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霽隻能靠每隔兩天送來的書信,緩解內心的焦慮。
可一日見不到女子,納蘭霽便一日寢食難安。
偏偏,納蘭言還沒有眼色地找了過來。
納蘭言笑容討好“皇兄,我聽初祥說,你可以和邊境那邊取得聯係,最快一天就能接到回信。”
“你可不可以幫我問問殷姑娘,月柳現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變瘦?受過傷嗎?”
“邊疆那麼危險,莫國的兵馬又驍勇善戰,若月柳有事,我都不敢想以後該如何生活。”
納蘭言在納蘭霽的耳邊嘮嘮叨叨的,如同一隻蒼蠅,惹得他心煩。
納蘭霽第一次沒有偽裝,冷臉喚來了初祥“把三皇子扔出去。”
“以後都不許他踏進這裡。”
“皇兄我是你親弟弟!你怎能這樣對我!”納蘭言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話,就被初祥扛起帶出了書房。
一直到院門口,初祥才放下納蘭言“三皇子,請吧。”
納蘭言不甘心地想強闖進去,結果又被初祥趕了出來。
幾次之後,體力有點耗儘的納蘭言,不得不選擇放棄,朝初祥重重的哼了一聲,便甩袖離開。
他自己去找王六幫他送信,不用納蘭霽這個小氣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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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月,納蘭霽將納蘭宸一黨徹底收入了麾下。
至於不服從的,則被納蘭霽尋了理由處理掉了。
曾經被人嫌棄唾棄的二皇子,瞬間成為了眾人巴結的對象。
連老皇帝,都對納蘭霽誇讚有加,甚至還準許他叫自己父皇。
可納蘭霽卻並不開心,撫摸著手裡一封又一封的書信,眼底彌漫開繾綣的柔情。
這段時間,他和小狐妖的書信從來沒有斷過。
但一問她歸期,小狐妖卻像是看不見一般,隻跟他分享在邊境發生的趣事,不提何時回來。
莫不是,不想回來了?
納蘭霽胡思亂想著,殊不知此時的邊疆,屍體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沐浴在晚霞下的紅衣女子,持刀架在一個黑衣人的脖頸間,目光玩味
“你方才說,是誰派你來的?”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聲音顫抖“是,是二皇子,納蘭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