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動手。
現在她手臂上沒有烙印,還挨了打,四周大臣一下倒戈全向著她。
都道他,是在公報私仇。
她這是在拚死一搏。
可惜,這些都是無用功。
晟帝眸光冷下,然後僅是片刻,突然又笑了起來“阿姊,你出去走商多,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如給太妃瞧瞧,這手臂上的烙印怎麼不見了?”
瞿綰眉放下手中杯子,起身朝殿上走去。
孟若非笑意更甚,朝她張著嘴,仿佛說著挑釁之話。
瞿綰眉走到她跟前,凝神看著她潔白的手臂,伸出手輕輕拂過“謝太妃這是早有準備。”
孟若非的胳膊猛地一縮,極力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嘶啞的話“你想乾什麼?”
瞿綰眉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
“你想要毒死我?”孟若非紅腫的嘴一顫,痛得她直流冷汗。
瞿綰眉將藥瓶裡的東西倒出“太妃彆怕,這不過是清油罷了。”
“清油?”孟若非眼珠一瞪,身子又開始抖了起來。
瞿綰眉動作迅速地將手中的油擦在謝太妃的手臂上,透亮的油淌過她顫抖著的胳膊。
孟若非目瞪口呆,拽著雙手拚命掙紮,“你在乾什麼?!”
瞿綰眉將油塗均後,轉身從丹煙手中接過帕子,將上麵的膠狀物一點點擦下來。
很快,類似於人皮的東西,一點點脫落,慢慢露出裡頭原本的肌膚。
孟若非死死掙紮,發冠被甩落,發絲淩亂,發簪更是變得七零八落。
侍衛加大力度,按得她不能動彈,隻知道搖頭。
“不不不!”
瞿綰眉繼續擦著,不一會兒那青色的奴字赫然出現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奴字有被割裂的痕跡,應該是被她多次拿刀劃過。
可惜烙印太深,就算是拿刀劃也劃不掉。
她找人尋了無數種方法,才尋到這種用人皮和霜粉一點點粘在皮膚上。
所用的膠也十分獨特,平常的水溶不了,得需要清油。
瞿綰眉今早來宮之前,就收到豔青送來的密信,早早地準備好了清油。
今日,無論孟若非如何垂死掙紮,她都會要她身敗名裂。
隨著奴字的顯現。
大臣們嘩然“還真有奴字!”
“她就是個奴婢啊!”
“是啊,一位賤奴,居然做了宮妃,真是笑話!”
“何止是笑話,簡直是恥辱!我們叩拜的人,居然是個身份卑賤,刻有奴印的奴婢!這讓我們這些大臣日後該如何!”
幾位老臣捶胸大罵。
他們素來迂腐,最注重身份貴賤。
今日謝太妃身世被揭露,也打了他們的臉。
孟若非見自己暴露,變得失魂落魄,停止掙紮,環顧著四周,眸光落在謝槐青身上。
即便這一刻,她還在奢求,這個自己疼了大半輩子的人,就站出來替自己說句話。
可惜,她終究是錯了。
謝槐青眸光森冷,朝晟帝跪地道“此女膽大妄為,罪不容誅,請陛下重罰。”