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被程然突然帶回程家的拘謹在看到念念的那一刻消失殆儘，蹲在地上等著女兒跑過來抱她。
當碰到女孩兒嬌嫩的皮膚時，她那飄忽許久的心才算是有了定點。
“寶寶，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想媽媽？媽媽可想死你了，以後不能再隨隨便便跑出來了，媽媽這幾天差點擔心死你。”
她捏了捏念念的小臉。
“媽媽，你看，爸爸和爺爺奶奶還給我買了芭比娃娃。”念念指了指沙發上的玩具。
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淩晨眼睛一陣酸澀，心裡的酸澀更是無止境的蔓延開來。
“寶寶，其實，他不是你爸爸。”
“為什麼？可他分明就是媽媽錢包裡麵的那個人！”
看著女兒不相信的眼神，淩晨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都說稚童的心思最是單純，所以念念這段時間以來是真的以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爸爸，還有疼愛自己的爺爺奶奶。
卻沒想到她卻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
她看得出來，念念這幾天是真的過得很開心。
她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線，所以另一邊的三人並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麼，而是拉著程然小聲說著話。
“小然，這是不是我們的兒媳婦？”程母問道。
她生程然的時候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不過因為多年來保養得當的緣故，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眉宇之間儘是生活安逸的平和。
而她也對於自己的未來兒媳婦標準，由最開始的高要求，伴隨著程然這些年來保持單身的年齡一年一年降低。
她不是沒有試過給程然介紹好友家的千金閨女，可是兒子都表達了自己沒有想法不想禍害人的心思，這讓想抱孫子的程母顯得十分頹喪。
而淩晨，不但長得好，而且看著心思單純，不是為了程家的錢財攀比而來。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女孩居然是念念的親生母親。
程然這些年跟著戰擎淵那些人在外麵打拚，身邊又有陳三少那樣的朋友，身邊的鶯鶯燕燕說起來是從未少過的，但是也沒有從誰的口中聽到過他對誰另眼相待，更沒有把人帶出來。
這還是第一次，他帶著一個女孩兒回了自己家。
所以程家的人都以為他是想跟他們介紹自己認定的人。
程母更是興致勃勃的湊了上來“小然，這女孩兒多大了？哪裡人？念念是你跟她的孩子嗎？”
如果不是的話，那兒子是不是太沒用了？
女兒都生出來了，居然還沒把人追到手。
程然還不知道自己母親心裡的小九九，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