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看的真切,有些人穿著戰鬥迷彩服,有些還穿著黑色戰訓服。
嘴角是露出欣慰的一笑,看來,單就城西這塊區域來說,還是有不少幸存者的。通過對講機發布指令。
“大家不要緊張,這些人應該是附近的幸存者。各崗位待命,繼續保持警惕。”
“收到,濤哥。”
“明白,秦上尉。”
正門處的幾個幸存者逐漸適應了光線,也看清楚了正門停放的那輛步戰車。
灰白色為主的城市迷彩,沾染著無數汙穢,側麵油漆書寫的兩個狂野大字“鷹擊”,最讓人矚目的就是那麵在寒風中獵獵作響的紅旗。
那一抹紅色,在風中不斷地翻滾,仿佛是熊熊燃起的一堆篝火,點燃了眾人心中的希望。
帶頭一個,大著膽子從一輛報廢汽車後麵走出。
“裡麵有人嗎,我是城西浦江區區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廖天明,是國防軍的同誌嗎?”
短暫的沉默之後,秦濤通過擴音器喊話
“這裡是人民國防軍,金陵軍分區,鷹擊連特遣隊。請你們放下武器,攜帶必要的隨身物品,有序進入醫院避難。”
“再強調一遍,附屬醫院已經被部隊接管,請聽從臨時的軍管條例規定,放下武器,有序進入避難所。”
秦濤很高興能有更多的幸存者,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放鬆警惕。
所有進入避難所的人,都要進行初步的病毒檢查。為了醫院之內已有的人員安全,在未經審查之前,新進人員不能攜帶武器。
聽到擴音器裡的喊話,這十幾個人並沒有對這生硬的命令產生反感。
從廖天明開始,大家依次排好隊,在醫院門口放下手中的武器。
在醫生的引導下,這些人有序進入臨時安置的房間,並且領取了必要的物資。
廖天明曾經在無數個夜晚中,夢見過這個場景。物資的逐漸減少,喪屍的慢慢增多,越來越嚴重的人員傷亡,每一件事都在試圖擊垮他。
隻有部隊,才是支撐他的最後支柱。作為國家乾部,他無比堅定地堅信組織的強大生命力,國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部隊會排除萬難進入城區營救群眾。
沒有跟隨其他人進入房間,廖天明站在門口,他想要和這個避難所的負責人交流一下。
這個衣衫襤褸的人很快引起了工作人員的注意,通過對講機,他把情況彙報給秦濤。
“秦上尉,這裡有個人在臨時安置房間的門口不肯進去,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好的,我現在就來。”
簡單交代了張超然幾句,秦濤轉身走向一樓儘頭的那個大房間。
對講機裡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門口自稱副主任的那位,正好自己也要找他了解一下情況,就試試他的真假。
過道轉了個彎,遠遠就看見一個衣著破爛的人站在白大褂醫生旁邊。
秦濤定睛一看,雖然多處破損,卻還能看出是一身西裝,皮鞋也是破損不堪。
這種情況下,還能有這保持一身行頭的執念,看來確實是個有腔調的官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