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劉的不可能不知道你小姑父的身份,但他還是那麼做了,可能是覺得他們不在西九龍,所以無所顧忌吧。”
蘇宇的工廠在西九龍,但貨源卻不在,香江也不大,所以不在一起,也很正常。
總督察聽著威風,可其實不然,西九龍相當於內陸的一個鎮那麼大,而總督察,隻是相當於鎮派出所大隊長,帶隊行動的總指揮,類似於公安局某組大隊長。
總督察往上是警司,而警司才是中層乾部,不入警司,始終是個兵,哪怕他是最大的兵,那也是個兵。
當然,其威懾力,不亞於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大隊長,畢竟不能完全按照內陸來區分,香江就那麼大,而西九龍,尖沙咀,西貢等地區,都是香江重要組成部分。
所以說管轄一個區域的總大隊長,確實相當於內陸市級單位的刑偵支隊大隊長。
類似,也不能完全一致,但威懾力,相差不大,起碼在西九龍的幫派,是不敢不給麵子的,不然被盯死,他們也不好過。
但還是那句話,他隻是一個大頭兵,跨區域執法,是不被允許的,所以東福社雖然忌憚,但沒什麼可怕的。
東福社靠碼頭起家,有碼頭工人組成,而西九龍隻有兩個碼頭,香江碼頭最多的是葵青區,所以東福社不怕方總督察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西九龍方總督察,認不認識葵青區的總督察還不知道,即便認識,那也是競爭關係,可未必會替他出頭,除非割舍某些利益。
但他隻是小打小鬨,給蘇宇添亂,他不信方總督察會為了媳婦娘家侄兒跟他拚命,甚至不惜代價。
所以他有恃無恐,無他,東福社是內陸碼頭工人組成,人家在香江,可以說十個有八個沒有親人在香江,毫無顧忌,壓根不怕秋後算賬。
“這件事,小姑父還是不要插手了,交給我吧。”
蘇宇一邊吃,一邊講道。
他也明白為何蘇媚兒叫他回來了,說白了,東福社的刁難還在其次,主要是背後的金主,可能是衝著他來的。
蘇宇不出麵,他們連真佛是誰都不知道,也隻有蘇宇回來了,被針對了,才好判斷是誰?是和合圖?還是衝著那一千五百萬來的?
這筆錢不算少,有人打主意,也不是沒可能,一個方總督察,可護不住他。
哪個大社團背後沒有幾個洋鬼子,給你麵子叫你一聲方總督察,不給你麵子,你能如何?
酒足飯飽,蘇宇拿起餐巾紙,擦了一下。
“我吃飽了,小姑姑,我先回二爺爺家了,哦,對了,我帶了禮物來的,不過是通過蛇頭,晚點給你送過去。”
對此蘇媚兒不置可否,禮物不禮物的她無所謂。
“蛇頭?你怎麼認識的?”
蛇頭也就是開船的,一般是跑路,或者偷渡者的就喜歡找蛇頭,他們負責偷渡,運輸一些違禁品。
大陸偷渡來的人,百分之八九十都是通過他們過來的。
當然,偷渡過來的人沒有身份證,也找不到正經工作,隻能待在九龍城寨,在其他地方如果被看出,穿著像大陸人,被抓就會被遣送。
“哦,上次來認識的,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啊。”
“不用。”
也沒理會高芳,獨自離開了酒店,打了個車就回到了尖沙咀,來到了二爺爺的房子裡。
“叼你老母,垃圾亂丟,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放樓道,不要放樓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誰啊,誰惹您生氣了?我去幫你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