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乖乖端起碗將裡頭的湯一口喝下。
琴嬤嬤見她喝下之後,語重心長道“這懷身孕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日後你家婆母若是再拿此事拿捏你,你便派大夫也給寧姑爺也看一看。”
瞿綰眉放下手中的碗,抬眸問“乳娘為何這般說?”
琴嬤嬤輕輕撫著她的頭發道“你瞧瞧,寧姑爺在後院好幾個通房,這麼多年都未一個懷有身子。”
瞿綰眉沉下眸,仔細想了想,的確是如此。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也隻有章鶯鶯生下寧彥的孩子。
琴嬤嬤繼續道“據我所知,寧老夫人和夫人好似並未阻止這些通房有孕。”
瞿綰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乳娘放心,此事我會去留意。”
琴嬤嬤繼續撫著她的長發,一臉疼惜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求著老爺,死也不要將你嫁進寧家。”
瞿綰眉臉上也露出無奈“皇上的聖旨,爹也毫無辦法。”
琴嬤嬤長歎一口氣,緊握著瞿綰眉的手“如果你娘沒死,如果當年宮裡沒有發生那檔子事,說不定還能去求一求陸先生。”
瞿綰眉聽到這名字,心中生出疑惑,問“陸先生是?”
琴嬤嬤回“陸先生過去是長公主府裡的女使,後來給攝政王做先生,她一直很喜歡你娘的繡品,對你娘有知遇之恩。”
瞿綰眉聽到這番話,好似明白了什麼“難怪長公主也喜歡我的繡花。”
琴嬤嬤點頭“長公主和陸先生情義深厚,愛屋及烏也是自然。”
瞿綰眉心中甚是歡喜,沒曾想,竟然誤打誤撞,當真給自己尋出一條路,也難怪今日長公主會派人用自己轎攆將她送回府。
她站起身,隱隱有些激動。
琴嬤嬤走到她身後,給她披上鬥篷“小姐,早些休息,明日你還要繼續給攝政王裁衣。”
瞿綰眉回神,笑著應道“知道了,乳娘。”
每日她也隻有在乳娘跟前才能卸下所有的偽裝,開懷而笑。
夜黑風高,狂風呼呼的吹。
宣國公府內,並不安寧。
寧公爺在周三小姐那裡守了一晚,周氏在屋裡等了一晚。
青石院裡,更有人影偷偷潛入柳香的房內。
寧彥在瞿綰眉那裡受挫折後,又再次來到梅落的房裡睡下。
隨著清晨的第一縷曦光照來,府裡又恢複往日的平靜。
寧彥神清氣爽地從梅落房裡出來,先去了章鶯鶯的房裡,看過之後,又想起昨日對柳香的冷淡,臨走之前又去了柳香的房裡。
他剛到門口,就見著柳香慌慌張張把什麼東西往被褥裡藏。
寧彥假裝未看到,放下簾子走進屋“今日起得這般早?”
柳香神色慌張地起身“一晚沒睡,自然起得早。”
寧彥眸光落在方才柳香蓋住的被褥上“你方才在乾什麼?”
柳香眼神恍惚,支支吾吾道“香兒什麼什麼也沒乾”
寧彥麵色沉靜,他趁著柳香未注意時,大步走到床旁,用力將被褥掀開。
隻見裡頭赫然是一條玄色裹皮的腰帶。
寧彥驚愣在原地,死死盯著腰帶,聲音冷若冰霜“柳香,你得好好跟我說說,這男子的腰帶是從何而來?”
柳香慌了神,撲通一聲跪地道“二爺,婢子也不知這腰帶是從何而來,今日一早我醒來時,這腰帶就在這裡!”
寧彥怒火中燒,重重甩下手中被褥,冷聲怒斥道“男子的腰帶在你的榻上,看來你一晚沒睡,是與人有約!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