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費爾所給的地址,按響了掛著a13牌號的門鈴。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
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深棕而稀疏的頭發,平滑地貼在他的腦殼上。
一雙倒三角眼被臉上的橫肉擠著,微有些眯起,透著幾分奸詐之氣。
“你是?”
鹿茶乖巧答道
“林鹿茶,冬日發布會的設計師之一。”
聞言,寧福山下意識地想要關門,可瞥見小姑娘豔麗的容貌,以及長裙下露出的纖細腳踝,又止住了動作。
正好今天保姆都放假了不在家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落在鹿茶身上的目光,漸漸變得下流。
偏偏麵上假裝不悅
“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跟你談談。”鹿茶仿若沒有察覺到異樣,眉頭輕蹙,似是覆上了一抹憂愁
“如果寧畫家不撤訴,我們的服裝恐怕都會被下架。”
有求於我,那就好辦了。
寧福山抑製住上揚的嘴角,側身讓開了路,冷漠開口“進來說吧。”
“我不想被人拍到。”
鹿茶順從地照做。
在她路過自己時,寧福山不動聲色前傾了一下,扁塌的鼻子使勁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清甜香氣飄來。
這就是少女青春的味道啊。
寧福山猥瑣地笑著,抬手關上門,落下了反鎖。
客廳。
鹿茶規規矩矩地站著。
而寧福山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翹起短粗的胖腿,裝模作樣的端著一杯熱茶
“現在網上那麼多人都關注著這件事,我不可能撤訴。”
“要不然彆人以為我是想蹭熱度,故意自導自演的,那我的聲譽豈不就都毀了?”
張淮昊可是給了他一千萬的費用呢!
雖然不是很多,但能跟張家攀上交情,那也足夠了。
再看看費爾,出了事到現在,就派了幾個男助手過來,彆說另給錢了,連禮品都沒有。
扣扣搜搜的,難怪沒同行看得慣他。
寧福山冷哼了一聲,儼然忘記是自己毀約在先,顛倒黑白在後。
“這”鹿茶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澄透的眼中仿佛氳著一層水汽,浮動著的盈盈波光
“那我就不打擾寧畫家了。”
見鹿茶要走,寧福山急了,蹭地站起“等等!”
到嘴的鴨子千萬不能飛了啊!
他清了清嗓,暗示了一番
“事情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就是要看,你能給我什麼了。”
鹿茶茫然地眨著眼睛,心底卻升起了嘲諷。
這個所謂的知名畫家,某大學的教授,實際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經常借著補課學習的名義,將女學生叫到家裡,威逼利誘,滿足他的欲望。
曾經有一個女生憤然反抗,卻被他轉頭汙蔑,說是為了不掛科,主動來勾引的他。
還要讓對方在全校麵前公開道歉,否則就下處分。
女生無法忍受這種羞辱不公,選擇了退學,結果又被寧福山扣上了心虛的帽子。
導致本地沒有一所學校願意接受她,最終,銷聲匿跡。
而寧福山,完全沒有被影響,繼續為非作歹,殘害著一名又一名無辜的學生。
簡直,就是一個垃圾。
以為鹿茶的發呆是在思考,寧福山走到了她的麵前,意味深長
“林小姐,這有什麼好想的?我要的東西,就在你的身上啊。”
說著,他朝鹿茶伸出了肥膩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