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白天有事,要去給鋼鐵廠送貨,就沒去,咋了?”
“嗨,沒啥大事。”
黃夙娥這時給老支書送上了熱茶,老支書接過,客氣了幾句,黃夙娥借機離開,去看孩子去了,老支書這才說道“你大伯回村裡,也接過了養老任務,這事你該知道。”
“今天中午他從縣城回來,去了一趟我家,跟我商議了一件事。”
“啥事?您說……。”
“他聽說村裡養殖場是你和村集體合力辦的,這不來找我要屬於他的那一份了。”
老支書不懂什麼叫股權,但意思相差不大,既然是村集體的,那麼村集體裡當然有屬於他的那一份了?不然怎麼能叫村集體呢?
難怪蘇宇大伯懂得了隱忍,這是怕蘇宇不同意?中途使絆子啊?畢竟蘇宇可是占有一半,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老支書,這怕是不行。”
“您聽我說,這還真不是我針對誰。”
“當初說好的村集體和我各占一半,但村集體需要出人出力出地盤。”
“地盤是集體的,算是入股了,可還不夠,這是我那六百元,三年的租金,沒錯吧?”
村支書點了點頭,沒錯,蘇宇借給村裡六百元,村裡把這塊地當做入股條件,但三年不拿一分錢好處,全歸蘇宇,就相當於租賃給蘇宇了,隻是如今沒有租賃這種說法,換了一個方式。
“然後我負責蓋養殖場,還負責找銷路,包括養殖期間遇到的難題,都是我解決。”
“我不僅出人出力還出錢,隻需要三年收益儘數歸我,可對?”
村支書點了點頭,蘇宇繼續說道“可我當時就說了,這麼規定,對我不公平,畢竟村裡隻是出了一塊地,我需要村裡出人,幫我養殖,村裡給開工分,讓村裡的人幫我養殖。”
“村裡除了出地,還需要出人,出力,可對?”
老支書又點了點頭,畢竟大頭蘇宇出了,村裡隻用一塊閒散地就空手套白狼,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人家投資一兩萬,你占股一半?那可是一萬塊錢,你一塊地值一萬嗎?那必須出人,出力啊。
養殖場當然不需要一兩萬,但為了養殖場能生存,獸醫站可也是蘇宇蓋的,你的算進去考慮。
“為了落實清楚,雙方的責任,咱可是白紙黑字,讓村集體當眾簽字畫押的。”
這個參與畫押,就是說這村養殖計劃,你是否參與?如果參與,按了手印那分紅就有你一份,相同的,你需要負責什麼,就需要聽從村集體的安排也就是村支書的安排。
像是村裡上工,你去有工分,不去就沒有,完全沒有約束力,如果有人罷工,拖上一周,蘇宇的養殖場就得活活餓死。
那怎麼行?既然是養殖場那就必須精確規定,想偷懶,你要按規章製度來,該請假請假,該換班,換班。
隻有精確到具體誰的責任,才不會出現罷工的地步。
“老支書,雖說我是和村集體簽的,各占一半股份,我大伯是咱們村的不假,也是集體的一員也不假。”
“可全村兢兢業業,為我工作了三年才換來的分紅,我大伯憑什麼?”
“人家為養殖場打豬草,跳水,挖糞時他們在哪裡?”
“您這要是同意了,那村裡人是不是該說,那我三年前是不是太傻了?我當時就應該說不參與,三年後我再同意,這樣多好?直接參與分紅?”
“您說誰願意白白打工三年,隻要工分?誰不願意參與分紅?”
“您這麼搞,也需要考慮其他人的感受啊,所以我大伯作為村集體的一員,想參與進來,沒問題,但必須先吃三年苦,按工分給予獎勵,三年後才能參與分紅,否則改明我二大爺回村了,您也讓他老人家直接參與分紅?那豈不亂套了?”
蘇宇有個二大爺,村支書是知道的,對方確實是村裡人,但一直沒回來,正如蘇宇說的那樣,這樣搞確實對其他人不公平,苦哈哈蓋養殖場是,全村總動員你不在。
大家喂養家禽,跳水,挖糞時你不在。
全村分紅了,你回來了?又說自己是村集體的一員了?你臉怎麼那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