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勝鞠了一躬“那我就直說了,望二位不要生氣。我看你們二人既非夫妻又非兄妹,又不是主仆或師徒,而且張公子的發式有如此怪異,所以判斷你們也是有難的人,在逃命時還能關心我們父子,這份情誼姬勝牢記在心,但絕不敢妄想拖累二位。”
張量山聽得是一臉黑線敢情還是自己這頭發啊!不過你老兄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該行破案算了。呂素則掩嘴咯咯的笑個不停,雖然已經過了快一個半月但張量山的頭發也不過能梳個分頭。平時紮頭巾還好看不出什麼,昨天下水救人後頭巾也掉了,就露餡了。呂素看慣了也沒覺得什麼,但姬勝看了就不免浮想翩翩了。
於是張量山解釋了自己是從外地來秦國的,把送呂素去鹹陽尋親的故事給姬勝講了,卻略過自己救水井村人的事,隻說自己佩服呂素的堅貞自願護送的。呂素卻多嘴的補上了說張量山的仁義,於是張量山又加上呂素放棄第一次尋親回村救人的事。呂素則又說了張量山救她的事,不過沒好意思說細節。還把路上的過關替她挨打的事也講姬勝聽。最後姬勝留著淚歎道“原來二位都是如此的英雄人物。姬某和二位一比就慚愧多了。”當下同意了和張量山呂素結伴的事。
姬勝問“請問張公子今年貴庚?”
張量山回道“24了。”
姬勝說“哦,哥哥長我2歲。”
回到客棧,姬勝從包袱中取出一塊竹片遞給張量山“張公子,我知道你沒有符傳,沒有符傳在秦國是寸步難行的,這是我哥哥的符傳,就送給你吧。”
張量山連忙推辭,姬勝又說“我哥哥自幼多病,前幾年不幸病逝了。我留下這符傳以紀念,你和我哥哥同歲,而且有幾分相像,所以應該可以用這符傳的。請你一定收下。”
呂素聽了不禁仔細打量了一下張量山和姬勝,果然有幾分相似。
張量山吃了一驚,見姬勝一片好意就伸手接過符傳,看見符傳上半部彎彎扭扭的寫著2個小篆,第一個不用想應該是姬字,第二個就不認識了,下麵則密密麻麻的寫著幾行小字還有個模糊的印章。估計是形容出生地和相貌之類的文字。
張量山厚著臉皮問“不知你哥哥的名號是什麼?”
姬勝倒地。呂素扭頭看著屋頂拚命忍住笑意。
“怎麼,張公子不識字嗎?”姬勝奇道。心說你不是知道那麼多藥材嗎?
張量山紅著臉說“準確的說是不認識這小篆。怕說錯了丟人。”
呂素仿佛吃壞了肚子,紅著臉捂著肚子逃走了。剛進房間就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姬勝笑著說“我哥哥名叫姬良,因為英年早逝所以沒有彆字。”姬勝補充道“我字複韓。”
張量山謝過姬勝。
姬勝又說“你救了我姬家唯一的骨肉,是我姬家的大恩人,我有意讓避疆拜你做義父,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張量山猶豫道“這個嘛…”
“是兄台嫌棄我們父子嗎?”
“當然不是,隻是我一個當兵的,怎麼能做你兒子的義父呢。”
“不妨,乾脆我們就結為兄弟如何?”
“啊!?”張量山吃了一驚,心想怎麼這古人怎麼喜歡認兄弟啊,我來了沒2個月就已經有了2個哥哥了一個妹妹了,眼下還要有個弟弟!還會有個兒子了,不知會不會在認個爹呢?
張量山見姬勝誠懇,於是就答應了,姬勝喚出姬避疆,又請呂素作為見證,就在這濟水邊對著河水和月亮結為兄弟。避疆也拜張量山為義父。不過由於張量山堅持避疆在外人麵前隻喚他為叔叔。結拜後張量山從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給避疆作為禮物,呂素見到就摸出那塊玉佩偷偷塞給張量山,還衝姬避疆撅了撅嘴。張量山感激的笑了笑把玉佩遞給避疆“義父沒什麼禮物給你,這塊玉是義父和義母,呃,不對不對,應該是…義姑姑給你的禮物。”呂素白了張量山一眼心說哪有義姑姑的說法。
避疆接過玉佩給張量山磕了個頭“孩兒拜見義父!”又給呂素磕了個頭“孩兒拜見姑姑。”呂素連忙抱起避疆親了親他“避疆乖,快起來。”
姬避疆將那玉佩雙手送到呂素麵前“自古都有美玉配佳人,這玉佩侄兒就轉送姑姑了。”
呂素推辭不過,於是玉佩轉了一圈又回到呂素手裡了。
張量山暗道這小子有前途,這麼小就會泡美眉了。
張量山笑著說“現在我們好像都是一家人了。”
四個人都笑了,張量山注意到姬勝的眼中好像有淚光閃過。
晚上睡覺的時候,張量山看著那符傳念叨著姬良,雞糧、雞腎、靠乾嘛要姓雞?這名字聽起來就像飼料一樣,姬良牌雞飼料催雞不吹牛!突然他想到要是和小虎一樣姓虎(貓音)那不就叫貓糧了。想到這裡他不禁笑出了聲,又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小虎和筱芳怎麼樣了,自己失蹤這麼久了。他努力的回想著秦代姓姬的名人,卻始終沒想起來叫得出名字的一個,唯一一個名字中有姬字的就是虞姬了。要是問他那些將領的名字他到還記得不少。他隻知道姬這個姓好像和周朝有關,好像有個什麼武王姬發的牛人,是封神榜的人物嗎,張量山也不確定。他隻是覺得這姬勝有些奇怪,很久以後他才明白原來姬勝和他不是結拜而是托孤,甚至不是托孤給他,而是給呂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