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愛總裁的囚寵!
醒來後不久,邢露就出了院,她沒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樣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去了公司,埋頭就開始處理公務,童雪和曾晴帶著兩個小家夥在一邊看著,卻是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邢露幾乎一句話也沒說,始終都在埋頭看著文件,就像是一台隻知道工作的機器。
終於,天暗了下來,邢露已經一天沒吃東西,滴水未進了,連邢一放在她手邊的水都沒喝一口。
兩個小家夥精力有限,已經靠在一起睡著了,曾晴隻能先讓童雪把他們送回去,自己留下來勸邢露。
可不管她怎麼說,邢露就是不吭聲,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說話似得。
“夠了!”曾晴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就丟了出去,抓著邢露的雙肩大聲說:
“你能不能振作一點?這麼折騰自己有意思嗎?你總說你想得開,想得開就是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你嚇到兩個孩子了?秦謹言就算是你的天,可現在已經不是了!你也不是二十出頭的少女了!你是個母親!”
邢露抬起頭,看著曾晴“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首先要照顧好自己,你才能去照顧孩子們,秦謹言已經不屬於你了,你還有孩子們,天底下這麼多男人,你又這麼優秀,肯定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不是嗎?”
“合適…嗎?”邢露苦笑,原來她現在隻能找合適的了。
顯然,曾晴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歎了口氣,柔聲說:
“小露,我不是那個意思,秦謹言是你的初戀吧?你知道嗎?每個人都會經曆好多段感情,並不全是一次成功,就白頭到老的,彆人都可以撐過來,你為什麼就不行?彆人都可以得到最終的幸福,你也可以的!你就把秦謹言…當做是過去吧,要往前看。”
“可…我們糾纏了十年,整整十年啊,我以為我可以慢慢的去適應,可…晴姐,他要娶彆人啊!你說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我呢?我以為他和我分手,是不想讓我看著他一天天衰弱,可他卻選擇了和彆人結婚,其實我要的真的不多,真的,我怕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我怕的是真的失去他,連心也失去了。”
邢露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即使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可卻已經哭不出來了。
作為一名心理醫生,曾晴很明白邢露現在的心情,也知道她的痛點。
有些人,他們是分開了,但卻還都保有著對對方的感情,那讓他們感覺好像始終都不曾分開。
人和感情,總要有一樣握在手裡,才會讓人覺得安心,可邢露現在什麼也沒了,曾晴不知道她昨天在飯店見到秦謹言後,兩人說了什麼,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邢露之所以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秦謹言的心,不是沒有理由。
“我總以為他像我愛他那樣愛我。”邢露頓了頓,再次苦笑:
“可我好像錯了,從一開始…我就可能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他為了秦氏,能做到那樣的地步,可為了我…嗬,他都不能為了我愛惜自己,他對我的好,或許也根本不是因為感情,而是愧疚,所以才能在分開之後,這麼快的和彆的女人混在一起,或許…真的是我太自信了,一直以來我都太依賴他,忽略了很多,我……”
“好了。”曾晴抱住了邢露“以後都會好的,你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不管過去究竟怎麼樣,未來一定會更好的,不是嗎?”
“嗯,會的。”邢露點頭,她儘自己可能的安慰自己,也儘自己可能的忽略心頭的劇痛。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曾晴拿起了一看,是邢甯,想了想還是幫邢露接了起來。
“姐…姐……”邢甯帶著哭腔,聲音沙啞,曾晴一聽不對勁,猶豫著要不要給邢露,結果還沒等她想好,邢露就接過了電話。
“怎麼了?小甯,你彆哭,有我在,有姐姐在,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說,姐姐會保護你的。”
聽著邢甯的聲音,邢露一瞬間忘記剛剛自己還是個被安慰的人。
可邢甯卻隻是一個勁的哭,期間也斷斷續續的說著什麼,但邢露根本聽不清,然後就是一番雜音,應該是有人接過了邢甯手裡的電話,緊接著邢露就聽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一個太最熟悉不過的男人的聲音。
“周芳和刑峰死了。”
邢露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邢甯需要她,第二反應就是……
“你是…誰?”邢露顫聲問。
“我是秦謹言。”
隻簡單的五個字,就讓邢露的心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你怎麼會和小甯在一起?”邢露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此時此刻,她隻想知道這個。
對麵沉默了,邢露也不催,安靜的等待著,她真的沒有想太多,隻是想得到一個解釋而已。
“總裁大人,警察叫你去問話。”
這聲音突兀的傳出,是錢露露,邢露再沒有勇氣聽下去,直接掐斷了電話,她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大腦一片空白,她已經麻木了。
女人,確實是種容易胡思亂想的生物,可他們胡思亂想也是有原因的,邢露想不明白周芳和刑峰出事,邢甯為什麼會聯係秦謹言,也想不明白這麼晚了,錢露露為什麼會還跟秦謹言在一起。
就算是生活助理,可現在已經不是工作時間,就算工作時間不限,可錢露露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有能力幫秦謹言處理人命的事情。
“秦謹言!”邢露一拳砸在桌子上,力氣之大,讓手邊的水杯都跟著震顫。
“怎麼了?小露?”曾晴小心翼翼的問。
“周芳死了。”邢露沒有濕寒絲毫隱瞞“秦謹言和他的生活助理正陪著。”
“是…你的養母?”曾晴皺起了眉,本以為邢露是因為周芳的死難過,可仔細一想,她這養父母和她似乎並沒有感情,再結合她剛才的反應,曾晴立刻明白的問題的關係。
突然,邢露站起了身,抓起外套向外麵走去,這次邢露並沒有坐客機回去,而是直接動用了孟家的直升機,曾晴知道,邢露很迫切的想得到一個交代,一個明確的答案。
今夜,無月,當邢露走下直升機,再次踩在秦家祖宅的草坪上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有那麼一瞬間,邢露感覺回到了從前。
宅子始終是那樣,半點也沒有變,一草一木都是邢露最熟悉的,隻是這宅子的主人,已經讓邢露陌生的快要不認識了。
邢露就站在那裡,強風讓她的衣衫和頭發淩亂,也讓她的皮膚感覺到了陣陣寒意。
她就那麼遠遠的看著秦謹言,與他四目相對,可是她卻已經讀不懂他的目光了,更確切的說…是不確定。
秦謹言的眼中隱隱有著思念,可還夾雜著疏遠,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謹言的手…放在了邢甯的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