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上坐著一人,披頭散發,眼睛微閉,感受著風吹雨打,衣服上儘是塵土,看著非常落魄。
他隱隱的聽到兩個聲音,眉宇微動,忽然睜開眼睛,兩個身影正從遠處走來,氣勢軒昂,威風八麵,到了跟前停下,嘲諷地笑了起來。
“唐雲峰,你好威風吆!”
“唐雲峰,你好有氣勢吆!”
他聽的不爽,想站起身來卻站不起來,隻能看著他們說道:“高逸鵬、周亞軒,你們想乾什麼?”
兩人麵麵相覷,露出凶惡之色,將刀架在他的脖子,高逸鵬說道:“就你這廢物也配大鬨地府?來這裡就是為了殺你。”
周亞軒也說道:“大陸就是這樣,你以經沒資格在活下去,也不配成為東地首領,趁早離去,免得影響我們的發展。”
他氣的咬牙切齒,怒道:“你們一個假仁假義,一個害我父親,果真是蛇蠍心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縱使今天死去,你們也休要稱霸大陸。”
“唐雲峰,隨你怎麼想,你終究不是我的對手。”高逸鵬笑道。
“你這人隻會以仁慈做事,卻忽略了大陸的殘忍!若人人都像你一樣,自己的領地早晚會被剝奪。我當然要以利益為主,任何人都可以利用,甚至死去。”周亞軒毫不掩飾想法。
他突然笑了,總算看清了二人嘴臉,說道:“這大陸雖然弱肉強食,但我相信仁慈之心依然強大。你們今天可以為利益出賣他人,明天就會有彆人出賣你們,死一個我不可怕,可怕的是無儘的循環,讓這個大陸在無光芒!”
“少說廢話!你該上路了。”
“去死吧。”
兩人一同出手,瞬間把他打倒在地。
刷!
他滿臉血跡,沒有知覺地緩緩閉上眼睛,大腦一片空白,喃喃自語:“我,死了嗎?”又聽到有個聲音呼喚,好一會突然睜眼,窗外照進的光芒非常刺眼,才知做了一個惡夢。
“哥,你醒了?”唐蝶紅著眼睛激動道。
他臉色暗淡,心裡知道她沒少哭泣,伸出手擦了擦眼眶,關心道:“我沒事,彆擔心。”
“哥!我真怕連你也回不來了。”唐蝶哭泣道。
他懷住唐蝶的頭,眼角情不自禁地流下一滴眼淚,從小到大父母為他們想前想後,現在二老以去,就隻剩下他倆相依為命!
他不知道接下來還能走多遠,但唐蝶現在就是唯一的親人,縱使東地將來土崩瓦解,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他再次擦了擦眼淚,勾下鼻子說道:“小蝶,你以經不是小姑娘了!該像個大人一樣保持冷靜。瞧你哭的都憔悴了不少,讓我這個做哥的真的心痛!”
“哥,我不哭了!”唐蝶用衣袖擦了下臉,強顏歡笑。
他失落的低下了頭,歎道:“小蝶,我真沒用!竟沒能讓母親跟我回來!”
“哥!”唐燦特彆難受。
他下床就去了李汐的屋子,看到那具冰冷的屍體時就好像天塌了,瞬間跪在地上步步靠前,忍不住流下眼淚說道:“母親一生奔波勞累,卻沒讓她看到想看的樣子!小蝶,我儘力了。”
“哥,我明白,母親是真的累了!”唐蝶忍著淚說道。
他握住了李汐的手,似乎還有許多話沒有說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靜靜守護,與唐蝶跪在床榻前以表孝道。
此刻白綾滿屋,大廳布置起了靈堂,隻等期限一到舉辦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