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祭靈族的思維，隻要消滅人類就行，他們穩住了心態。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發現不是這樣的，本以為自己祭靈文明已經天下無敵了，沒想到道主的修行文明更變態。
從來沒有想過，祭獻就能得到的成長，竟然比不過一步步自己修行來的快。
祭靈族祭獻就可以，祭獻就能增強，這絕對比修士一點點的修行來得快。
一個是穩定穩固的道路，一個是處處需要摸索的道路。
哪個好，顯然一目了然。
可是隨著對林凡等人的了解，發現並非如此。
還從林凡口中聽到了很多‘妖言惑眾’“動搖祭司文明”的道理。
比如：“一飲一啄自有天定”、比如：“最大的不變就是一直變化”、比如：“陰陽循環道法自然”等等。
這些在他們的認知中不存在的。
根本沒有這樣的道理。
可現實卻並非如此，他們親自感受到了林凡和鬼修的變化。
因為林凡是自己修行的，看上去很難，處處需要自己探索，可因為有困難有迷惑，走出了很多自己認為不可能的路。
林凡說這叫‘人定勝天，天無絕人之路，大衍五十，遁去其一’。
沒有絕對的正確，隻有適不適合。
這句話太反動了，始祖就是絕對的正確，始祖賜予我們的能力就是我們的所有，你竟然說不一定正確，還有更好，或者更不好的其他路。
但是，更好的路此刻看來很好，不一定未來也是最好。
更不好的路此刻看來不好，不代表今後就不好。
太大逆不道了。
這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他們的理性，他們的一切。
可結果真的和林凡說的一樣，幾年前林凡看似走錯的路，看似無用的功，在後來都得到了補償。
林凡是對的。
包括鬼修也是如此，道主賜予他們的法，他們竟然因為環境的變化自行更改，更改的結果是更強了，更適應古戰場了。
這怎麼可能？
這就是最大的不變是一直變化嗎？
都有道心，他們祭靈族也有道心的，或者說認知和堅持的。
林凡和鬼修的一些行為，險些動搖了他們的道心。
一旦道心破了，他們也就碎了。
迷惘，愁苦，不甘，鬱悶困擾著他們，好在學聰明的幾個祭司開導了他們。
對他們說，這是等同始祖一樣的存在，他的道就是如此，就如同始祖的道就是我們認知一樣。
你們太弱，不要去思考等同始祖的存在之道。
不要想，因為怎麼想怎麼錯，那種存在不是我們可以思考的。
但是，你們沒必要如此，始祖也是這樣的存在，所以我們繼承的始祖的道也是對的。
沒有對錯的。
他們很疑惑？
“我說的沒有對錯是現在，之前我們隻知道始祖一個這樣偉大的存在，所以始祖都是對的。而現在有了第二個這樣的存在，那就有了對和錯，不要糾結。”
他們懂了。
以前始祖是對的，不存在始祖錯了，現在和始祖一樣的存在出現了，所以有了對錯。
這新誕生的第四祭司和第五祭司，似乎不太一樣啊。
新奇。
之前誰敢說始祖錯，懷疑的心都不能有，可現在竟然說有對錯了。
“你們隻需要記住，始祖是對的，這位道主也是對的就行了，都是對的。”新誕生的第五祭司道。
好吧，都是對的，沒有錯的一方，這不就解決了。
他們其實很想問，到底始祖對的多，還是這位道主對的多呢？
但是沒敢問。
既然知道了林凡沒錯，自己祭靈族也沒錯就行了。
他們走他們的修行了，我走我的祭靈路。
道心算是穩住了。
但是衝擊卻是不可避免的，十幾年來見證了林凡的變化，見證了鬼修的變化。
還得知了，林凡隻是年輕一輩，鬼修隻是一個分支。
還有最正統的真修，還有神修，還有各種各樣的道路。
如果說祭靈族的道是一，那麼人類文明的道就是無量。
有次祭靈族小隊長私心作祟，問了句，唯一好還是無量好。
結果林凡的回答比祭司的安撫都要好。
他記得林凡是這樣說的：“一是一切的開始，無量是一切的終結，一就是無量，無量就是一，都一樣，殊途同歸。”
這句話他收益很大，還有這種理解？
是的，殊途同歸而已，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這樣，為何要滅絕所有生靈……祭靈族小隊長不敢相了，他怕自己再想下去就要叛變了。
不過，從那之後他大膽了不少。
經常性的夾雜私心，詢問一些自己很迷惑的問題，而不是一切為了打探人類的秘密。
他就問過，為什麼你們道主可以容忍你們這樣做，為何不沿著道主指定的路走呢。
他記得當時林凡和一眾鬼修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後來得知，學不了根本學不了，道主的法啟蒙還行，想要深入根本做不到，沒那個天賦。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不管怎麼走，始終在道主開辟的大道中，無非大道千萬條，選了一條適合自己的。
就是說，脫離不了道主的。
這麼一說他徹底沒有道心問題了，原來你們也和我們一樣，一切都在始祖的掌控中啊，一切來源於始祖啊。
還以為你們可以脫離你們的道主呢。
果然第四祭司說得對，都是兩位偉大存在的布局而已，你人類也是棋子，有什麼好驕傲的，哼！
他似乎忘了，林凡等沒有為此驕傲過，不斷變化的一直是他。
也因此，他們杜絕了從林凡這裡獲取玄黃道法的心。
因為學了我的法，你就是我的人，這是他們不敢想的，也是他們絕對不會做的。
對其他生靈來說天大的機緣，他們根本不敢看，看了就成道主的人了。
這是邪法，這絕對是邪惡的法。
決不能汙染了自己。
……
PS：的確不在狀態，無法調控的那種，我儘量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