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親口說的。”鹿茶似笑非笑地看向楚亦霄
“哀家前段時間休息不好,皇上懷疑是有邪祟,便請了國師來看,這才開始日日喝藥。”
楚亦霄目光躲閃。
當初他為了能製造機會,給薑鹿茶下毒,才與國師聯手,裝神弄鬼。
可他若順著薑鹿茶的話說,薑太尉必定會不依不饒。
如果不說,萬一薑鹿茶察覺到不對
楚亦霄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薑太尉不滿他的態度,語氣暗含威脅
“皇上可要想清楚,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楚亦霄是傻子嗎?不幫他說話,反倒配合薑鹿茶?
分不清誰的手裡,才有大權嗎?!
聽出薑太尉的警告,楚亦霄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眼底掠過一絲不悅。
卻在這時,太監躬著腰跑了進來
“啟稟皇上,禦史大夫和李侍郎求見。”
楚亦霄疑惑地揮手,示意太監將人帶進來。
薑太尉也眉頭緊鎖。
他的小友,怎麼會跟穆老家夥一起過來?
唯獨鹿茶,讓錦玉去取一盤茶點。
一會看戲吃!
不多時。
禦史大夫和李元帆,一前一後地走進禦書房,俯首行禮。
兩人的手中,都各自捧著一摞賬本。
“穆愛卿,李愛卿,你們今日一起來,所謂何事?”
禦史大夫率先呈上了賬本“臣要揭發薑太尉,欺君罔上!”
“薑太尉以權謀私,表麵上裝作惜才,將薑家的旁係都安排進了朝中當官,實際是為了方便貪汙受賄!”
“這些便是證據!”
而李元帆將賬本一同呈上,隨即又從懷中拿出數封信件“微臣要揭發,薑太尉狼子野心,意圖謀權篡位!”
“這都是薑太尉和自己親信來往的信件,密謀著如何將皇上拉下龍椅,他甚至還想讓薑貴妃懷上皇嗣,去父留子。”
“除此之外,還有薑太尉試圖拉攏微臣,幫他養私兵的證據。”
薑太尉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元帆。
萬萬沒想到,前幾日還與他一起把酒言歡的小友,今日會來找楚亦霄告發他。
薑太尉顧不上煩亂的思緒,慌忙地從輪椅上,跪到地上“冤枉啊皇上!”
“老臣乃兩朝元老,對大楚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啪!
賬本和信封一同摔在了薑太尉的麵前。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楚亦霄一臉失望“枉朕對你如此敬重!你卻早就想謀害於朕!”
“來人!傳朕旨意!薑太尉欺君罔上!意圖謀權篡位!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楚亦霄根本不給薑太尉辯駁的機會,直接命侍衛將他拖走,看似痛心疾首,實際是在努力地按壓著欣喜。
雖然這些證據,並不夠證明薑太尉的罪行,但能將對方打入天牢,給他爭取奪權的時間。
楚亦霄看鹿茶,都覺得順眼了很多“母後鳳體欠安,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兒臣會解決好薑太尉的事情。”
鹿茶吃完最後一塊糕點,輕嗯了一聲。
因為此事還關係到其他官臣,楚亦霄派太監,將相應的官臣,叫到宮中。
而禦史大夫和李元帆,趁這空檔,先跟隨鹿茶離開了禦書房。
李元帆止不住地開心“終於把薑太尉這個禍害,送進了天牢!”
“未必。”
鹿茶懶散地打了個哈欠“薑太尉說不定會找替死鬼脫身,你們小心一些。”
禦史大夫讚同道“我們今日,隻不過是讓薑太尉摔了個跟頭,並未徹底撼動他的根基。”
“畢竟,皇上都沒有罷免薑太尉的職位。”
李元帆也冷靜了下來“是元帆想得太簡單的了。”
“你已經做得不錯了。”禦史大夫安慰地拍了拍李元帆的肩膀。
“穆大人謬讚。”
見兩人開始客套地謙虛起來,鹿茶更困了,默默溜走。
她要回去補覺!
刑部的天牢內。
當看見被侍衛送進來的人,蜷縮在角落裡的薑憐雪,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