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我要殺了你。”井龍王全力掙紮,怒火依然不減。
高雄卻無能為力,鏡像符咒乃是龍神降下,縱使自己有心想幫它解去,還是撼動不了上天的懲罰。那四海龍神的威嚴非人能及,除非天帝降旨,方可自由。
“龍王,我高雄愧對於你。”
他的眼神複雜,內心充滿無奈!龍王對他而言就是南地的英雄,也是自己的朋友,如今變成那樣都是不想看到的結果。帶高逸鵬來這裡就是想讓他知道,他無時無刻地想著統一大業。
他更想讓高逸鵬明白,如今的南地就好比龍王,雖然有著一席之地,卻隻是過眼雲煙。他想要自己自由就必需統一大陸,他想將彆人踩在腳下,權利大於一切。
“龍王,停下吧!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高雄,你個虛偽的人,帶你兒子來我看笑話,我饒不了你。”井龍王依然暴躁。
高逸鵬看在眼裡,聽在心裡。父親沒有錯,龍王沒有錯,南地子民沒有錯。生死無常,都是那四海龍神的錯,都是那天帝的錯。若他們有情,怎會讓南地乾旱不止?若他們有情,龍王有心救民,何來囚禁一說?若他們有情,父親就不會燃香祈福,為南地子民求雨。
他是個狂妄之人,也是個不講道理之人,誰都可以挑戰他,但不能挑戰他的底線。高雄對他而言特彆重要,南地子民對他而言特彆重要,統一大陸對他而言特彆重要。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父母,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的腳步,縱使那個人很重要,他也絕不留情。
刷!
他一刀使出,鬥士之力強悍,瞬間劈的井蓋開花,周圍炸裂,使的高雄與龍王都看向了他。
“逸鵬,這是為何?”高雄疑惑不解。
“父親,龍王,你們都沒有錯。”
他瞅著冷靜一點龍王說道:“隻恨這天地不公,若沒有束縛,談何災旱?若沒有束縛,談何救民?我父親為民請命向天求雨沒錯。你龍王為民降雨沒錯。錯就錯在你沒有至高無上的權利,父親沒有鬥天鬥地的術法,才會使你心生怨氣,被困在這小小的井中。”
他收起狂刀,心中以有想法。從天喜宗回來遇上了很多事,他的心無時無刻在成熟,麵對南地現在的困窘,比起東地不算太遭,那裡有個廢物不足一懼。唯一讓他有點憂心的就是北地,周亞軒那個人城府極深。
他看向龍王說道:“我的刀可以斬斷此井,卻斬不散鏡像符咒。如果你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咎於我父親身上,那你的眼界實在渺小,想想那四海龍神,為何他們就能束縛你的自由?而你卻要與一個凡人計較。”
“你叫什麼?”井龍王冷靜了下來。
“我說過了,我叫高逸鵬。”
“高逸鵬?”它落於井邊,憤怒的情緒逐漸消散,盯著高逸鵬在看。龍須微動,眼前之人讓他心中有點驚訝。狂傲不羈的外表,囂張跋扈的身姿,說話間透露著無止境的野心,比高雄還要好勝,仿佛一切在他眼裡儘是螻蟻。
“你比你父親要強。”
“我父親以經給你賠罪了。”
“我靜不下來,我的自由,我的快樂,以經沒了。”
“龍王,你救了南地的子民,就是南地的恩人,我高逸鵬若將來有勢,定把你從這井中救出。”
“沒用!沒用。”
龍王以經失去信心,那生生世世的神罰在腦中回蕩,臉色變的差了許多,說著話一躍而起,由憤怒變的寧靜,金光也隨之消散,緩慢閉上了眼睛。
“你想要自由嗎?”
“如何才能自由?”
“隻要你想,我就能幫你。”
“自由,我想要自由。”
“龍王,解脫吧。”
一股黑霧從身中而出,龍王眼睛逐漸變紅。
高雄變的謹慎,提醒一句:“逸鵬,小心點。”繼而看向龍王,見它昏昏沉沉,喚道:“龍王,你怎麼了?”
“我要自由,自由。”
刷!
它突然瘋狂,全身一展,一股力量突然使出,鏡像牢籠瞬間炸裂,符咒頓時解去,鐵鏈成了碎快,整個身體被黑霧包裹,成了一條黑色的大龍。
“父親,它成魔了。”高逸鵬摸向了狂刀。
“成魔?”高雄儘是惋惜,那個昔日的好友竟然變成這樣!本想與它暢談大陸變化,讓高逸鵬及早接手南地,現在竟然成魔!隻能變成敵人。
問道:“龍王,我們還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