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吧,哪怕進入五月,到時候更累。”
“就今年有養殖場提供的糞便,村裡的莊稼長勢,明顯高出馬家灣一大截,是個豐收年啊。”
“是啊,多虧養殖場的糞便,否則哪有那麼好的長勢啊?”
蘇宇聽著他們的談話,一眼望去,麥田裡綠綠蔥蔥,一片和諧。
“豐收年嗎?但願吧。”
“宇哥,你咋了?”
“哦,沒事。”
1974年,五月,如果蘇宇沒有記錯,南方某地會發生7.1級地震,而再過幾個月,北方某地,還會發生一次洪災,好像是什麼四號台風所致,天降暴雨,造成洪災,多人死亡,損失很大。
多災多難啊,如今可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意味有人農田被毀,吃不上飯,全國都要勒緊褲腰帶給受災的地方提供糧食補給。
不過這都是重生帶來的,他不可能跟人言,說南方某地,你們注意了,你們那邊要地震,請多加小心。
估計他真敢喊話,真出事了,他會被切片研究吧?畢竟曆史上確實有靈異事件調查局的。
被盯上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或許會換來一時的風光,如某某氣功大師,曾經就風靡全國,可後來證明是騙子,最終銷聲匿跡。
重生者,有先天優勢,同樣的,也有弊端,心理上帶來的不適感,比如現在,他明知過段時間,南方某地會發生地震,卻隻能裝作不知道。
這對於心裡是一種壓力,一種看著你死,我卻見死不救的壓力。
“宇哥,你沒事吧?”
“嗯?咋了?”
“我剛剛喊你好幾聲了,你沒反應,我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呢?”
回過神的蘇宇一愣,隨即笑了笑,安排人給獵物開膛破肚,剝皮抽筋。
他則是來到了小木屋,一個人發呆。
一個地震,一場洪災,救不救?怎麼救?
老實說,蘇宇救不了,他人微言輕,即便他行善積德,在全縣都有一些名氣,找幾個報社,把知道的一說,彆人也隻會覺得他有病,即便報道了,也隻會在全縣,南方人壓根看不到。
“要不,給寫一封匿名信?不行不行,說是匿名,可真要查,還是有跡可循的。”
蘇宇陷入糾結當中,一旦他暴露了,很多事情解釋不清。
突然,靈光一閃,蘇宇想到了一個途徑,既不會暴露,還能警示眾人。
那就是在某些報刊,創刊上發表一篇令人深思的文學作品。
既能讓部分人看到後陷入深思,還能讓人對地震有一定認識。
對地震有過了解的都知道,地震不可怕,但地震造成的混亂最可怕。
很多學校經過地震演習都能從容疏散,事實證明,隻是缺少應對方法,地震固然可怕,但更多的是對它的無知。
“要不要寫呢?可全國發行的創刊,內容必須要過關,以我高中學曆寫出的東西,人家未必看得上啊。”
這時候蘇宇想到了,他還有係統,隻要把文學創作加到滿級,他就不信,寫不出讓人驚豔的小說。
關鍵是距離五月份,沒多久了,他需要抓緊時間。
按理說,他大可以不管,畢竟隻要克服了心理壓力,沒人知道他見死不救。
可心裡這一關,不好過啊,自己騙自己?雖然即便他的小說在全國發表了,引起轟動了,又有多少人當一回事?
不過是能救一個人算一個人罷了,不做點什麼,他良心更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