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主編,還有什麼事?”
“蘇宇兄弟,我雖然不能按你說的以版稅方式結算,但我可以開個高價,千字十五元,如何?”
千字十五元,不可為不多,十萬字,那就是一千五百元,如果按行業最高7元算,不過七百元,對方加到了一千五,加了一半有餘,誠意滿滿啊。
“蘇兄弟,千字七元,是行業最高了,我不可能破壞規矩,這剩下的錢,我自己補,您看行嗎?”
錢是不多,但蘇宇很好奇,出那麼高價,即便是當代文豪,估計都會考慮,何必盯著他?
一千五百元,對他來說,依舊是虧本賺吆喝,白玩,但如果是對方墊資,寧願自己補錢,也要他寫的東西,這就不得不讓蘇宇好奇了。
他寫的確實不差,但名氣這東西是靠積累的,而不是寫出一篇好文章就可以吃一輩子了,當然吃一輩子也沒問題,但需要時間沉澱啊。
他就是一個小萌新,對方憑什麼認為自己寫的比其他人寫的要好?
“曲副主編,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蘇宇放下穿衣服的手,盯著對方問了一句,主要也是自己好奇。
“不不不,論寫作,勝過你的有,但絕對不多,你寫的文章我看過,層次感很強,非常細膩真實。”
“給人一種巨石入水,卻平靜如初的感覺,但給人帶來的震撼,卻不可與外人道也。”
“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您的能力。”
嘖嘖嘖,甭管是不是吹捧,起碼這一刻,蘇宇感受到了對方的真誠。
十萬字的稿子,對方要補齊一千五百元,需要自己墊付八百元,他雖然是副主編,但以他的工資,一個月撐死一百元,八百元,就是半年多的工資。
人家願意拿半年工資陪他玩,他也不能如此一走了之。
對方雖然沒有說什麼狠話,但情況卻全盤托出了,他的處境就是上就活,下就涼。
沒人脈,被邊緣化,是遲早的事,要麼有人罩著,要麼重新投入其他人麾下甘願當狗,否則沒有任何轉機。
他之所以全盤托出,就是告訴蘇宇,他已經被逼到懸崖根了,不幫他,大不了魚死網破。
他雖然沒有威脅之語,但意思很明顯,他希望得到蘇宇的幫助。
一個溺水者求你救他一命,如果你不救,你猜他會不會怨恨你?
淹死了,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他爬上來了,你又沒有救人家,嘖嘖,那蘇宇可就抓瞎了,平白無故得罪了一個生死大敵。
一旦他翻身,這種越是靠能力爬上高位的人,報複心越強。
蘇宇放下衣服,重新落座,說道“幫你一把,不是不行,隻是時間或許你需要等,半個月,如何?”
“可以,謝謝。”
曲副主編一把握住蘇宇的手,一陣感謝。
臨走還讓人給蘇宇重新打包了一份,標準就是桌上的所有菜,除了酒,所有菜又打包了一份,說是回去帶給弟妹。
也算是走心了,本以為蘇宇過來時你死我活的,他不是一個受人威脅的人,大領導也不行。
他都做好準備辭職,然後重新為狩獵隊找銷路了,還會連累村裡的養殖場,他都做好被全村人噴的準備了,結果柳暗花明又一村。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充滿了不確定性,充滿了未知。
“你把地址給我,回頭我把稿子郵寄給你。”
二人相互交流完了,稿子的主題主編也提了幾個,不過他也說了,看蘇兄弟的靈感,如果對他提的幾個主題沒有絲毫靈感,那自選一個主題也是可以的。
寫文章這種事,靈感很重要,沒有靈感,寫出的東西就沒有靈魂,文筆好雖好,但是一篇好的文章,未必能引起共鳴,能引起共鳴的,是靈魂上的碰撞,是精神的高度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