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打臉!
來吃飯的學生都是雷雄邀請的舞蹈社其他成員,隻不過舞種不一,這些都是雷雄的擁躉。昨天的時候雷雄其實也問了賀玉曼,賀玉曼說今天有事很抱歉,這才讓兩女自己來了,她倆也不好去邀請跳古典舞裡的其他人,客不帶客的道理兩女還是明白的。
雷雄等人已經提前點好了幾道西餐,為了在柳茵兩女麵前表現,他趁服務員還沒上餐的時候拿來菜單遞給柳茵,讓她看看想吃什麼可以自己再點幾個。當柳茵剛打開菜單的時候,雷雄又說道“這裡的菜單都是法語,柳小姐要是不懂我可以給你翻譯。”說著就從座位上起來走到柳茵身後,很紳士的樣子。
柳茵看到菜單上的介紹,果然都是法語,她柳眉微皺。田逸辰察言觀色,他早就看出雷雄的心思,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於是開口幫柳茵解圍道“雷副社長,不用這麻煩了。”說著就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喊來了法籍服務員,並把柳茵手裡的菜單主動拿了過來。
那個服務員美女聽到這邊的家鄉話很快就來到跟前,用法語詢問眾人。田逸辰用法語回道“美麗的小姐,麻煩給我們加兩道菜,法式鵝肝和可麗餅。”這兩道菜是柳茵和徐清雅平常比較喜歡的類型。
柳茵的俏臉一陣呆滯,就連徐清雅也張大嘴巴看著田逸辰,同桌的其他人聽著田逸辰的口語頓時傻眼,就連雷雄也都怔在原地。
服務員驚訝於客人的語言功力,能在華夏聽到家鄉的味道很有親和力,她說道“尊敬的先生,您的口語實在是太標準了,簡直就和巴黎本土口音一模一樣。”
田逸辰聽後微笑回應“小姐您應該是奧西塔尼亞地區的人吧?”
服務員更是佩服田逸辰,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在彆人眼裡,這兩人說什麼他們也不懂,隻能看到服務員時不時看看雷雄、還捂嘴偷笑。雷雄其實也不懂法語,他隻是研究了一些法語菜的文字,本想在柳茵麵前表現一番,結果……
這裡的服務員是懂漢語的,所以剛剛點菜他都是用漢語交流,不然他要有那個本事,怎麼會提前把菜點好而不是等柳茵來了再表現呢?
服務員站在柳茵身後麵對著田逸辰,而兩人中間正好隔著雷雄,他很尷尬,悄無聲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陰沉著臉聽身邊的田逸辰在那喋喋不休。眾人本想說話,但感覺時機不太合適,有兩個索性拿出手機擺弄起來。
沒一會服務員就轉身離開了,一桌人此時各有所思。那些雷雄請來的人都心知肚明這頓飯的意義,那是雷副社長想拉近柳茵關係的一頓飯,順便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意。柳茵回過頭好奇地問道“田逸辰,你還會法語?”田逸辰回道“略懂,以前恰好接觸過。”徐清雅也表示“你怎麼這麼厲害?”徐清雅對田逸辰這種強者本身就有好感,她現在覺得田逸辰就像是一頂魔術帽,下一刻你不會知道能從裡麵拿出什麼樣的東西來,但你一定也會知道裡麵肯定還能拿出東西。
雷雄強顏歡笑道“田學弟還真是厲害!剛剛柳茵介紹你說是天才學霸,這會兒你就給我們大夥上了一課啊。”也不知道這話是捧他還是嘲諷他,怎麼聽怎麼彆扭。其他人也分彆酸溜溜道“對啊,我在我們專業裡學習都算墊底了,奈何我隻喜歡跳舞,不喜歡學習,把時間都花在了跳舞上啊。”另一人接道“田兄弟可沒給我們學校丟人,不然我們這群人出門都不敢說自己是華大的。”
聽著桌上的言論,柳茵有點不悅,她剛剛沒聽出來什麼,這會也反應過來了。這些人話裡有話啊,但他們態度都很恭敬,你也沒有證據說人家這些話都是陰陽你的。柳茵想不通但田逸辰心如明鏡。這些話要是放在熟人朋友身上那很正常,半開玩笑的話就算難聽也一笑而過。如果這要是放在剛剛才認識的人身上,那就變味了,你這話算是抬舉嗎?聽著差那麼點意思。這話是開玩笑?我跟你不熟,你開這種玩笑是什麼意思?
田逸辰不準備和這些人計較什麼,沒什麼意義,對那些說話的人一笑了之。作為一個保鏢,他要做的是幫雇主解決麻煩,不是給雇主主動找麻煩。不過田逸辰退讓在一桌人眼裡就成了笑柄,心裡都暗想,這也叫天才學霸?話都聽不懂,這哥們兒怕是個書呆子吧。
於是接下來眾人更放肆了,說得話也越來越尖銳。其中一人說道“這年頭還是得有錢有勢,不是光學習好就夠的。”另一人接道“看看雷副社長,要背景有背景,要人脈有人脈,這種人我要是個女人那肯定都得投懷送抱。”
聽著話風越來越不對勁,雷副社長乾嘛打斷道“咳咳……菜來了。”說完,服務生便給眾人端來一個個精美的餐品。色澤鮮美,令人垂涎欲滴,不愧是馳名世界的餐廳。雷雄還要了些酒品,法式餐廳裡隻有那些度數不高且昂貴的紅酒是本土的特產,剩下的一些白酒則是國內為適應環境而特彆引進的當地白酒。雷雄為柳茵她們準備了紅酒,而其餘的男生要來了白酒。
給眾人倒完酒,雷雄舉杯道“今天在此,我們代表舞蹈社所有舞者歡迎我們的美女校花柳茵還有其閨蜜徐清雅的加入。”看向柳茵兩女,雷雄微笑以對,眾人也紛紛起身舉杯,柳茵有些不適應這種陣仗,拿起紅酒笑道“大家都客氣了。”說完就抿了一小口,她並不擅長喝酒,或者說基本不喝。徐清雅倒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還咂咂嘴,嘟囔著“這法國的紅酒也沒那麼好喝嘛。”
聽到徐清雅的話,雷雄高興道“徐小姐要是覺得不喜歡,那你大可以自己去挑選喜歡的酒,讓你們儘興,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看到徐清雅如此配合,雷雄心裡樂開了花,他不怕兩女喝多,就怕兩女不喝酒,要是喝醉了自己才有機會嘛。之前就有不少舞蹈社的新人,被雷雄用這種方法據為己有,到現在他的那些‘女朋友’數不勝數,其中不乏那些被雷雄灌醉了強行霸占的女孩,後來也有很多女孩都屈服於他,成為了那些‘女朋友’之一。
徐清雅也不知道怎麼點這裡的酒,於是向田逸辰求助。田逸辰猶豫了一下對徐清雅說道“算了吧,今天是你們副社長請客,你亂點酒不太合適。”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坐在旁邊的雷雄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心裡暗罵你這個土鱉,自己不懂就彆破壞我的好事,自己沒錢不代表彆人沒錢。臉上依然微笑著對田逸辰說道“田兄弟,不用在意,錢不是問題,你隻管點,隻要你能喝,你把這裡的酒全喝了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他說這句話也是有底氣的,幾萬到十幾萬一頓飯的話他還是能出得起的,況且就看田逸辰這種裝扮和形象,明顯就是一個隻知道學習的窮小子,這種人懂什麼?除了顯擺一下自己的知識,社會上的事一竅不通,看到那些昂貴的酒自己估計都嚇尿了,最後隻敢隨便點點罷了。
徐清雅聽後又看向田逸辰,那雙有神的大眼睛滿是期望。田逸辰無奈,又看了眼雷雄心裡暗歎,罷了,這次既然遇到大款那就儘興吧。隨即他親自去了前台,不一會就回來了,對徐清雅投去微笑以示點過酒了,徐清雅也衝他一笑表示感謝。
等了好一會兒,三個服務員拿了一瓶精美的紅酒走上前來用法語問田逸辰“先生,請問需要醒酒嗎?”田逸辰回道“不用了,你打開放這就好了。”服務員詫異地看了一眼田逸辰說道“先生,這可是七八年的頂級羅曼尼·康帝,您……”田逸辰看出了服務員的不解回答道“不要緊,我自己來。”服務員於是就把酒開啟後放在了桌子上,同時還放上了一些器具,隨後微笑道“希望先生今天有個愉快的聚餐。”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