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綿綿,街上車水馬龍。許多人在雨中漫步,時而看下兩邊的小攤子,嘮著些家常話兒,暢談著當今局勢。
“聽說了嗎?我們的少主要加冠了。”
“那隻是其一,重要的是要娶陳府的大小姐。”
“那怎麼了?”
這人瞅了眼四周,悄悄對那人說道:“我就是為少主感到不平,聽聞那大小姐長的很醜。首領讓少主娶一個醜女,真是太委屈他了!”
“行了,這話可彆亂說了,要是被首領知道,那可是殺頭之罪。”
兩人保持默契,步伐很快地離開。
他們的聲音很小,卻還是被小酒攤前的唐雲峰聽的清楚,一杯接著一杯,顯得非常禿廢。
他臉上通紅,一旁的小二看的皺起眉頭,“見過喝悶酒的,沒見過這麼能喝的,快十幾壇酒了,竟然還沒有倒下。”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上前客氣地勸道:“客官,我看你以經醉了,就彆在喝了吧?”
他睜眼閉眼,昏昏沉沉,聽到小二的話突然笑了,指著自己,“我醉了?”舉杯在飲,拍著胸脯又說道:“我沒有醉、還沒醉。”爬倒在桌上。
“這還沒醉?”小二輕蔑一笑,收拾起了桌子。
他則一睡不起,打起了呼嚕聲。
“算我倒黴,就照顧你一下。”小二一臉無奈,將他扶在一把躺椅上給蓋上了被子,嘟嚷兩句:“現在的年輕人可真奇怪,動不動就喝酒解悶!小夥子是受了多大刺激?得虧我勸了一下,不然非得出人命不可。”
而在此時,有位女子在酒攤前坐下,看著大方得體,頭戴粉色鬥笠,也不說話,就盯著唐雲峰在看。
他以為來了生意,熱情地招呼道:“這位姑娘,你是來喝酒的嗎?”
女子搖了搖頭,依然盯著唐雲峰在看。
他心裡泛起嘀咕,“這女子那樣盯著他看,莫不是他的夫人?”就問道:“姑娘,你是否認識他?”
“我是他的朋友。”女子說道。
“既然是朋友那我就放心了。”
“什麼意思?”
他愁眉苦臉地說道:“這家夥從早上喝到現在,把我數十壇酒喝的乾淨,我見他不省人事,才讓他躺上一會!你也看到了?我這是小本生意,要是喝出了問題,彆說酒錢沒地要了,沒準還得惹上官司。”
女子也沒生氣,說道:“他的酒錢我給付了,你幫我把他拽起來。”
“那就多謝姑娘了!”他臉上露出喜悅,把唐雲峰從躺椅上拽起,又說道:“姑娘,你可得抓住了。”
“放心,沒問題。”女子接過唐雲峰手臂,攙扶著走向外麵,上了一輛馬車。
她趕著馬車穿街過巷,行至一家客棧停下。
“吳姐回來了。”
彼時客棧出來兩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到了馬車麵前
“把他帶進去吧。”
女子吩咐,兩人把唐雲峰抬了進去。
“吳姐,現在怎麼辦?”一個人問道。
“你們先下去。”
兩人不在打擾,走出了房間。
女子將鬥笠拿下,坐於床前看著唐雲峰,眼中有一抹溫情,似乎與他早就相識,手摸向了臉兒。
“唐雲峰,你還記得我嗎?”她眼含熱淚。
“他不喜歡你,何必自做多情?”一個聲音出現。
“我想試試。”她躺在了唐雲峰的身邊。
“你們人可真奇怪!”聲音特彆無語。
就在此時,唐雲峰翻了個身,胳膊剛好碰到了她的肩膀,眉宇微皺,意識開始蘇醒,睜眼時從床上瞬間站起。
一臉驚訝道:“你!你是誰呀?”
她倒挺淡定,起身說道:“雲峰,你真不認識我?”
唐雲峰聽聞仔細而看,女子長的特彆精致,眉清目秀顯文靜,純潔無暇臉兒白;紅唇鼻梁帶貴氣,長發飄飄遮雙耳;身材苗條穿粉裙,花枝招展是美人。
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隻是想不起來。
說道:“我不認識你。”
“你還記得吳妤嗎?”她略顯悲傷。
唐雲峰心中驚訝,“怎麼會是她?”瞬間回憶起來。
他們很早就認識,那時候都很小,經常被高逸鵬與周亞軒追著打,每次經過城頭時都會遇到她幫忙,會甩開他們兩個,由此也就成了朋友。
他被打傷時都是吳妤幫忙擦藥,友誼之情特彆單純,說說笑笑,歡愉快樂。
可人有分離之時,記得那天他去找她,誰知卻消失不見,為此他很失落,等了好久都沒等來,
忍不住問道:“你這些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