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朔方有韓叔坐鎮,我放心,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這邊的情況了。”
“恩好,季達,你不是有話要和安兒單獨說嗎,我就先回書房了。”
說完,張楊就起身離去了。
然後就是一陣沉默,張汛雙眼凝視著張安,也不開口說話,看的張安渾身發毛。
“張叔…我是又做錯什麼了嗎…你有話直說,這麼看我有點嚇人…”
“你在窳渾時說的那番話,阿遼和我講了。”張汛緩緩說道。
“窳渾?張叔可是覺得我的判斷有何不對?”張安鬆了一口氣。
“確實如你所料,太平道在各地起事,聲勢浩大,但看起來,並不會如你所說僵持數年,前幾日已傳來消息,豫州潁川一帶黃巾已被皇甫嵩率軍擊退,斬敵萬人,冀州方麵,盧植也是屢破黃巾,看起來,這黃巾之亂,很快就要被平息了。”
張安心中泛起嘀咕,184黃巾之亂,190反董卓聯盟,黃巾之亂不是持續了六年嗎?難道是自己的到來引發了蝴蝶效應?
張安再次在心裡提醒自己,可不要被遊戲誤導了。
“張叔,我也不是天才,預測有誤,也正常嘛!”張安尷尬一笑。
“不,我覺得你沒有說錯。”張汛反而斬釘截鐵地說道。
張安被說的摸不著頭腦,張汛到底什麼意思啊,一會說自己猜的不準,一會又說準。
“張叔,你不是剛說黃巾之亂很快就會被平息了嗎?”
“黃巾之亂隻是開始,各地百姓紛紛響應,雖是受張角等人蠱惑,但其根本原因還是朝綱不振,民不聊生,就算沒了黃巾,也還會有紅巾、黑巾。加上涼州羌、並州匈奴、幽州烏桓,北方鮮卑,各族胡人也已蠢蠢欲動,這動亂恐將數年而不止。”
張安靜靜地聽著,張汛見他沒有插話,便繼續說道
“唯一讓我不太認同的,則是你說的各地豪強擁兵自重,二月以來,確已有不少地方豪強以平患的名義起兵,但離你所說的諸侯割據之勢,還相差甚遠,漢室雖積弱,但底蘊尚在,若有人膽敢造反,天下必群起而攻之。”
聽到這,張安突然想到,董卓是因為皇帝死了,才攬得大權,之後各路諸侯起兵討董,才造成了群雄割據的場麵。
但是,董卓為什麼去了洛陽,以及為什麼手握重兵,就不記得了。
“張叔,不管怎麼說,這天下肯定是要亂上一陣子了,我在朔方的一切動作,也都是為了以防萬一,絕無謀反之意。”
張安以為張汛是在敲打自己,趕忙解釋,也沒有說謊,自己本來就是為了自保,還沒想著爭天下。
“不必解釋,我與你父親不同,對這漢室並無牽掛,這天下不管姓什麼,隻要朝廷內奸佞尚在,都一樣。”
“張叔所言,在理。”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不瞞張叔,我雖對自己的預測很有信心,但我能力有限,還沒有長遠的打算,隻能積蓄力量,走一步看一步。”張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無妨,你年紀尚小,經曆有限,能有如此遠見已然不凡,若你想積蓄力量,有件事也許可以去做。”
“請張叔指教!”
張安現在已經對張汛佩服得五體投地,自己能預測未來是因為金手指,張汛可是全憑自己想出來的。
“等待朝廷任命的這一兩個月,你可以帶兵前去冀州,幫助盧植掃除黃巾,不管能否有建樹,都是一個積累名聲的好機會,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搏得些功名。”
張安稍微一想,便理解了這事的好處,這個世界,名聲非常重要,有了名聲,可以一呼百應,可以廣納賢才,甚至可以保命!那劉備就是最好的例子。
“多謝張叔指點,我這就回去準備,等阿遼回來就出發。”
“你,這麼相信我嗎?”這回輪到張汛有些懵了,張安答應的也太快了。
“嘿,張叔今日都與我都說到這地步了,我若還心存戒備,那就太不識抬舉了,更彆提我與阿遼情同手足,這些年若沒有張叔,我的灼酒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張安嘿嘿一笑,滿臉輕鬆。
“你還有臉提阿遼,若不是擔心阿遼跟著你亂跑丟了性命,我才不會耗費心神想這些,快去準備吧!”
張安心裡美滋滋,這就是有謀士的感覺嗎,也太爽了,沒想到當年拐了張遼,還附送了這麼大個寶貝。
張安一邊yy一邊開心地走了。
張汛看著張安的背影,喃喃道“這小子,頗有城府卻又不失真誠,著實不易,阿遼,既然你鐵了心與他一道,為兄便傾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