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秦一枕便改變了主意,瞻前顧後從來不是他的行事作風,抬手示意就近的兩個隊伍“進攻。”
“殺——”
南沅的雖是傷兵,但眼下局勢個個都徹底絕了自己的後路,秉著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了的想法,無視敵方武器,無視自己不過是血肉之軀的撲上去。
就是如此,北涼的兩隊竟沒能在這些殘兵手中占到上風。
“進攻——”秦一枕再次下令。
這一次全軍出擊。
而秦一枕目的明確,直逼夏祈安,想控製住她來個擒賊先擒王,不想他根本沒有接近她的機會。
沈頌在看出秦一枕的目的後,猛然將紅纓槍橫在他的麵前,紅色穗子在灰暗的戰場中格外顯眼。
“秦一枕,你的對手是我。”
秦一枕拉住韁繩,幾次交戰,他已然摸清了沈頌的招式,抬手間輕易便奪過其中一個南沅兵的銀槍接住沈頌的一擊,同時上挑逼退沈頌。
“早晚都是死,你們的國君都有這個自知之明,你怎麼沒有呢!沈將軍!”
沈頌後撤一步,掌心感受著兩個兵器相擊產生的震感,隨後利索的再次揮出紅纓槍“既然早晚都是死,那你不如就給本將軍陪葬吧!”
“好啊!”秦一枕譏笑。
與此同時,身為先鋒的祝平安借機成功繞後,腳踏馬背騰空而起,舉劍直逼秦一枕要害。
沒有想象中的容易,秦一枕敏銳回擋,銀槍與長劍的撞擊震的祝平安手臂發麻。
兩人糾纏,縱然秦一枕對抗的遊刃有餘,但也再難向前一步,於是在第八個回合,銀槍劃傷兩人後,他再次改變作戰計劃,厲聲下令“彆受乾擾,他們沒人了,全軍進攻城門。”
本心有餘悸的北涼兵在聽到命令後,紛紛攻向夏祈安處,而他們剛起的氣勢在下一刻便遭到了泯滅。
夏祈安握住黑武器,在北涼軍隊衝過來的那一刻抬手擲了出去,她將距離把控的很好,黑武器炸起的範圍既可炸傷敵軍以作威懾,亦可傷及自己腳下一片土地以示她方才的話並非說說而已。
而這一炸,果然震懾住了敵軍。
黑武器炸開的塵土和血漬混合飛濺,塵土飛揚,夏祈安卻始終未動一下,唯有她的發尾和鈴鐺聲交織在一起。
“來!”夏祈安唇角的笑意冷冽,手中再次從腰上拿下一個黑武器“讓朕看看有多少人想要給朕陪葬的!”
“!!”
敵軍看著眼前人的氣勢,手中武器橫在身前,腳下像生了根一樣不敢再上前一步。
她立於棺材之上,手中的黑武器像極了閻王的生死簿,隻需稍稍一筆便可輕易劃掉他們的壽命。
“你的士兵很怕死啊,攝政王殿下!”祝平安雙眸猩紅,有殺紅眼之態。
這一次次的攻擊比他以往的力道都要重,好似注入了祝安定的力道。
“廢物。”秦一枕接下祝平安的攻擊,咬牙罵道。
沈頌和祝平安配合的很好,他們殺不死秦一枕,秦一枕也無法傷及他們的命門。
這近一個月的交戰,南沅損傷慘重,北涼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不能把希望都壓在支援上。
秦一枕握緊手中銀槍,在紅纓槍襲來之時,他飛身脫離戰馬,銀槍紮向身下戰馬,戰馬吃痛亂跑襲向沈頌。
與此同時,銀槍在秦一枕手中旋轉半圈直直刺入祝平安的肩膀,槍頭穿過他的肩膀,力道之大逼得祝平安直直倒下,槍頭連著他的肩膀刺入地中。
隨後,秦一枕絲毫沒有耽擱棄槍轉而衝向夏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