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替我做主時,也沒好好跟我說啊。”
“偷雞就是偷雞,這時候想起我是她孫兒來了?我可從小到大都沒感受到奶奶的關懷,她早乾嘛去了?”
一聽說偷雞就是偷雞,蘇父掄起巴掌,就要打,可手停在空中始終沒打下去。
或許在他眼裡,他母親隻是嘴饞了,想吃雞了,加上是孫子養的雞,沒什麼不對的。
可從他兒子嘴裡說出來,偷雞這種字眼,他聽了格外刺耳。
可蘇宇說的不對嗎?明明就是偷,這養殖場要不是跟蘇宇有關係,她早就進局子了。
“做什麼?您還要打我?”
“我娘都沒打過我,您從小到大都不管我,這會想著打我了?”
“哼,我就是對你太放縱了,才讓你沒大沒小的。”
最終蘇父沒有打下去,或許他也意識到,這一巴掌打下去,不光他們父子之間會產生隔閡,關鍵是也會影響到夫妻之間,他媳婦一定不依不饒。
蘇宇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這才說道:“爹,您這輩子,活的窩囊,一輩子沒吃過細糠。”
“缺乏父愛,母愛,所以您越是缺什麼,就越渴望什麼,越珍惜什麼。”
“我要是您,我就不要了,既然得不到,那還不如毀了,看著糟心。”
“逆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行了行了,彆嚷嚷了,嚇著我兒子閨女,您就是再嚷嚷,也改變不了,您窩囊的事實,被我奶奶輕鬆拿捏。”
“我懶得管您的閒事,您想儘孝啊,我不攔著,但彆妨礙我。”
“我可不會陪您一起瘋,我沒那個閒工夫。”
“你才多大?你懂什麼?”
“老子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這個當兒子的教。”
“你是鐵了心要跟你大伯一家鬨僵不可嗎?就沒有回旋餘地?”
“不是我鐵了心,而是人家鐵了心,爹啊,枉您活了那麼久,難道看不出來嗎?大伯早就跟你不死不休了。”
“不死不休?你乾啥喪心病狂的事了?值得你大伯對你不死不休?”
蘇宇一邊起身,一邊說道:“您啊,難得糊塗,還是不要知道了,老老實實,儘您的孝吧。”
蘇宇一把提起父親,就往外推。
蘇宇力氣多大啊,彆說蘇父了,今站在麵前的就算是個大力士,那也得挪個地方。
“混小子,你推老子做什麼?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可我無話跟你說,好走不送,注意腳下。”
硬生生被蘇宇推出了家門,咣當一聲,大門被重重關上了。
至於蘇父想說什麼?不用猜,那肯定沒啥好事,有好事也輪不到啊。
所以蘇宇粗暴打斷對方的一言一行,直接趕出家門。
“混蛋,開門,把門打開。”
蘇宇充耳不聞,背靠大門,抽著煙,聽著他父親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