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煜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外套圍在她的腰間,免得走光。
“江子煜。”晏清洛隻喊了三個字,江子煜便秒懂了晏清洛的意思,兩人幾乎同步動手。
晏清洛隨手抄起一個酒瓶子,猛地朝著花襯衫的頭頂砸去。
晶瑩的玻璃碎片在五彩燈光的照射下像彩色火花一般四散迸開,如開場禮花一般,狂妄、耀眼。
花襯衫被這一記突如其來的重擊打得有些懵,但隨即反應過來,這確實是要乾架了。
他的手下聽到聲響全都一窩蜂的湧上來。
一時間,酒瓶破碎的啪啦聲,桌椅被推倒的咣當聲,還有,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混作一團。
不足十五分鐘,伴著空氣中彌漫的各種酒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以花襯衫為首的二十幾個人全都倒下了。
有躺在地上暈過去的,有蜷縮成一團呻吟的,還有躲在桌子下邊不敢出來的……
晏清洛指間嵌著一片緩緩滴血的酒瓶碎片站起身環顧四周,精致的臉上寒冽如冰,周身殺氣四溢,仿佛一朵地獄之花,放肆張揚的綻開。
江子煜默默蹲下,一張張撿起地上散落的現金,遞到晏清洛手裡,一分不少。
晏清洛拿著錢在花襯衫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的說,“你以為這是誰的錢!”
隨後晏清洛走到要求饒的柳彬誠麵前,重重給了他一巴掌,連帶著手裡的酒瓶碎片一起甩出來。
柳彬誠臉上赫然出現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沿著傷口滴滴往下流。
柳彬誠被一巴掌打蒙了,他沒想到晏清洛下手這麼狠。
“小四,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單薄的身形逆著光,在晏清洛臉上投射下一道漆黑的陰影。
叢密睫毛遮擋住眼底昏暗晦澀的光芒,她掌心一鬆,一遝子鈔票散落在柳彬誠麵前。
寒冷嘶啞的聲音從一開一合的薄唇緩緩流出,“這些錢,賞你,以後生如夏花再與你沒有半分關係,滾!”
晏清洛轉身走到門口,瞥了一眼靠在走廊牆角的蕭舜。
他頭上的血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下來,身上也血跡斑斑,看得出來是拚命抵抗過。
“江子煜,報警,叫救護車。”
“是。”
晏清洛從一旁的吧台抽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然後踩著高跟鞋像女王一樣走出了生如夏花。
江子煜跟在她身後一步之內,如忠誠的侍衛。
第二天,晏清洛去醫院看望蕭舜。
蕭舜傷的不輕,需要住幾天院。
晏清洛看著他的細胳膊細腿被包紮的跟粽子似的,不由自主腦補出他被揍的畫麵。
這細皮嫩肉,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你……手無縛雞之力?”晏清洛突然開口。
蕭舜作為一個男人,被猛然這麼一問,還有點不好意思。
“啊……嗯……也也……不是,我……保護自己的能力還是有的。”
“現在看來,顯然沒有啊。”
“啊,我……”
“用不用給你配個保鏢?”
“那倒不用,這種事又不是會天天發生,再說,咱們店裡不是有保安嗎?”
聽他這麼說,晏清洛便也沒有再勉強,“那你好好養傷,回到生如夏花,升你做經理。”
“啊?”蕭舜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晏清洛沒有理會他,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