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扶妾上位?我當街休夫嫁權王!
謝槐青沉聲抬手道“娘,你先彆急,我瞧姑母的意思是想讓香玉假死。”
“假死?”馮氏疑惑問。
謝槐青點頭“沒錯,假死,讓二妹假意懸梁自儘,再偷偷將她送出府,改名換姓,日後等風頭一過,再將她以義女的身份接回府,到時候又是謝家女兒。”
馮氏聽後沉思起來“你說先把她偷偷送出府?那送到誰家好呢?”
謝槐青想了想“定是與謝家毫無瓜葛的人家,不如就送去梓州,讓她暫且居住在苦農之家。”
“苦農!”馮氏直搖頭,“不行,香玉從小在府中錦衣玉食,哪能受得了苦農之苦?”
謝槐青眉頭輕皺“娘,你是想要我們謝家今後都成為京城笑柄嗎?你兒子我可還未娶妻,現在誰敢將女兒嫁給我們謝家?”
馮氏再次沉默,沒了女兒不要緊,最要緊還是兒子的婚事。
她咬了咬唇“你說得沒錯,現在能保住謝香玉一條命已是萬幸,苦農雖說苦一些,但我們多給些銀兩,她日子也不會太過清苦,等再過幾年再將她接回來。”
謝槐青見她鬆口,語氣緩和“是啊,娘,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誰讓二妹做出如此混賬之事,我這個做哥哥的已經仁至義儘。”
何為仁至義儘,在權利利益跟前,所謂兄妹之情都是虛無。
這都是謝太妃所教,是她告訴他,成大事者就得絕情斷愛。
什麼兄妹?什麼情人?什麼夫妻?
都是笑話。
謝槐青得她真傳,就連偽善也學得淋漓儘致。
馮氏長歎一口氣,算是默認謝槐青的話“都聽你的。”
謝槐青見她首肯,不等過問謝大人,立馬將謝香玉偷偷送出府,隨後再尋一個長相和謝香玉的女使,讓她當晚拿著白綾佯裝在府中自縊。
嘴裡說是佯裝,其實就是想要讓這女使以命換謝香玉的命。
可惜,他們人算不如天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謝香玉沒那麼容易逃脫。
謝槐青安排好一切之後,來到府中地牢內。
他已經將寧彥關在這裡嚴刑拷打兩日。
寧彥渾身是傷地被關在地牢裡,凹陷灰白的臉頰,現在隻剩下半條命。
如果之前瞿綰眉折磨的是他的心,他的精神。
那現在謝槐青是徹徹底底想要碾碎他的肉體。
寧彥閉著眼睛,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總是在做一個夢,夢裡都是過去他嫌棄瞿綰眉的場景。
以前他隻覺得瞿綰眉身份卑賤,即便被休依舊覺得自己高她一等。
可是,夢中瞿綰眉突然一轉身,頭戴著鳳冠,鄙夷地看著他。
冰冷的眸光壓得他抬不起頭,隻能跪在地上,使勁磕頭。
爾後夢中的畫麵又一轉,隻見趙君屹一身紅色喜袍走到瞿綰眉身邊,摟著她的腰,眼神中透著曖昧和挑釁。
他看著他們二人情意濃濃,心中怒火中燒,想要上前去阻攔,卻怎麼也移不動腳步。
最後,是他趴在地上跪地爬行,朝他們放聲大喊“不,綰眉,你是我的娘子,你是我寧彥明媒正娶的夫人!不!”
“不!你不能嫁給其他男人!不能!”
寧彥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布滿冷汗,嘴裡還在念叨著“瞿綰眉你不能嫁給趙君屹,你不能嫁給他?夢,都是夢,假的!都是假的!”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仰著下巴,胸口疼得仿佛溺水瀕死一般。
奇怪的夢境太過真實,揪著他的心,他忍著身子的劇痛,拚命搖頭,想要將方才夢境的一幕幕都從腦海中甩去。
謝槐青見他醒了,緩緩走來“寧二公子,你還是不招嗎?”
寧彥睜開濕潤的眸,看清來人,冷笑道“你要我招什麼?明明就是你二妹硬拉著我上的榻嗎?”
謝槐青眉宇露出怒色,緩緩走到鐵架拿著鉗子夾起一塊燒紅的鐵,轉身走到寧彥跟前,毫不留情地朝他胸口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