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葬主播我在魔都有棟樓!
“臥槽!”
劉璃一個戰術後仰,要不是有沙發靠背兜著,絕對是四腳朝天的下場。
……忒嚇人了。
就像是大學時候宿舍裡,晚上過11點斷了電,
偷偷地用插排接力從舍管阿姨那裡偷電,
然後不敢開燈,
一個人窩在電腦麵前看恐怖片,分外的有氛圍。
隻是這個恐怖片,有點過於真實了。
劉璃有些驚駭,又移不開目光,
眼睜睜地看著手機屏幕裡麵,哇塞哥吐著舌頭在拚命掙紮著,
用雙手摳著掐住脖子的漆黑大手,兩隻腳亂蹬。
無論哇塞哥怎麼掙紮,在對方手上都像是一個幼兒一樣全無反抗之力。
可能是幾分鐘,又可能隻有幾秒鐘。
哇塞哥雙手垂落下來,歪著腦袋不動了。
這副死相,在明滅不定的燈光下,顯得愈發地猙獰與恐怖。
劉璃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從頭到尾,
那雙漆黑大手的主人始終沒有暴露在鏡頭下,
壓根看不清楚長相。
“這是玄學?還是什麼?”
鄭天養也不掩飾他偷看了,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驚駭地問道。
劉璃遲疑地,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
聽他話裡麵的意思,老木匠本來沒想殺人,按理說應該不太可能安排人提前藏在哇塞哥的房間裡麵。
可是,老木匠的話能信嗎?
或者,
能信,但人老精鬼老滑,他說不定穩一手,就是提前安排人藏在房間裡呢?
劉璃沒法判斷,定了定神,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視頻。
視頻中,
明滅不定的燈光,像是被換了燈泡一樣,重新穩定了下來。
明亮的房間裡,哇塞哥的屍體被椅子架住,半滑不落。
在進門處,
劉璃記得最早是關著的衣櫃大開著,仿佛有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裡麵鑽出來了似的。
房間的門關得好好的,
那雙漆黑大手的主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嘭嘭嘭!”
敲門的聲音從視頻裡傳來“開門,警察臨檢。”
劉璃心中一動,知道是允兒帶著警察找上門來了。
隻差了一步,
他們就能抓到活的哇塞哥,或者將漆黑大手的主人堵在房間裡了。
“薑還是老的辣呀。”
劉璃前後一聯係,嘖嘖讚歎。
鄭天養讚同地點頭“這人落在警察手裡,或許會招出很多不合時宜的東西,老木匠滅口得正是時候。”
“聽他說的話,還有我側麵了解的訊息,這人做事還是有底線的。”
“隻是他的底線跟法律法規肯定不是一回事情,真被哇塞哥全招出來,怕是要麻煩。”
“老辣。”
兩人剛議論兩句,還沒等到警察破門而入,
“刷!”
劉璃手機屏幕裡的視頻戛然而止。
“嗯?”
她重新點了一下鏈接,已經鏈接不上了。
“這是清理掉了痕跡吧。”
“允兒那個歐巴還挺謹慎的。”
劉璃有些焦躁地麵朝下,蓋下了手機。
她現在也隻能等著了。
“希望警方能從哇塞哥的窩裡,找到‘便當小倉鼠’,或者,有線索也行啊。”
劉璃心中還在想著,“嘭”地一聲,包廂門被推開,付乾捏著手機拖著腳後跟走了進來。
“刷刷刷~”
他就跟吸鐵石一般,牢牢地吸住了包廂裡所有人的目光。
鄭天養除外。
這個發展,他熟。
眾人目光一轉,落到包廂另一個角落。
角落裡,柳葉滿麵春風地掛斷了手機,跟驕傲的孔雀似地迎著付乾走去。
還是那處粉色玫瑰堆成的花海,
兩人麵對麵地站著,
柳葉先開口了“寶貝,我已經跟媽說了,媽也很讚同我們的婚事。
隻要彩禮到位,就可以選日子了。”
付乾艱難地開口“我……”
柳葉習慣性地打斷他的話“媽還說了,陪嫁一床福被,我們那是沒有陪嫁習俗的,不過我這算是遠嫁,可以陪一床被子。”
“你爸媽什麼時候能準備好錢?我再把親戚朋友全叫到魔都來,大家一起吃頓飯,讓他們也把把關。”
“對了,機票要訂頭等艙,酒店就希爾頓吧。”
“我們那的規矩,新人第一次見親戚要給紅包,大人每人1000,孩子300,摳搜搜的,咱們再給加點,也就百八十個人……”
付乾的臉,那是肉眼可見地越來越黑,偏偏不知道是包廂裡燈光晦暗的鍋,還是柳葉一心憧憬大漲臉麵的日子,愣是沒看出來
反正,同學們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一聲聲“好家夥”在喉嚨眼兒裡一次次地轉圈,很是艱難才沒有噴湧而出。
眾人目光中,除了震驚,就是憐憫。
震驚是對柳葉;
憐憫是為付乾。
柳葉還在滔滔不絕,同學們則已經聽不下去,開始小聲地議論。
劉璃不是有意聽,依然被灌了一耳朵
“這能忍?忍者神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