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鬆還是很和氣的,既然是葉儘歡的親戚,可不能讓人家覺得自家人小氣。
六叔倒不怎麼客氣,過去拿了個桔子剝開,遞給二爺一半。
二爺拿在手裡卻沒有吃,隻問道“怎麼葉儘歡沒來嗎?”
“沒啊,不是說他回老家辦事去了嗎。”唐景鬆道。
二爺哦了聲,道“我聽說你們家和他關係不是很好?”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直白,更讓唐景鬆覺得尷尬。
要說關係不好,在幾天前這還是事實,要說關係好吧,周圍一堆人還沒緩過來勁呢。
他隻能乾笑一聲,道“也沒有怎麼不好,可能之前有些誤會吧。”
“是嗎?那你覺得葉儘歡這個人怎麼樣?”二爺又問。
唐景鬆不清楚二爺問這些乾嘛的,便道“挺好的啊,人品好,又很有本事。說起來,我們一家人都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以前總以為他是個眼高手低的人,其實是我們自己做了井底之蛙,老是以為自己本事不夠,就該腳踏實地的慢慢來。根本不明白像他那樣的天才,哪需要跟我們一樣苦熬啊。不怕您笑話,我這個當嶽父的,還真沒怎麼幫到他,反而鬨了不少笑話,覺得挺丟人的。”
二爺聽的一怔,下意識看向六叔。
來的路上,六叔和他好好說了一番當初葉儘歡結婚時的“慘狀”。
不上檔次的小飯店,也沒什麼像樣的婚禮儀式,嶽父嶽母雖然來了,但全程黑著臉,飯剛上來就走了。
至於來參加婚禮的那些親戚朋友,更是一個個在底下看笑話,說難聽話。
這些都是六叔的親身經曆,二爺雖然沒見到,卻也能從他的敘述中,想象出葉儘歡那一天是有多難堪。
可是現在唐景鬆說的話,和六叔截然相反。
六叔自己也有點迷糊,結婚那天,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臨時請的司儀讓你們上台講兩句的時候,你可是沉著臉說,沒什麼可講的,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之類的。
現在卻說自己是井底之蛙?
二爺好奇的問“葉儘歡做了什麼,讓你們態度轉變的這麼大?”
這時候,宋月茹和唐仲薇過來了,聽到二爺的問題,不等唐景鬆回答,宋月茹便搶先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葉儘歡這人挺好的,腳踏實地的。雖然沒賺到什麼錢,但踏實肯乾,以後肯定會有出息。”
唐景鬆聽的一愣,見宋月茹衝他不斷的使眼色,頓時恍然大悟,連忙跟著道“對對對,他挺好的。”
二爺沒有看到宋月茹使眼色,隻聽到這番話,覺得和心裡的猜測差不多。
果然沒什麼錢,在家裡說什麼不缺錢,隻是逞能罷了。
雖然唐景鬆把葉儘歡誇了幾句,但在二爺心裡,已經得到答案了。
他來這裡,隻是想搞清楚葉儘歡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從嶽父嶽母的回答來看,顯然是沒有太多本事的。
踏實肯乾?
這隻能說是做人必備的基礎品質罷了,二爺需要找的繼承人,是可以繼承他龐大家業的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