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板,想吃點什麼,你來點吧。”
“我都可以,陳老大是貴客,還是你先吧。”
二人磨磨唧唧,蘇宇一把奪過菜單,對阿德說道:“去,把服務員叫進來。”
“好的。”
阿德二話不說,直接走了出去。
蘇媚兒打了蘇宇胳膊一下,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侄兒年輕氣盛,不懂規矩,陳老大多多見諒。”
“哈哈,無事無事,蘇小兄弟為人豪爽,快人快語,我很欣賞。”
“小兄弟多大啊?”
這是打聽他的年紀,也難怪,他是大陸人,香江有他信息的隻有海關口,而他們想在這麼短時間內打聽他的消息,想通過官方是很難得。
警察和海關可是兩回事,俗話說平時不拜佛,臨時燒香可不好使。
想從海關口那邊打聽他的消息,怕是不容易,這是想乾嘛,蘇宇一清二楚。
來之前蘇媚兒就提過,和合圖勢必會想拉他入夥,這不僅僅是和合圖,其他幫派也蠢蠢欲動,若不是蘇宇一直在五星級酒店不肯露麵,他們早找上門了。
“嗬嗬,我26歲了,比陳老大小很多,來自大陸,來香江是尋親的,過幾天就回去,陳老大不用擔心我加入其他幫派,打打殺殺的日子,我倒是無所謂,但家裡人不許啊,所以陳老大可以放心。”
“插手你們的事,也是逼不得已,畢竟蘇老板是我親小姑姑,你的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我不得不出手啊。”
“陳老大,明人不說暗話,你的人,我綁的,五百小弟,我打的,但你作為老大,想必已經了解過事情始末了。”
“出來混,辦事要講究,乾事要漂亮,敞亮,我小姑姑一直是被你們和合圖保護,可曾少交一分保護費?”
“沒有吧?這點你我心知肚明。”
“可你的人聯合外人,欺壓自己保護的對象,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好說不好聽啊。”
“我不說彆的,要是你旗下的各大夜總會,酒吧老板聯合起來抗議,你和合圖吃得消的嗎?”
“一個老板不算什麼,身家也沒多少,可那麼多,哪怕是警方也會重視,誰理虧,你應該很清楚。”
“你和合圖的堂主是怎麼做的?理直氣壯,不僅沒有道歉,賠禮,反而覺得理所當然,輕而易舉就想把我們拿下的人帶走?”
“合著我們勢弱就活該被你們欺負唄?”
“人家說,顧客就是上帝,我們那麼多年給你們交保護費,合著一點不念舊情,對我們棄之敝履,您好歹提供點情緒價值,哪怕是糊弄我們呢。”
“好歹有個態度啊,您的兩位堂主倒好,一副我就這樣,您能把我怎樣的態度?”
“我這人,受不了激,所以你那兩位堂主就成階下囚了。”
“不知陳老大是什麼態度呢?”
他們談判多了去了,但像是蘇宇這種一上來就有理有據的還是第一次。
用陳老大的內心話講就是,我們黑社會什麼時候講理了?不一向是誰拳頭大聽誰的嗎?
可蘇宇講的有理有據,貌似,可能,理虧的確實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