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霧沉沉,懸崖邊上卻有一束光芒,晃動的同時還發出聲音,似有人在那裡做事。隨著大霧漸散,崖前變的清晰,那裡有棵大樹,上麵綁了繩子,旁邊站著一人,正拿著火把望著下麵,特彆嚴謹。
他得有四十來歲,戴頂帽子,胡須拉到胸口,手上還拿把剪刀,腳下踩著個竹筐,朝崖下喚道:“小趙呀!找到了沒有?”
“叔,我馬上找到了。”崖下傳出聲音。
他露出擔憂,眼看著就要天黑,生怕出現危險,以經有了放棄的念頭,又說道:“要是找不到就算了,我們明天再來就是。”
“叔,我找到了!你在等等。”
他聽後一喜,說聲:“那你快點。”
隨著微風吹過,天色逐漸變暗。不知為何!他的心有點忐忑不安,瞅了眼周圍頓時冒出冷汗,總感覺有股潛在的危險靠近,不敢有絲毫懈怠。
“叔,可以拉我上去了。”
崖下來了消息,他鬆口氣拽住繩子,開始用力往上拉起。小趙很快被拉了上來,身中抱著個東西,氣喘籲籲的坐在了一旁,擦把汗說道:“累死我了!”
他是個青年,長的賊眉鼠眼,身材微瘦,穿件露臂衣杉,頭頂被塵土渲染,把東西往身前一放,又說道:“這東西價值不菲,定能在暗市賺上一筆。”
他叔把東西拿近而看,用手擦了一處位置,頓時金光閃閃,趁著光芒才看清樣子,是一個洗臉的水盆,半金半玉,特彆稀奇,喜道:“我打聽許久才知她葬在此處。小趙,我們這次真的賺大了。”
“孫叔,她究竟是何人?”小趙問道。
他將水盆放進竹筐,開始盤繩收拾工具,一邊又講解道:“她叫吳紫,乃是吳老爹的女兒。本來可以無憂無慮地長大,可出生時卻出了意外!閃電打雷不說,身體還長出了濃包,接生婆剛抱起就沒了性命,死於病痛之中。吳老爹痛心疾首,就去算命,才知乃命中注定!相士告誡他把女兒葬在這裡,用半金半銀的水盆遮臉,才會免去那劫數,再次投胎他家。”
小趙聽後一愣,沒想到下方之人是個嬰兒!若是提前知曉肯定不會下去。他有點後怕,總感覺這次盜墓不太順心,到現在還能想起拿掉水盆時的場景,那雙血紅的眼睛突然睜開。
他甚至有點惡心,在樹前一陣乾嘔,說道:“那小孩確實嚇到我了!”幫著收拾工具,又說道:“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什麼比窮還可怕!隻要能夠生存,做什麼我都願意。”
“小趙,你很勇敢,我們走吧!”他叔說道。
兩人舉著火把背著竹筐打算下山,途中時有風來,本該沒事,他叔卻停了下來,拉住小趙。
“叔,怎麼了?”
“你有沒有感覺?”
小趙不解道:“沒事啊!”
他卻說道:“不對,此風與往常不同,吹的我毛骨悚然,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如被針刺,心驚肉跳。”
“叔,彆嚇我了,還是趕路吧!”小趙說道。
兩人走的挺快,到山下時卻突然停下,疑惑地看向前方,那裡有間屋子,裡麵燈火通明,還傳出一個姑娘的哭泣聲,著實嚇人。
他叔心裡疑惑,“我們來時並無人家,怎麼會有間屋子在此?”舉火把看了眼周圍,大霧彌漫,看不清楚,就說道:“我們可能遇到鬼了。”
“鬼?不會吧!”
“這荒郊野外,很容易撞鬼。”
“會不會是我們迷路了?”
他叔眉宇微皺,這種情況確實難說!無論怎樣都要經過那裡,想了一會說道:“不管是不是迷路,我們都要小心點!若是不怕我們就過去看看。”
小趙點頭,兩人走到了屋前。
他敲門道:“裡麵有人嗎?”
隻聽哭聲止住,一位姑娘打開門,看到他們時叫喚一聲,害怕地又關門說道:“你們是誰呀?”
“姑娘勿怕,我們是山中的獵人,因狩獵誤了回家的時辰,故此迷了方向!方才聽見姑娘在哭,以為是被賊人挾持,這才過來瞧瞧。”他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