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相片,蘇宇卡住了,不知該不該就此攤牌。
講真的,來之前他是無所謂的,認不認親,那都是他爺爺的事,和他蘇宇有什麼關係?
可如今發現,這二爺爺,他認定了,誰也攔不住!
有期望,難免就有患得患失。
“那個,能先喝杯水嗎?”
以為蘇宇是走路累了,這才口渴,都沒當回事。
“行啊,是我怠慢了,等著,給你倒杯水。”
蘇宇也坐在另一邊沙發上,顯得頗為拘謹。
“聽白花姑娘說,爺爺也是大陸人?”
“是的,聽你口音,咱們說不定還是老鄉呢。”
“哦,爺爺哪裡人?”
既然套近乎嗎,難免一步一步來,不能自亂陣腳。
“那爺爺在大陸還有親戚嗎?”
“有。”
“那這些年就沒想過回去看看?”
“唉……年紀大了,不想折騰了就想陪在兒女身邊,度過殘生,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的生活了。”
額……,這話蘇宇沒法接啊,他就是來打擾二爺生活的。
這話二爺爺肯定沒說實話,輕飄飄一句話,就概括了,比春秋筆法還牛,不過蘇宇也可以理解,畢竟二人剛剛相識,互不認識,沒必要一上來就把老底交代了。
有些話,兒女都未必告訴,何況他這個外人?他爺爺和二爺爺的關係,他親爺爺不一樣沒告訴他嗎?
蘇宇知道,再拖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老頭又不會告訴他實話。
“那個,不管怎麼說,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在心中終究是個疙瘩。”
“小子來,沒說實話,在這,給您賠禮了。”
蘇宇這一步又一步引導看似聰明,可要是到攤牌的時候,就顯得很沒誠意了,仿佛他開了上帝視角,有備而來,還多一句,問人家為何不會去看看等。
多少這不是一個晚輩該做的事,蘇宇也意識到了,所以他果斷要給二爺磕一個。
反正也不是外人,給二爺磕頭,他沒什麼不該的,過年還得給長輩拜年呢。
他就當拜年了,隻有自己足夠坦誠,一會才不會被趕出去。
人家才願意聽你接下來的話,否則看似聰明的做法往往弄巧成拙。
“唉……,使不得,使不得,起來起來,你這後生,沒說什麼實話?也不用動不動就給老頭子磕頭啊。”
這舉動,蘇白花也是一愣,但她沒有去攙扶因為老爺子扶住蘇宇了,但蘇宇已經跪下去了,隻是沒有磕成功。
“起來起來,你有什麼事,儘管說,無需這樣,即便犯了錯,我也不會跟你一個晚輩計較。”
蘇宇要的就是二爺爺這句話,他就怕對方把他當成自己爺爺蘇伯青,一並趕出去。
有些事,不是解釋不清,而是壓根不願意聽你解釋,拒絕溝通才是最可怕的。
好說歹說,總算蘇宇重新坐在了座位上,他第一件事就是對蘇白花道歉了。
承認自己接近破軍拳武館,並非偶然,結合他說過自己是來尋親的,蘇白花已經有所猜測了,隻是還不確定。
“您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