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像是一次就記住了那種無與倫比的歡愉和沉淪,現在隻是稍微一碰,都讓溫言酌神色恍惚了
一瞬,她克製的抿緊唇,危急時刻學以致用,“我查過了,蛇類是可以長時間不進食的。”
江璃笑得更開心了,惑人的臉上全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的驕矜得意,“哦,原來你不止關注了星博上的動態,還貓在被窩裡悄悄搞婚前調查呢”
突然被戳中的溫言酌見鬼的婚前調查
“可惜,你的小百科不太管用,那些東西對於我來說就是磨牙小餅乾,吃多少都一樣。”江璃嫌棄的皺了皺眉。
“那我看你這兩天也沒少吃。”溫言酌瞥她一眼。
蛇精理直氣壯的,“看你下飯呀”
溫下飯神器言酌
“你和那些普通食材可不一樣,”江璃勾起一縷長發打著圈圈,“你可是我營養價值高、口感好、還漂亮的小道侶”
古有漢尼拔,今有漢尼蛇。溫言酌深吸口氣,“我謝謝你。”
“不客氣,”江璃眨眨眼睛,禮貌又貼心的詢問,“那你答應了嗎”
除了答應還能怎麼樣神經性疼痛發作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要被她咬溫言酌無力的垂下眸子,“嗯。”
蛇精眸子亮了亮,在浴缸邊緣一扭,側過身體,一手按住輪椅扶手,微微傾壓下來,“那我現在可以吃點早餐嗎”
“不準咬脖子。”溫言酌慢慢深吸口氣,最後掙紮了一下,雖然這掙紮也沒什麼用。
冬日的陽光墜入妖綠的蛇瞳裡,漾開粼粼碧波,江璃很聽話的答應了,視線逡巡描摹,細細打量著她的小早餐。
不同於可以掩蓋一切的混沌夜幕,現在溫言酌得以清清楚楚看到蛇精最直觀熱烈貪婪躁動的渴望。
心理上竟然莫名其妙生出點我不好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的平衡來所以,就這樣吧。
溫言酌有些不自在的偏開視線,低聲催促,“手吧。”
在江璃看來,這就是邀請了指尖在那節纖細圓潤的手腕上打了個轉,才慢慢拾起貼到唇邊。
清晰的感受到理智被一寸寸抵進角落侵蝕殆儘,會讓人有種失控的本能恐懼,溫言酌餘下的一隻手驟然攥緊輪椅。
這一次的沉淪並不放縱狂野,相反,它像是某種貓科動物一般,抓住獵物之後總要惡劣的舔舔抓抓來回撩撥戲逗之後才肯慢條斯理優雅從容的吞下。
恐懼潰散,感官上的愉悅從沙漏裡一點點傾落下來,越積越多,壓軟了一貫端正的脊背。
在思維尚存的最後一刻,溫言酌突然想,或許還是起效快的頸動脈好一些,起碼不至於這樣磨人。
蛇精說的嘗嘗真的就隻是嘗嘗,牙尖紮進一點,就結束了。
冰涼指尖撚過小貢品眼尾的淺熱的紅痕,半合著的眸子氤氳開漉漉的水光,像化開的蜜糖般,泛出清淩淩的甜來,也的確是甜的,江璃喉嚨滾了滾偏開視線側頭抵在她肩膀上,沒辦法,克製這種事真的很違背蛇類的天性。
溫言酌微微仰躺在輪椅裡,不是不想推開她,可人在經曆過那種近乎歇斯底裡的飄飄欲仙和極度舒服之後真的惰懶得很難動起來。但上次沒問出口的話,這回還是得問清楚的,“你咬過自己嗎”
江璃翻譯了一下這話的意思,你知道被咬之後是什麼感覺嗎,她低低笑起來,“很遺憾,我對所有毒素免疫,包括我自己的。我又沒咬過彆人。體感上,應該有致幻、興奮、麻痹這類作用吧所以,你是什麼感覺”
幸好,這蛇精不知道。溫言酌麵不改色的回她,“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就是有點麻。”
她頓了頓,終於問出最關心的問題,“這玩意不會有什麼成癮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