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釣之妙手空空!
“天劍宗?”
自從入了乾影衛,有些以前不知道的資料逐漸浮出了水麵,他對世界的了解也不同往日了,葉滔麵色凝重。
天劍宗,東域東安帝國鎮國宗門,真正的劍道大宗,就像神刀宗在乾南帝國一樣,超然物外。
思索片刻,葉滔已萌生退意,此時此刻,仇已經結下了,對方三品,打又打不過。
聶山晨收起令牌,腳步微微一抬,便要有所動作,被葉滔餘光捕捉到。
“騰~”
隻見他右腳一踏,向左飄然騰挪而去,已是來到了香樟古樹下,與那聶山晨之間,此時竟隔著一批觀戰的弟子,那韓卓赫然在列。
葉滔右手一抖刀鋒,那聶山晨身形一滯,麵帶怒色,但卻未敢有絲毫其他動作。
他心中不由暗恨,又有些急迫,之前幾招已大致探出了葉滔的虛實,內功深厚,刀法極佳,大約五品到四品的樣子。
本想趁他不注意,近身偷襲,那黑衣人竟隱隱作出了威脅之勢,就是中間那些弟子。
聶山晨心知,如果他敢衝過去,對方真敢對那些弟子動手。
他扭頭看向身後的一眾弟子,傷亡不小,又看向了崔河,崔河麵色蒼白,捂著胸口坐在那裡,若有所感,也向他看來。
仿佛知道他的用意一般,崔河麵色陰沉,緩緩搖了搖頭。
聶山晨仿佛失了精氣神一般,身體鬆垮下來,神色變得頹然,終是收起了腳,“嗆”一聲,插劍入鞘,扭身看向葉滔,麵色冷厲。
葉滔見狀,暗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步棋算是下對了,對方不會來找他拚命了。
一邊眼神餘光盯著聶山晨,一邊閃身上了香樟古樹,幾個起落間,已到了高處,隻見他朗聲笑道。
“多謝聶掌門熱情款待,後會有期!”
說完不等聶山晨回應,已是向著西邊飛射而去,人在空中,衣炔飄飄,轉瞬間便消失於黑暗之中。
柔雲劍派上下一陣失神地看著這一幕,誰也沒有動,隻是這巨大宅院裡無形中多了一分蕭瑟和不甘。
就像那不知疲倦的獐子,不甘地蹬踏著石牆,試圖爬出深坑,卻又無可奈何。
柔雲劍派,客廳。
聶山晨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仿佛忘記了身旁桌麵上那熱氣漸失的茶盞。
下方坐著崔河,閉目養神,雙手收於腹間,正在療傷,片刻之後,包紮完畢的韓卓走了進來,他這才慢慢睜開了雙眼。
韓卓麵色蒼白,神情低落,再也不見往日的朝氣與崢嶸,此時任誰見了,恐怕也難把他與大名鼎鼎的天才大師兄聯係在一起。
“哼!”
聶山晨恨鐵不成鋼地怒哼一聲,顯然對此時的韓卓頗為不滿,這可是他的親傳弟子,劍派的大師兄,被他寄予厚望。
此時見他這一臉喪氣,鬥誌全無的模樣,再加之走脫了凶手,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
“師弟無須苛責,那人實力你我都清楚,非韓卓所能敵也!”
崔河見狀,出聲解圍,緩解了緊張的氣氛,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氣?
宗門的謀劃被破壞,準備已久的異獸沒能帶回來,弟子也死的死傷的傷,自己親自出馬都落得敗退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