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見過各位道友。”
虯須大漢模樣的孔丘做揖行禮。
這可有點大了,不管是身份還是修為,這都是聖人尊主啊。
顏來等還沒反應過來,還沉浸在難以言說的感慨中呢,孔丘已經行禮了。
要不說聖人呢,要不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呢,孔丘真的做到了,不管來者修為怎麼樣,稱呼道友總沒錯。
“不敢,不敢,當不得至聖先師稱呼道友。”顏來都緊張了。
曆史中的人物走到現實,還是需要一點時間消化。
“沒有什麼至聖先師,隻有孔丘,現在這個時代,當得起至聖先師的隻有玄黃道友,孔丘區區初學者而已。”孔丘很低調。
但是說的是事實,比起玄黃的確是新學者。
他尊主的修為不是自己修煉來的,屬於造化所致,真的一步一步修煉了,沒人比玄黃更強。
何況,玄黃開創了如此恢弘的局麵。
是自己之前的光輝也無法媲美的。
世界允許有星光,甚至允許有月亮,但是一旦驕陽橫空出世,不管是星光還是月亮,都會被掩蓋。
“??”一眾儒門中人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聖人真低調啊,倒是符合自己心中的預想。
此外這裡是神國天網,能進入其中,孔丘等神聖必然會壓製修為,最強二階化身,超出二階將會進不來。
所以顏來等看到的是二階孔丘,不是六階尊主孔丘,沒有什麼壓迫感。
此外,站在孔丘身邊的,還有亞聖,顏回等人,可以說高層全部出動了。
算得上是一次盛大的見麵會。
在魏虔誠的引導下,顏來等進入了大殿。
魏虔誠就顯得正常多了,畢竟接觸的時間太久,早就過了第一次見到聖人亞聖的激動。
眾人齊齊移步,來到了大殿內。
沒有任何的規矩,各自最舒服的席地而坐就行。
不過,顏回深深的盯著顏來,很有興趣的樣子,據說顏來是顏回的後代,但是這個保真嗎?
顏來帶領儒門崛起,他與榮有焉的,很特彆的感覺。
和自己如此像,但是性格作風如此截然不同,名字都是一個來回。
自己是過去的回,他是新的繼往開來嗎?
顏回有點迷了。
“首先感謝魏教主的幫忙,若是沒有魏教主牽橋搭線,不會有此刻的盛會,孔丘感謝魏教主。”孔丘首先說道。
“感謝魏教主。”顏來鄭重了起來,對魏虔誠道。
“無妨,無妨。能作為橋梁讓諸位相見,也是我的榮幸,諸位慢慢聊,我還有點事要做,告辭。”魏虔誠也算會來事。
肯定有秘密要談的,自己在這裡不是什麼好事。
這種因果,牽扯到第一勢力還有第一界域,自己最好不要聽,不要問,沒好處的。
他十分的聰明。
孔丘和顏來也沒有勸,他們自然明白魏虔誠的意思,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根本不需要說。
魏虔誠走了,還好心的關上了大門。
不用擔心魏虔誠偷聽的,儘管他有能力這麼做,但是孔丘和顏來肯定魏虔誠絕不會偷聽的。
偷聽就不是魏虔誠魏教主了,何況聰明人都不想招惹麻煩。
“事情是這樣的,老夫觀主世界的變化,所謂盛極必衰,陰陽循環,興盛到了極點,必然麵對衰弱,中庸非平庸,是老夫當初悟透天地至理的總結……”
孔丘上來一番開場白。
簡單來說就是安慰顏來等,盛極必衰這是必然,沒必要傷心難過,這是定理,誰都逃不過的。
既然逃不過,就不要去逃避,勇敢的麵對才可。
守中,中庸,不極端強大,也不過於弱小,這是他當初總結出來的避免衰弱的辦法。
是一個勢力長久不衰的定理。
“危機,既是危險也是機會,諸位這就是一個機會,處理得當可安然度過。”孔丘最後總結道。
不管自己怎麼想的,聽聽彆人的建議還是不錯的。
顏來等就是想聽孔丘的意見,所以拱手道:“請尊主指點。”
稱呼變了,不再是聖人,而是尊主。
第一次見麵稱呼聖人是對孔丘的讚譽和敬仰,可孔丘都說自己不是聖人,不配這個稱呼了,那顏來自然就會改變。
何況,這個世界上真有被稱呼聖人的,那是七階真聖。
稱呼不能隨便叫的,尤其是這個世界。
“指點不敢當,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正好老夫也有一些麻煩,需要諸位道友的幫助,所以共同探討。”
“尊主請說。”顏來道。
心中卻有了底,原來不是單方麵的,也需要自己這邊幫忙的,那就有很大的餘地了。
同時感歎不愧是孔尊主,真光明磊落。
“分裂的問題,我的意見是與其躲避,不如麵對,比如自動的自我削弱,自動的分解。但這個分解要有說法,既不能真的削弱儒門,又不能一點都不做。”
“具體來說是這樣,老夫創立了一本煉體法,自認還行,勉強達到巔峰,當然這借助了冥界的特殊環境……本來這部法老夫打算傳授給文廟界主門生的,不過,受到了真我主以及玄黃道友至寶的影響,老夫有了新的想法,這幾年把此法又改變了一番……”
“如今已是一門精神雙修之法,還是依賴於冥界特殊環境,隻能說魏虔誠教主幫忙很大,同時感謝玄黃道主開辟冥界,沒有冥界的特殊環境,就沒有這部法。”
“老夫的想法是,不管是儒門中煉神的,還是煉體的,可以從儒門分裂出來,來學習老夫的法,助老夫增長氣運功德,最終做到奪舍文廟界域,成為真的尊主,更改老夫神聖流體係,轉換成真修丹田世界體係。”
這是孔丘第一次對外人展露自己的想法。
彆說顏來等震撼,就是孟軻顏回等都嚇了一跳。
老師原來這樣的打算。
若是真的按照老師說的這樣,那效果可就太大了。
“我們呢?”顏來問道。
沒有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任何不滿。
按道理說,應該不滿甚至忿怒的,畢竟孔丘這個計劃完全是犧牲儒門成全他,亦或者成全文廟。
對主世界的自己等人沒有任何的好處,還要分裂出三分之一的人成為孔丘的從屬,這不可能。
不過,他對孔丘的認知,認為孔丘絕對不會這樣,隻有自己的好處,絲毫不管彆人,這不是孔子的風格。
他在詢問後麵,所以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