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滿袖!
他說“你要是不來,我就打電話給真真姐了。”
盛如珩皺了皺眉頭“彆給李真真說。”
他在裴聆做谘詢的時候,去看了李真真的微博,大概猜到了李真真和裴聆是好朋友,雖然好奇他們倆怎麼會認識,但他並不想現在就讓李真真知道他和裴聆認識,並且幫裴聆出氣的事。
他和裴聆之間,就隻是他和裴聆,不需要任何人牽線搭橋,不需要任何事邀功。
他自己會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走到裴聆麵前。
方序然挑了挑眉“做好事不留名啊”
盛如珩撒了一個謊,就得圓謊“打架這種事,不需要女孩子動手。”
“那倒是。”方序然朝冷峭寒那邊卡座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跟冷峭寒說了聲什麼,兩個人就扶起冷峭寒往外走,冷峭寒那個經紀人則去吧台結賬。
“那是你的保鏢”盛如珩跟著方序然起身,跟上了冷峭寒他們。
“放心,他們是專業的,就算冷峭寒事後報案或者做什麼,也牽扯不到咱們身上來。”方序然笑了一下,點開微信給司機發了條信息,“而且冷峭寒的經紀人是個會來事的,會把這件事處理漂亮的。”
兩個保鏢把人扶到了偏僻的巷子口,夕陽西斜,落日的餘暉和空氣都還裹挾著夏日的燥熱,冷峭寒像一團爛泥一樣被扔在了地上,他的經紀人朝著他的胸口猛地踹了一腳。
“我他媽跟你說了多少遍,少在外麵亂搞,不聽,現在好了,全網罵名,平台解約,帶了你我真的是倒了血黴。”
冷峭寒痛得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眼前有些發黑,隻能隱約看到有人走到了他的麵前。他勉力地抬起眼皮,男人逆著光,看不清眉眼,他還來不及說話,又是猛力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肩膀上,痛感和眩暈感叫他閉上了眼。
不知道是拳頭還是腳的踢打落在身上,額發和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冷峭寒痛苦地喊叫著,陽光分明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他戰栗著縮成一圈躲避拳腳踢打,幾分鐘的時間卻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你們到底是誰。”
“陳,陳哥,這次的事是我錯了,但是這幾年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冷峭寒握緊了拳頭,耳鳴叫他聽不清自己的聲音,隻能竭力吼叫著,“你幫著外人整我。”
冷峭寒的經紀人聽到他的話,想到這幾年兩個人的共事,心裡有一瞬間的不忍,隻是一看到方序然,他心裡的那點惻隱就消散了去。
“我幫你的時候,我的話你聽過嗎”他搖了搖頭,“現在你得罪的人,我想幫你,也幫不了你。”
冷峭寒晃了晃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男人,眼睛忍著刺痛,模模糊糊地看清了他的長相。
“是你。”冷峭寒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疼痛叫他無法思考,撐起身子又被踩住背,而那個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裡,臉上沒什麼表情,卻足夠羞辱他了。
他的腦子在痛感裡倏然變得清醒起來“你是為了裴聆”
“痛嗎”盛如珩看他被壓著脊梁踩在地上,蹲下了身,“後悔嗎”
冷峭寒沒有說話,隻是咬緊了牙,把口腔裡的血腥味咽了下去。
“不要再出現在裴聆麵前。”盛如珩語氣低緩,“不然,你會比今天更後悔。”
“把人送醫院,做個全麵檢查。”他站起身,“醫藥費算我的。”
兩個保鏢聞言,看了方序然一眼,見他點頭,才把冷峭寒扶起來。
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巷口,冷峭寒的經紀人想和方序然搭話,討好地笑著喊了聲“方少。”
“跟著去醫院。”方序然漆黑的眼眸映著細碎的陽光,眉宇間都是張揚的笑意,“可彆耽誤檢查和治療。”
說完搭上盛如珩的肩膀“珩哥,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