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的妃位最高。
薑鹿茶不給她,還能給誰?
而楚亦霄自然清楚,薑憐雪剛才的舉動是想氣鹿茶,心中輕蔑,表麵卻裝作寵愛她的樣子
“愛妃,這是你最喜歡的杏仁羹。”
“謝皇上。”薑憐雪嬌羞地接過楚亦霄遞來的瓷碗。
高台上的一切,都被下方的官臣,儘收眼底。
有兩個大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薑貴妃,怎麼好像是故意和皇上表現的恩愛,在氣太後一般?”
年長的大臣捋著胡子,小聲開口“當然是因為,太後未進宮之前,曾心悅過皇上。”
離兩人不遠的明宴,搭在茶盞邊緣的指尖,微微收緊了一分。
年輕的官臣不敢置信“那先皇,豈不是搶了自己兒子的女人?”
“並非如此。”年長大臣複道“皇上從未與太後在一起過,是太後單方麵,喜歡皇上。”
“說起來,太後也挺可憐。”
“母親去世得早,喜歡的人,不愛她,反倒立了她姐姐為妃,剛進宮,先皇就駕崩了,我看她這太後,當的並不自在。”
“從太後進來,薑太尉就沒什麼好臉呢。”
年輕官臣不以為意“現在這朝中大權都在薑家手中,太後能有什麼苦?”
“議論皇族的是非,按大楚律法,應杖打三十。”
明宴突然的一句話,讓兩個官臣瞬間老實地閉嘴。
他摩擦著茶盞上鐫刻的竹紋,眸底幽深寒涼。
原來,太後和皇上,還有這段過往。
卻在這時,一醉酒的老臣,搖搖晃晃地走到明宴的麵前,態度傲慢
“傳聞明家的占卜術,可以算出人何時死,老夫今年已經花甲,不妨你給老夫算算?”
叮咚——幾枚銅板扔在了明宴的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老臣笑的嘲諷“這些是老夫給國師的酬勞。”
“算不準,就當賞你的。”
每逢宴會,便有官臣羞辱國師,將平日裡所受的怨氣,通通都發泄給對方。
隻因,明家沒落,無權無勢。
曾經是明父受辱,現在明宴擔任國師,這些人,就將矛頭對準了他。
明宴抬手拿起玉壺倒茶,垂下的長袖將銅錢掃落在地,無波無瀾
“我不算死人。”
“你什麼意思?!”老臣作勢要發火,忽然被兩個太監按倒在地
“你們乾什麼?!不知道老夫是誰嗎?!”
“老夫可是”
話還沒說完,一道冷冽的寒光落下。
咚——!
剛才還叫囂的老臣腦袋,掉在了地上。
鮮血刹那染紅了原本明黃的地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