位帝君的注意。
“這是什麼動靜?”
元璽帝君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