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村裡孩子們整天閒著,這遲早要出事啊,哪怕不是掉河裡也會生出其他事端。
蘇宇有些看不下去,他去找老支書詢問結果,這都天晴了,雨停了,一周時間過去了,總討論出一個方案了吧?
“老支書,重建紅星小學的事情,咋樣了?”
蘇宇風風火火去了老支書家,老支書正在家裡抽旱煙,看到蘇宇來了,讓人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有所不知,這件事,卡住了。”
“啥意思?卡住了?縣裡不讓重建?還是不願意籌建?”
“那倒不是,而是選址犯了難,誰都不願意讓步。”
“這話咋說?”
蘇宇不明白,一個選址,咋還吵起來了?
“原來的紅星小學,明顯是不能用了,學校後麵有個土山,一旦雨水過急,就容易形成泥石流。”
“你彆說土坯牆,就是水泥牆,也架不住啊,何況一次犯險就夠了,第二次,縣裡可受不了。”
“所以重建可以,但建在哪裡?這是一個問題。”
“你也知道,這是六七個公社籌款重建,加上縣裡支持一些資金,勉強才能重建。”
“可這可是六七個公社,誰都想靠近自己公社一些,這樣自己公社的娃就可以少走一些彎路。”
“原來的地址,就是取中決定的,如今不能取中了,誰都不願意走遠路。”
“有人提議,哪個公社出錢多,就把紅星小學往哪個公社靠近,可被嚴厲批評了,因為學校是教書育人的,你這是培養資本家呢?還是培養祖國接班人呢?”
“哦,你出錢多我就讓步?憑什麼?”
“所以你也猜到了,一直在那裡吵啊吵,沒有一個結果,縣裡由於拿不出多少資金,也不敢一言而決,這件事就一直在那裡拖著了。”
就在眾人為學校的事情心焦時,三水灣村,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蘇宇大伯家的孩子,蘇遊慶,夜裡逛黑市,被人攔路打劫了,還打斷了腿。
胳膊也被打斷一個,可謂是淒慘無比。
當然了,他有沒有進黑市,不得而知,但他受傷的地方就是在黑市外麵,所以瘋言瘋語就傳出來了,說他半夜逛黑市,險些死在裡麵,要不是有好心人路過,發現了他,這會估計涼了。
這時候的人,人心淳樸,遇到事是真上,哪怕是蘇遊慶這種壞痞子,也不會倒打一耙,誣陷救他的人,所以救人的很放心。
關鍵是在當下,救人是一種榮譽,會被嘉獎的,全家甚至全村都跟著沾光。
所以被救,並不新鮮,當然有人願意冒險救人,就肯定有人不願意招惹麻煩,各有各的道吧。
“蘇遊慶,你是你打的吧?”
問話的是黃夙娥,盯著逗弄兒子的蘇宇,不急不緩的問了一句。
“彆胡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嘿,那先你不在家,半夜鬼鬼祟祟才回家,你敢說你不是去黑市了?”
蘇宇去黑市不是秘密,經常或者說偶爾就會光顧黑市或者鴿子市。
“那也不能說是我啊,大家都是蒙麵俠,我怎麼知道哪個是蘇遊慶?你可彆誣賴好人。”
黃夙娥撇撇嘴,沒在追問,但她已經認定就是蘇宇乾的了,為什麼這麼做?她不清楚,按理說兩家雖然有舊怨,但還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