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北涼沒有把事做絕,任旋被押上了馬車。
西臨和北涼這一戰時間雖短,但加上之前玉女和淩峰轉移了夏祈安的注意,這些時間夠秦一枕用了。
雲千重也終於知道他所在的那個寺廟,翻過麵前的那座山便是曾經的南沅地界,此地偏僻雲千重竟在踏足之時沒認出來,而寺廟的地底下秦一枕派人挖了個地道直通南沅邊城的內部。
一夜之間秦一枕的軍隊在寂靜中將整個邊城由內向外都封鎖了起來,打著重整南沅的名號將邊城內所有北涼百姓都驅逐了出去。
在南沅百姓感恩戴德之際。
“抓起來。”秦一枕冷漠的俯視著他眼中的螻蟻,淡漠的聲音如暗夜的鬼魅。
他還剩一年多的時間,既然夏祈安不願意,那他就隻能再次重啟凝血穿心蓮了。
一聲令下,南沅百姓在封鎖的城中根本無處逃竄,寂靜的邊城哭喊害怕咒罵聲此起彼伏。
“呸!王八蛋,你們早晚會遭天譴的。”
“喪儘天良的事情北涼做了那麼多,十八層地獄都不夠關押你們的吧!”
雲千重看著眼前一幕和三年前逐漸重合,瞳孔顫抖,掌心握緊腰邊的刀柄。
啪——
一聲悶響,雲千重挨了南沅百姓一個重擊,在眾多秦一枕士兵的眼下,為了不暴露身份雲千重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鮮血強忍情緒一腳踹上攻擊他那人的腹部,而後冷聲吩咐“抓進去。”
“是。”
四目交彙間,那人衝著雲千重冷笑“晚上睡覺彆睡太死,老子死後會化成鬼來找你的。”
“……”
在謾罵唾棄聲中雲千重親自將他們關入牢中,儘管他已不是第一次被南沅人罵,可無論多少次,心臟處的顫抖永遠讓他窒息。
廢棄牢房處,雲千重趁士兵關押南沅百姓混亂之時翻窗跳出,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撕下一片衣角,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寫下危。
他沒有把握這個傳信能不能飛到西臨夏祈安的手上,秦一枕多疑,他見他時身上僅剩雙刀,而他此次用的是南沅百姓圈養的青鳥,青鳥代表南沅,若它能飛到西臨夏祈安必能看懂,若不能……
“雲大人有個南沅人撞牆自儘了。”侍衛的聲音由遠及近在混亂中尤其清晰,小跑過來至雲千重先前所站之地卻不見他人,不禁疑惑道“雲大人呢?”
雲千重連忙靠牆壓低身子,未免引人注意正當他在想要不要從正門處進去借口糊弄過去時,漆潼張揚的聲音響起“找什麼雲大人,找個草席卷起來扔出去就是了,這點小事還用教,你們雲大人很閒嗎?”
聽著漆潼的處置方式,雲千重拳頭緊握神色隱忍,為了不暴露身份,他連讓他們入土為安都做不到。
初春
夏祈安四人通過分析和了解,接連拜訪了曾經七個惋惜南沅敗落的國家和部落,期間投其所好且從不吝嗇傳教自己的醫術博得了不少好感,因她的真摯和玉女淩峰佑福放到明麵上的結盟,加之他們也希望南沅光複,西臨再次多了七個盟友。
“玉女願借兵五萬,淩峰願借兵三萬,佑福等八個國家和部落私下也有地盤爭執兵力困難加起來願借兵一共五萬。”馬車行駛在山間回西臨的路上,祝安定細數著他們如今擁有的兵力“咱們西臨如今至少能出六萬精兵,那便是十九萬近二十萬。”
“不說秦一枕手下有多少兵力,光看北涼就有近二十五萬兵力,北涼的附屬國不少若真打起來咱們還是占不了上風。”小錦鯉的腿搭在馬車邊上晃悠,歎息一聲“若東郢也是我們的盟友就好了,他可是僅次當年南沅北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