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君假死待在青石村這麼久,無非是想逼赫連德造反,將其的兵馬一網打儘。
但沈秋溪在顧歸帆的手中。
他和沈秋溪的命,是綁在一起的。
須臾,沈意沉重地開口“傳話吧。”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斷斷續續的腳步聲。
影一立刻從窗戶離開。
沈意迅速假裝揉麵。
下一瞬,鹿茶推門進來。
看到站在桌前的美人,雙手沾滿了麵粉,鹿茶拿出隨身攜帶的巾帕,為他擦拭著手
“半個時辰後,我們出發回宮。”
沈意一愣,心裡話脫口而出“這麼快?”
“宮裡那邊出了事情,朕要回去解決,如果你舍不得這裡,等日後有時間,朕再帶你回來。”
鹿茶沒有拆穿沈意的心思,將巾帕塞進了他的手裡。
沈意則溫順地點了點頭,眸中卻轉瞬即逝一抹諷刺。
他與色君注定不死不休,哪來的日後呢?
翌日,臨近中午。
皇宮的寢殿內。
赫連德愛不釋手地撫摸著身上所穿的龍袍“這才是真正的龍袍啊。”
他以前偷偷找人縫製的那件龍袍,就是個垃圾!
“王爺,登基大典的時辰快到了,文武百官已經在金鑾殿等您了。”赫連德的人進殿稟報著。
赫連德麵露不悅“你叫朕什麼?”
太監瞬間領悟了他的意思,笑容諂媚“陛下。”
聞言,赫連德滿意的哼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捧起放在桌上的玉冠,走到了一麵巨大的落地黃銅鏡前。
一年了,他終於可以坐上屬於他的皇位了。
赫連鹿那個死兔崽子,根本就不配為帝!
赫連德得意地剛要對著銅鏡,戴上玉冠時,突然一股鮮紅的熱液,噴灑在他的後背上。
咕嚕咕嚕——剛才還跟他說話的太監腦袋,滾到了他的腳邊。
而赫連德麵前的鏡中,映出了少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