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蘇宇正常複習,偶爾遇到不懂的就找老師,或者學習委員,班長等人問詢。
大夥雖然跟他不熟,但都知道他是誰,也能叫上名字,所以倒時不會袖手旁觀,無非是給他解答一下罷了。
蘇宇也不虧待他們,第二天晚自習,蘇宇帶著宿舍的人去買了蠶豆,汽水,瓜子花生,還有大白兔奶糖,來到班上,他給大夥分了分。
再問什麼問題,同學們自然更加熱情了,也沒有那麼疏遠了。
甚至有人跟他開玩笑了,這說明還算熟絡了。
通常情況,蘇宇會待三四天就返回。
第三天蘇宇沒有去晚自習,他下了下午課就出去了,說是去買點東西,順便見個朋友。
宿舍的人都知道,他在什刹海有個朋友,還一起釣過魚,來了四九城去見見,也屬於正常,他告訴舍友,說晚上不回來了,可能住朋友家,同樣沒有讓人生出疑惑。
畢竟這個年代,這個年紀,見了麵,尤其是四九城的爺們,那肯定是要留下喝點的,在朋友家過夜也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然而實際上,蘇宇並沒有去張梁家,畢竟他和張梁也隻是投緣,在火車上結識的,並不算什麼知心兄弟,沒必要每次都去找他。
他之所以請假,那是因為他要去黑市而且是去另外一個黑市。
至於他上次殺人的那個黑市,他輕易是不會再去了,萬一那地方有什麼埋伏呢?
謹慎起見,他去了較遠的一個黑市,也是他打聽出來的。
蘇宇戴著一個猴子麵具,一身黑衣,鑽進了一片林子,走著走著就被攔住了去路。
“嘿,哥們,買還是賣?”
這是黑市看場子的,也就是收錢的。
“買。”
蘇宇就一個字,他怕多啦會暴露口音。
特意變得聲音沙啞了一些,聽不出口音。
“三毛。”
“多少?這麼貴,你們打劫呢?”
通常一毛錢的過路費,他們敢要三毛?什麼概念呢?
這麼說吧,之前問豬肉價格是幾毛?二十世紀後是幾十?
這三毛錢,就相當於後世三十塊錢,甚至更多,這不是拿他當傻子嗎?
“嘿,你嫌貴,我還嫌貴呢。”
“沒辦法,這是什麼時候?”
“整個四九城的公安都像瘋了似的,到處掃蕩,我們能開張,難道不需要打點嗎?”
你還彆說,有理有據,嚴打期間漲價,似乎沒什麼問題,畢竟頂風作案,擔著風險呢。
公安不知道,這五十條人命跟這些黑市關係不大嗎?當然知道,但公安還是各種掃蕩,甚至胡同串子鬨事都一切從嚴,就是要向外界表達一個態度。
讓大夥知道知道這片地盤,誰是爺,在這裡討口飯吃,那就老實點,是龍你的盤著,是虎你的臥著。
不然公安天天這麼掃,誰也受不了,這就給了這幫混社會的一種一致對外的感覺,都是這幫流竄作案的人惹得禍,結果讓他們背鍋。
這往後再有外地人來四九城鬨事作案,那本地社會人士就需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幫了,畢竟代價還是很大的,事後人家拍屁股走了,自己被折騰的半死不活。
沒有本地人做內應,外地人來了想掀起什麼風浪,那就是癡人說夢,畢竟你啥也不知道,就是兩眼一抹黑,你能掀起什麼風浪?
外地人流竄作案,最重要的就是耳目,沒有耳目,他們就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而最快,最便捷的方式就是跟本地某些勢力合作或者打聽消息。
公安這麼乾就是在敲打整個四九城的地下勢力,敢給他惹出禍端,那就要死一起死,他們不好過,大家都彆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