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反派畫風歪了!
鹿茶呆呆地點頭“當然。”
西澤爾滿意地摩擦著少女的臉頰。
看著那白皙柔嫩的肌膚,逐漸浮現出旖旎的潮紅,像是少女在嬌羞,他輕輕吻了吻鹿茶的唇角。
低沉散漫的聲音,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
“您要在光明神蘇醒的那一天,用聖劍貫穿他的心臟,殺死他。”
西澤爾的手腕驀地被抓住。
鹿茶的臉上流露出掙紮之色。
顯然,對他的命令產生了抵觸。
西澤爾眼神嘲弄,心底滋生出一絲難言的煩躁“安小姐很敬愛光明神嗎?”
“光明神是信仰”
見鹿茶艱難地往外吐著話語,西澤爾的煩躁更甚。
他甩開鹿茶抓著自己的手,突然周身的黑霧,脫離控製的劇烈扭動起來。
地麵憑空出現一個六角形的金色魔法陣。
急促的蟬鳴聲隨之響起。
西澤爾迅速後退,想離開魔法陣和幻獸所在的範圍,卻被一隻纖細的小手,緊緊地抓住領帶。
對方猛地一拽。
他被迫向前傾去,跌進了濃鬱的黑霧裡。
與此同時,一抹潔白的身影退出黑霧,站在了魔法陣外。
鹿茶清亮的瞳眸裡,閃爍著惡劣,根本沒有一點被迷惑的樣子。
她在發現身體不對時,就立刻改變了魔法陣,並用黑暗元素,控製住了幻獸。
就讓小反派自己享受夢境叭!
嘻嘻嘻~
而被黑霧包裹的西澤爾,仿佛墜入了冰涼刺骨的深海裡。
恍惚間,他回到六歲那年。
蜷縮在小小的生鏽鐵籠裡,被煤礦的監工,用一枚銅幣買走。
一條臟兮兮的長鞭,狠狠地抽在他瘦弱的身軀上。
西澤爾條件反射地顫抖了一下。
監工猙獰的麵容,出現在他的眼前
“小兔崽子!老子買你回來,不是讓你在這裡休息的!趕緊滾去乾活!”
他不懂得反抗,也不明白該如何在人類的世界生存,隻能學著旁邊的奴隸,推著比他重上數倍的煤礦車。
笨手笨腳的,經常被罵是傻子。
因此,彆的比他年長的奴隸,如果在監工那裡受了氣,就會將他當作沙袋暴打,發泄著怒火。
那些人還會用劣質的煙草,燙他的皮肉,比比誰留下的醜陋疤痕,會更圓一些。
或者讓他雙手捧著燒紅的鐵塊,站在寒冷的雪地裡。
最後,再故意給他灌入廉價的烈酒,灼燒他的嗓子。
他不知道那些人對自己的惡意,隻記得,每天都很疼。
直到他被煤礦老板,帶到了一間破舊的小房子裡。
汙穢的話語,讓他感覺到什麼叫做厭惡,第一次迫切地想要一個人消失。
他親眼看著,煤礦老板油膩肥碩的身體,猶如一個被吹爆的氣球炸開。
腥臭的肉糜和鮮血,濺了他一身。
沒有水可以清洗,他就這樣帶著滿身的狼藉,走出小房子,殺著見到的每一個人。
似乎又聞到了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西澤爾的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後來,他與黑暗完美地融為一體,偽裝成奴隸,露出這張精致的臉龐,吸引著人來購買。
他記得第一個買主,是一位優雅的紳士。
可紳士卻想剝掉他的皮,做成完美的標本收藏。
於是,他按照紳士記錄的筆記,一寸寸地將紳士的皮肉分離,再親手把那張血淋淋的人皮,蓋在紳士紅白相間的屍體上。
然後,重新回到奴隸市場的狗籠裡,裝作無助可憐的模樣,很快就引誘到第二隻獵物——
一個妄想吃孩童的肉,恢複年輕的老人。
他用填鴨的方式,喂胖了老人,還從家裡的廚師,學到了各種美食的做法。
他永遠忘不了,他切下老人胸膛的肉,烹飪完,喂給對方吃下時。
老人害怕驚恐的雙眼。
就像,要瞪裂自己渾濁的眼球。
深埋在心底的過往,猶如走馬觀燈般,一幀一幀地在西澤爾的腦海裡閃過。
讓他再經曆了一次,那些崩潰壓抑的日日夜夜。
他所殘忍折磨致死的生靈,似乎在此刻化作一根根黏膩的海藻,纏繞住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