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皇上派人給國師的兒子診脈,發現國師的兒子並非天生愚鈍,而是後天承受了太大的壓力,而選擇封閉了心門,變成了三歲孩童的樣子……因為是後天形成,有治愈的可能,於是,皇上命人將國師的兒子帶出國師殿,送到京郊的一處莊子上專門治病。
治病是其一,其二是當做人質鉗製國師,讓國師繼續為朝廷效力。
程彎彎合上密信,放在燈籠裡燒了。
她沒再去關心宮內的事,榮慶砍頭也與她無關,她翻開書,開始進行女子學堂的事。
女子學堂由皇後牽頭,程昭落地執行,而一些規章製度,內容規劃,都是她來建議。
既然皇後交給了她這麼重大的任務,那麼,她一定要做好。
京城有許許多多的學堂私塾族學,但唯獨沒有女子學堂,這是首開的學堂,必須要做到一鳴驚人,並且不能出任何差錯,不然皇後的名聲一定會受損。
程彎彎將自己關在書房裡認真研究。
隔壁是趙四蛋和虞瞻刻苦在讀書,在朗朗讀書聲中,她的心特彆安寧,不到三天時間,就做出了初步的方案。
她將方案重新修改了一次,打算先讓人送到宮裡去給皇後過目,這時候齊婆子走進來彙報道“夫人,鄭夫人和鄭大人求見。”
程彎彎的方案合上,微微挑眉。
鄭望峰娶了賀家旁係的嫡女,算是賀家船上的人,如今賀家倒了,鄭家沒了靠山,目前應該是舉步維艱。
想到很久之前,鄭望峰和鄭夫人做的那些事,比如誣陷程昭作弊,比如設計林小姐落水……說實話,她對鄭家人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好感。
但,她也想到了兩年前,賀淩意圖去大河村作惡之時,是鄭望峰第一時間前來報信。
她開口道“將人帶進花廳吧。”
鄭夫人和鄭望峰在宅院門口略微等了一會,齊婆子就出來將二人迎了進去。
鄭夫人狠狠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在登門之前,她真的怕被拒之門外,若是穗夫人拒絕了他們,她不知道還能去求誰。
二人跟著齊婆子走到了花廳。
這會子已經是正月二十了,天氣有著微微的暖意,花廳裡的迎春花都開了,枝丫隨著微風舞動。
“等會看到了穗夫人,你多說些軟和的話。”鄭夫人叮囑道,“我們和穗夫人是同鄉,你和程昭是同窗,不看僧麵看佛麵,穗夫人一定會幫咱們的……”
沒等她說完,程彎彎就走到花廳來了。
鄭望峰連忙拱手行禮“見過穗夫人。”
“鄭大人鄭夫人不必客氣了。”程彎彎笑著開口,“坐吧,彆拘禮。”
二人惴惴不安的坐下來,捧著茶喝了一口,也沒喝出個什麼滋味兒。
“鄭大人在禮部做的可還行?”程彎彎隨口問道,“如今好像是從六品禮部主事吧,主事平日裡還挺忙,不知鄭大人怎有時間來我這裡?”
她都這麼問了,鄭夫人自然不再顧左右而言他,直接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