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葬主播我在魔都有棟樓!
黑河,入夜。
零下三十度。
雪停了,在地上積著厚厚一層。
鏡頭裡,
戶外酒哥在帳篷裡麵忙碌,
又是鋪地墊、睡袋,
又是燒水做飯的,
中間不忘賣他的99塊茅台
“老鐵們,哥哥吼一天了,嗓子快冒煙兒,噸噸噸加起來也一斤了。”
“這是最後一口,喝完暖和了,哥哥就要睡覺了。”
“這酒老好了,老鐵們走過路過彆錯過。
鏈接就在評論區置頂,買起來,
過年時打開倍有麵。”
吆喝完,戶外酒哥鑽出帳篷,
一招手助理顛兒地就從邊上過來了。
戶外酒哥用戴著雙層手套的手拍了拍助理,一指邊上一間孤零零的破屋子,道
“六子,去那邊看看,應該是看溫室大棚的人住的,指定盤了炕。”
“你去撿些柴火,把炕燒起來,晚上咱們就睡火炕。”
助理六子傻愣愣地問“哥,今天不睡帳篷睡袋了?”
戶外酒哥看傻子一樣看著助理“有熱炕頭,誰踏馬鑽睡袋啊,是你傻還是我傻?
這鬼天氣,太踏馬冷了。”
“六子,變通,哥跟你說了多少次,要變通。”
“看哥視頻的那些是傻叉,你彆讓人隔著個破屏幕就給傳染了。”
“在屋裡睡火炕,天亮了,哥再回帳篷,假裝睡袋裡剛醒不就完了。
記得提醒我往睡袋外潑水,還可以拿睡袋都結冰了說事,騙點煞筆的打賞。”
“好了,我再去賣一輪破酒,騙騙那群沙比,就睡覺去,你快滾去燒炕。”
戶外酒哥說完,轉身鑽回帳篷裡繼續賣力地吆喝。
助理六子顛兒顛兒地去撿木頭,燒炕去了……
……
劉璃看到這裡依然一頭霧水。
戶外酒哥的操作,完全不出乎意料,傻子太多,騙子都不夠用了。
能相信這貨能把好酒從1999一瓶,跟廠家撒潑打滾砍到99一瓶的,
也絕對會相信他會在冰天雪地零下三十度,有炕不睡跟睡袋裡凍一宿。
隻是,這跟戶外酒哥噶掉有關係嗎?
劉璃帶著疑惑,繼續在沉浸似私人電影院裡看戲。
“經典回放”裡的畫麵仿佛被按下了快進鍵。
助理撿了一堆木柴生疏地燒柴,
炕燒熱了,
助理躺下去試了試溫度,躺著躺著,
睡著了。
這時候,戶外酒哥的帶貨直播也結束了。
他裹著一身戶外裝備,瑟瑟發抖地往不遠處的小屋趕。
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戶外酒哥邊走邊罵“麻辣個雞胗,燒好炕也不知道來吼一嗓子,扶一把,可凍死老子了。”
走了沒幾步,戶外酒哥毫無征兆地一頭栽了下去,
再爬起來,再摔下去,
戴著雙層戶外手套的手不住地在麵前擺動著。
就像一個……
盲人!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六子,六子,你死人呐!”
“六子?六子??”
“完,完犢子。”
“嗚嗚嗚,說了隻是酒精勾兌,尼瑪奸商,沒說是工業酒精啊,會死人的啊啊啊。”
“啊啊啊~”
戶外酒哥瘋狂地吼著,叫著,發泄著心中的恐懼……
……
“咦?!”
劉璃死死地盯著屏幕,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沉浸式體驗下,
她仿佛感受到了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溫下,
明明燒著炕的屋子就在十幾米開外,
自己卻突然看不見了的恐懼和絕望。
“天黑請睜眼是這個意思,
灌了摻了工業酒精的假酒,
還睜眼,睜眼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