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接到管理人員的電話,底層發電間失去聯係
同時在各層的工作人員以及在隔離區的發熱人員都陸續報告有新發高熱和死亡的情況。
人數最多的地下三四層生活居住區已經出現多例失去理智猶如喪屍的病人
現在安保人員正在配合清醒的研究員試圖將這些人控製住。
躺倒在辦公椅上,看著麵前緊張守衛著辦公室出入口的保衛人員,手上的對講機同時傳來各個樓層失去控製的彙報。
袁老感到一陣無力感。
他雖然是科學家,是科研領域的泰鬥。
但是麵臨這種突發情況,一切都沒有了意義,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坐著等死的廢人。
僅僅數個小時後,對講機和內部電話線路都沒了音訊。
加之監控係統的缺電癱瘓,袁老幾人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
檢查了一下核心的維生係統續航時間,怕是撐不到救援趕來了。
現在已經是26日淩晨5點,係統將會在12時耗儘電量。
袁老在內心已經是做好了最後的準備,看著培養皿中兒子的大腦,他細細感受了一下手中握著的一把手術刀。
當他最後的牽掛離去之後,自己也想著和兒子在另外一個世界彙合。
希望本初提到計劃失敗的結果之後,不要太過於怪自己這個沒用的老爹吧。
此時核心辦公室,隻剩袁老和兩名保衛人員和兩個年輕研究員。
外圍的各個樓層均已失去聯係,在這個辦公室內,五人沒有補給沒有希望,可謂是陷入一片死寂。
袁老看著研究員和保衛的年輕麵孔,死去的內心卻猛的燃起一絲不甘。
他想起來兒子計劃中給人工智能取的名字“希望”,想起了本初在計劃中透露出的對人類未來的自信和期許。
是啊,袁老漸漸攥緊了手術刀,希望不會降臨到麵前。
人類的倔強,就是會一直去追逐希望,為了自身更好的未來去拚搏。
兒子的死,也是倒在追逐希望的路上。
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放棄前人傳遞的意誌,去放逐用生命延續的傳承。
袁老將最高等級的識彆卡小心放在內兜,將電力設施設置在兩小時之後關閉應急照明設施,全力供給核心維生係統。
隨後他緩緩開口,聲音蒼老卻又堅定
“小李,小王,還有保衛部的兩名同誌,我們殺出去,一定要把先進人工智能的事情告訴外界。”
“一定,一定會有人來接手我們的工作的。”
兩名保衛人員立正敬禮,幸存的研究員們雖然身上還在顫抖,卻也是決然發聲
“袁老,我們扶著你!”
槍彈上膛,五人一行,拿起各自的武器,打開辦公室大門向著樓梯口走去。
一路上到處是殘破的屍體,鮮血噴濺在潔白的實驗室牆壁上,猶如一幅幅詭異的藝術品。
五人的行動引來了樓道喪屍的注意,十餘隻喪屍從各個角落衝來。
激烈的槍聲響起,震的幾人頭暈目眩。
剛剛到達三樓,小李和一名保衛人員就被暗處的喪屍偷襲。
一人被咬住手臂一人被一隻匍匐的喪屍咬住小腿。
樓道狹窄避無可避,繼續糾纏五人都要被堵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