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長公主第一年就當上女君主!
北涼的土地足足外擴了十分之一,秦一枕靠在奢華貴氣的白狐皮毯上,看著麵前的仿真地圖,眼中興奮暢快之色不加掩飾,周身除了濃烈的苦藥味又多了幾分血腥氣。
肖存善端著他喝儘的藥碗踏出屋門,迎麵遇上雲千重,雲千重瞥了眼藥碗問道“王爺的病如何了?”
“雲大人放心,隻要王爺每日按時服藥,奴婢有把握讓王爺不複發。”肖存善答道。
“還無法治愈嗎?”雲千重端著關心之色。
肖存善頓了頓“……若沈醫師在的話…”
雲千重眉間一動,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秦一枕所在的位置,沒再讓她說下去“知道了,下去吧。”
“是。”
目送肖存善走遠,雲千重拿著前線最新狀況踏進屋內走向秦一枕,收起方才的神色,沉重道“王爺,前方最新傳回的消息,眼下附屬我們的,已有六國聯手,並且單方麵解除了與北涼的附屬盟約,若再打下去北涼將來恐孤立無援。”
“你跟在本王身邊多久了?”秦一枕姿勢未變,看都未看一眼雲千重拿來的東西,目光始終落在眼前的仿真地圖上,思考著下一步的方向。
雲千重頷首“回王爺,快五年了。”
“這麼久了,看待事情怎會這麼瞻前顧後。”秦一枕聲音輕和,可那雙眼眸中展露的野心卻與他的聲音不符“附屬哪有歸屬讓人心安,北涼不需要外人的援助。”
況且,他隻是順勢而為,又不是他主動打的,或許他該感謝夏祈安,思及此,他有些日子沒聽到她的動靜了。
嗯,有點想見她了。
口中苦澀尚未散去,她給他治病期間鮮少讓他喝藥。
秦一枕動了動身子,目光移至地圖上的南沅方位“南沅那邊情況如何了?”
“約莫還有一百多座城池未拿回。”雲千重避重就輕的回答。
“太慢了。”秦一枕眸底神色不明“這種速度如何做北涼的敵人。”
較好的光線落在秦一枕的臉上,雲千重無法辨彆他究竟是何想法,擔心南沅光複,北涼不能獨大的是他,放縱南沅光複的也是他,好像是從他一次次和夏祈安交鋒後慢慢變得奇怪的,他到底放縱的是南沅還是……?
雲千重閉了閉眼,決定將話鋒從南沅身上轉走“王爺下一步打算攻打哪裡?”
“東郢打開國門後,我們好像還未表大國風範。”秦一枕稍稍起身,拿起一旁的北涼小旗插在東郢地界上,指尖一如既往的白皙卻不再病態。
雲千重眸底一動,注視著眼前的地圖,看著他們眼下所在位置和東郢附近的小國,腦中飛快思索著應對之策,終於在看到臨近他們的山峰側有一個蠻橫的部落。
“眼下我們連打了數仗,將士們需要時間休整,東郢與其他小國不同,他們有完整的體係結構和軍隊,若立刻前往我軍的損傷會加大,得不償失。”雲千重抬手劃過地圖路線指向那個部落“不如稍繞一座山將這個部落一起拿下再前往東郢,耗子再小也是肉,這樣既可恢複我軍物資也可再擴北涼版圖,王爺以為如何?”
秦一枕亦覺有理“就按你說的辦。”
“是。”雲千重應。
退出秦一枕處後,雲千重快步前往無人處欲給夏祈安傳信,途中他再次看到南沅傳來的密信,眸中微沉正欲再次將信鴿攔截下時,一個傳信兵先他一步將信鴿接住。
對此雲千重早已應對自如,抬步上前作路過狀“可是南沅那邊傳來的密信?”
“雲大人。”士兵連忙行禮,將傳信呈給雲千重“確是南沅來的。”
雲千重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低聲罵道“廢物。”
“?雲大人?”士兵一愣。
“王爺眼下醉心擴大北涼版圖,南沅的這點小事不要擾了王爺的眼睛,那麼多人若連一個女子都對付不了,那也沒必要繼續給王爺做事了。”雲千重將傳信單手揉成一團捏於掌心,稍使內力,傳信便化為碎屑,他眸色冷淡,聲音清冽“日後若再有傳信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雲大人,屬下明白。”士兵暗鬆一口氣,剛剛他還以為是自己哪裡惹怒了眼前這位王爺的心腹。
——
窯洞內光線很差,且地方很小,夏祈安掃視了一圈後好似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一樣,提了提衣擺坐在了洞內唯一乾淨且能坐的床上“你把他們的家人抓哪兒去了?”
“陛下這麼確定是我抓的嗎?”亓無災立在夏祈安麵前,儘管左腿殘廢,但在樹枝的支撐下她依舊能站的和正常人一樣,周身氣勢讓人難以挪目。
“怎麼?他們今日私下見麵的時間和地點不是你給我的?”夏祈安抬眸看著她,手臂輕輕搭在膝上。
她早在看到亓無災的密信時就看穿了她的計劃,但她還是去了,無他,能加快她驅逐令的速度又能收獲一員大將,何樂而不為?
“陛下就不怕是我和亓正庭的陷阱?畢竟我可是亓家人。”亓無災直視著夏祈安的目光。
一個糜爛腐朽,一個仁慈冷寂。
“我不喜歡這些多餘的問題,這是最後一個。”夏祈安身形未動,麵色如常,但那骨子裡自帶的氣場生生將亓無災周身的氣勢壓了下去“我既敢前往就料定了你不會跟他一丘之貉,與其說你在向我展現你的價值,不如說我也幫了你,你早就想除掉亓正庭了不是嗎?”
“是。”亓無災唇角微勾,夏祈安的一番話竟讓她越發覺得自己選對了人,她喜歡聰慧透徹的人,抬步上前半跪於她麵前“我會帶陛下去見他們的家人,還會讓陛下在他們麵前永遠乾淨,但在這之前陛下需先收我在側。”
“你想要我身邊什麼位置?”夏祈安低眸看向亓無災,有要求那一切就都好辦。
“和外麵那三人一樣。”亓無災答道。
夏祈安身子微微前傾,俯視著她一點也不乾淨,甚至可以用渾濁來形容的眼睛“我怎麼確定你不會背叛我?”
“陛下見過哪條狗背叛主人?”亓無災透過夏祈安的清眸,像是在看她,也像是在看自己。
夏祈安輕輕一笑,抬起身子“好。”
亓無災同樣勾唇,抬手行了一個不同於任何人的禮“長明會會長亓無災,願聽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