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幾人打了幾隻野味,也沒回去,找了塊空地,草草吃了一頓,又開始巡邏了,但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下雪,即便有什麼痕跡,也不會輕易被發現。
黑子雖然嗅覺靈敏,但敵人在的時候它會發出警告,但如果隻是走過去留下的痕跡,黑子嗅到了也不會警告什麼。
除非蘇宇擁有這些人的貼身物品,提前讓黑子嗅一嗅,如果發現相同氣味就發出警告。
如果沒有這麼乾,林子裡有其他人的味道,在正常不過了,即便是兩個村除了蘇宇幾乎沒有獵戶,但也不能說就沒人上山。
蘇翔不就上山抱走了虎崽子嗎?
所以擁有陌生人氣味在狗子看來,壓根不算什麼異常,除非發現了人。
一夥人在林子裡巡視了一天,直到天空下起了小雪,他們才不得不下山。
一旦下雪,路況會變得很危險,尤其是下山,一個腳滑可能就會摔個跟頭。
不僅蘇宇這一隊回來了,秦隊也不得不退回來了。
老支書仿佛早就知道,提前在小木屋這邊等待了多時了,他倒是挺悠哉,坐在小木屋的遮掩下,擺著茶具,一邊品茶,一邊跟六子,雷犇聊天。
“回來了?喝口熱茶,暖暖胃。”
“您這算是什麼?指揮我們受冷風吹,您倒好,坐著喝茶了。”
“臭小子,你多大?我多大?還指望我這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進山不成?”
“你可彆妄自菲薄,您頂多六十歲,哪來七十歲?越說越誇張,您這為了偷懶,都開始虛報年齡了。”
“哼,懶得跟你貧嘴,老馬,來,坐這喝茶。”
老支書給馬隊和秦隊各自斟滿一杯。
“隊長,下雪了,還巡視嗎?”
副隊長不在,像是巡視村裡這活,一向是副隊安排的。
但虎子爹去醫院了,急著抱孫子呢。
“巡視,下雪咋了?就是下刀子,你們也不能鬆懈。”
“公社下了死命令,這條魚從誰的網裡逃了他就找誰算賬。”
如果以石廟公社為原點,那麼它的左右幾個靠近大山的公社,鄉村,都是封鎖範圍,從誰那裡溜走,誰可就是大罪人了,不說其他嚇唬人的話,但等著上級批評就是了。
畢竟提前通知,提前安排了,本來應該從從容容,遊刃有餘,可要是辦砸了,變成匆匆忙忙,連滾帶爬,那你不挨批評,都沒天理的。
這網下的有些大,幾個公社,幾百個村莊,難怪公安都不夠用讓民兵頂上去,好幾個公社,真要全部用官方的人,那一個軍隊都不夠。
關鍵是也沒權利調動一個軍的力量啊,那不是大才小用嗎?
“是,明白,我馬上安排人巡邏。”
“晚上呢?晚上要是還下雪,也繼續嗎?”
“廢話,今晚就是下冰雹也得穿著雨衣給我執勤。”
秦隊是軍人出身,上級公社給的命令,他怎麼可能打折扣。
馬隊還想早點回去休息,晚上也隻是想安排幾個人定時巡邏一下就算了。
可聽了秦隊的安排,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跟著效仿了。
這要是從他們馬家灣這邊下山跑了,他吃不了兜著走。
關鍵是他們距離石廟公社太近了,是最有可能逃離的地方,歹徒不會跑下去幾十公裡,從其他公社逃離。
最大可能就是從石廟公社附近幾個公社某個山村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